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給我倒了茶,我端著喝著說謝謝。
監獄長問道:“說吧。”
我說道:“監獄長,那個萬露不是給錢了之後出去了嗎。”
監獄長說道:“然後呢,出事了?逃跑了?”
我急忙說道:“沒沒沒逃跑,就是她啊,挺聽話的,出去幾天,該回來回來好好呆著,該出去出去。”
監獄長說道:“那不挺好,她也不敢跑,跑了的話,你們會有麻煩。”
我當然也是知道的,這買賣的風險也挺高,我們就是擔風險的人,我,徐男是主要擔風險的人,因為一旦萬露逃了,怪罪下來肯定是我和徐男擔責的。
但是對於萬露的人品,我們是信得過的。
她出去就是為了她小孩,如果不是因為她兒子重病需要照看,她才不會出去。
監獄長說道:“想不到那女囚還挺有錢啊。”
監獄長這個話什麼意思,難道說之前從萬露身上撈太少了,現在還想撈嗎。
監獄長說道:“我想是她以前在外麵賺了不少,有很多還沒上交給上邊。沒被查出來,她就吞住了。早知道這樣那時候我們多搞她一筆。”
果然是這麼想的。
這個貪財的女人啊,居然已經在狠狠撈了萬露一筆錢後,現在還想著繼續撈一筆,這是不是太狠,狠過頭了。
我說道:“既然過了就過去了,我就是想說的是,如果以後有這樣的願意送錢的女囚,然後她們願意給很大一筆錢要出去,我們是不是會繼續做這生意。”
監獄長說道:“錢誰都想賺,可是這個生意你隻看到了利潤,你沒有看到風險。”
我說道:“我當然看到了風險。”
監獄長說道:“如果萬一女囚出去外麵了,惹是生非,又犯罪,或者是逃跑,那你想一下,這是不是天大的麻煩。”
我說道:“我知道,所以儘量選擇相信得過的人。”
監獄長笑了笑,她那張老臉笑起來,特彆的醜陋和惡心。
她說道:“張帆啊,你告訴我什麼樣子的人是信得過的人呢?”
我說道:“像萬露那樣的。”
監獄長說道:“萬露就信得過了嗎?這一刻在牢裡麵,在監獄裡麵她是信得過的,她出去了呢?信得過嗎?你跟囚犯講信用,你告訴我你還沒傻。這些囚犯為什麼進來?如果不是社會的渣滓,敗類,作奸犯科,做壞事,能進來嗎?你和這些社會的惡棍講信用講的通嗎。”
我說道:“是,你說的挺對的。”
監獄長說道:“我這麼直白告訴你吧,我為什麼同意萬露出去,因為我能有錢拿,而且風險不是我來擔。出事了風險是你們來扛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監獄長說道:“你還想做這樣的生意是嗎。”
我說道:“我是挺想做的,錢這東西,誰都想賺。”
監獄長說道:“個彆的人是可以的,比如她如果真的有病例,想要出去,有的人就像萬露這樣,保證她不跑的,或者是逃跑的幾率很小的。等等。”
我說道:“現在又有一個人和我說了她想出去,讓我們開一個價。”
監獄長問道:“誰?哪個監區。”
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會怎麼樣的反應。
監獄長說道:“很有錢?”
我說道:“李姍娜。”
監獄長頓時回道:“不行!這個人絕對不行。”
我問道:“怎麼。”
監獄長說道:“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我說道:“我當然知道。”
監獄長說道:“你知道她得罪的人我們誰都得罪不起嗎。”
我說道:“所以她說偷偷的出去幾天,一個月出去幾天,轉一轉就好,給我們錢。”
監獄長說道:“不行就是不行!這女人和彆人不一樣!你懂嗎。她有錢,有路子,萬一出去了她找人幫忙逃跑去國外了呢。逃了找不到找不回來,怎麼辦?她得罪的後麵的那些人,如果知道是我們放她出去,你我都不得好死!”
看來李姍娜得罪的人監獄長都感到害怕,那我想要把她帶出去,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
監獄長說道:“她現在是求你帶她出去,她是一副很聽話的樣子,如果出去了她偷渡跑了?或者是在她朋友家人的幫助下躲藏起來了呢!”
我說道:“我隻是覺得她不太可能。”
我的確相信李姍娜不太可能會躲藏起來逃跑什麼的,但是人心險惡,誰懂呢。
監獄長說道:“你覺得的覺得就真的是你覺得的嗎。”
這話問的好。
你以為的你以為就是你以為的嗎。
就好比你以為你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你,實際上,你以為的你以為多半不會是你以為的樣子。
我說道:“你說的是。”
監獄長說道:“你想一想,用腦子好好想一想,萬露跑了我不擔心,因為她掀不起風浪,我們能找回她的可能性也很大。可是李姍娜不一樣,她是什麼人物?她要是跑了,我這個位置也坐不下去,你們也是全部完蛋。她是公眾人物,是明星,大明星。還有,她有那個逃跑的能力,她如果跑了,我們能把她找回來的幾率微乎其微。想動彆人的主意可以,李姍娜你想都不要想。”
我隻能說道:“好吧。我知道了,謝謝監獄長。”
她說道:“你可以從她身上撈一些錢,從彆的方麵撈錢,但你彆想著能讓她出去,我們惹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