監獄長那眼鏡蛇般的眼睛,那淩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偏偏她臉上,還掛著那可笑的假裝仁慈的微笑。
人心啊,你永遠是想不到有多凶險。
我說道:“監獄長,我沒有唆使女囚這麼做,我也不懂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剛才我說的,隻不過是我的判斷而已。她殺了瓦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關我事。如果丁佩監區長說是我唆使,串通女囚讓女囚去殺害了瓦萊,那麼,讓警察去查,如果查出來真的是我唆使的,我無話可說,凡事都要講證據,你說是吧。”
監獄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照你這麼說,如果女囚真的有精神病,那她如果說出是你指使的唆使的,那也不能成為證據了。”
監獄長每一句話,都是一個圈套,都設了一個大坑,讓我鑽進去。
我隻能好好的詳細的在心裡琢磨一番,再說出自己要對的話。
我說道:“那她有沒有精神病,光讓我做判斷那不成,肯定要經過有資格的權威醫院的鑒定才有用。我本來就沒有指使她唆使她殺人,她說什麼,跟我都沒關係。還是那句話,監獄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我都沒有這麼做!我都沒有指使女囚去殺害瓦萊。”
監獄長忙說道:“信,我當然相信你是!你肯定不會那麼做。隻是呢,擔心你不小心走了歧路,走了錯路,一時間腦袋一昏,做了錯事,所以,如果真是你做了錯事,就說出來,我們這邊也要努力的幫助你啊。”
是啊,聽起來,監獄長對我多好啊,可這實際上是設了一個坑讓我跳進去啊。
我說道:“監獄長,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和愛護。我真的沒有做,你放心。”
監獄長看我這麼負隅頑抗,咬定說沒有做,她微微笑,但是明顯的那神情略顯失望,對於想要把我整於死地的她來說,這真的是讓她失望了,她說道:“哦,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就怕你做錯了事啊。”
我說道:“對於瓦萊的死,我也覺得很難受,很可惜,她是這麼的一個能乾的人,工作上兢兢業業,對待同事如此的真誠,還特彆的照顧我。在她被扔出去的那一刻,我卻救不到她,我自己也感到十分的心痛。”
我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我心裡有多高興啊,怎麼可能心痛呢。
但這做人要裝,裝個夠,要足夠的會演戲。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監獄長則是也是表現出心痛的樣子:“每個獄警,都是我的孩子一樣,她死了,我也感到很難過啊。那也是因為命啊。”
我馬上安慰監獄長道:“對啊,監獄長,人的確生死有命,出了這樣的問題,誰也不想發生。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監獄長深深的歎氣說道:“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噩耗啊。”
我們兩個可笑的家夥,如同周星馳版的鹿鼎記裡,多隆跟公主錯知韋小寶已經掛掉的消息後的那可笑對話,明明心裡麵不是這麼想的,但是為了不讓人說我們,都在裝出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來。
我又安慰了監獄長一番後,她讓我離開了,說要靜一靜,還要去麵對瓦萊的家人。
的確,這件事對監獄長來說才是真正的頭痛,如何麵對瓦萊的家人。
肯定會情緒不穩定鬨一番,然後要求賠償什麼的,不過,這個事,也賴不著監獄方多少。
相信以監獄長老狐狸的實力和演技,以的名義出去慰問一番,然後再跟家屬說會有什麼撫恤金,應該很快就能搞定下來,反正,花的都不是她自己的錢。
出來了走廊外,看到丁佩等人還在外麵,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假惺惺的擦掉眼淚,假裝悲痛的離開了那裡。
到了樓下,我抹掉眼淚,走回去自己辦公室,做人真難啊,還好學會了演戲。
回到了辦公室,小淩知道我回來了,馬上過來找我了。
小淩見到了我後,說道:“剛才監獄長找你了。”
我說道:“對啊。”
小淩哦了一聲。
我說道:“怎麼了,這個表情,放心吧,我沒事。”
小淩關上門,然後走過來,在我耳邊輕輕問道:“不會是你讓她這麼做的吧。”
我問:“什麼讓她這麼做的啊。”
我明知故問,我明知道小淩問的是,是不是我唆使王中王這麼做的,可我假裝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這種事,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小淩說道:“就是,王中王殺瓦萊,是你讓她這麼做的嗎。”
我說道:“靠,說什麼呢,當然不是。再說了,我有那個本事嗎?王中王那種人會聽我的話嗎。”
小淩鬆了口氣說道:“還好不是你叫她這麼做,嚇死我了,我都怕了,擔心是你讓她這麼做。如果她被抓去了,供出是你,那你就麻煩了。”
我說道:“嗬嗬,我又沒讓她這麼做,麻煩什麼,是她自己這麼乾的,關我什麼事呢。”
小淩說道:“嗯,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擔心你叫她這麼做。嗬嗬,那個瓦萊,死的活該啊。”
我說道:“那肯定活該,誰讓她那麼有病啊,這麼打人,打得讓王中王發火,而且還氣勢洶洶帶著一大群人來,人家王中王一看,心裡肯定想她們又要打我,你知道王中王這種人,沉默的猛獸,不發飆就是沉睡的獅子,發飆就要人命的。”
小淩說道:“活該了瓦萊!”
我說道:“的確是活該。”
小淩說道:“可是看到她被丟下去的時候,嚇得我腳都軟了。”
我說道:“所以一下子坐在地上,走都走不動,還好沒尿出來,不然就丟人了。”
小淩說道:“沒那麼嚴重。可真的,那一看很害怕,現在想起來還有點腳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