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純淨對付我,對我下手,成功毒倒了我,那她馬上會受到甘嘉瑜的下一步的要挾,讓她去毒倒黑明珠。
而甘嘉瑜口口聲聲說的隻要你聽我們的,就放你的家人,其實這就是一個無底洞,甘嘉瑜會不停的利用純淨,榨乾純淨,純淨隻有不停的為甘嘉瑜付出,做事,毒倒了我們,甚至還要貼上公司,甘嘉瑜會榨乾純淨,整到純淨再也沒有任何一絲絲利用價值,才會罷手。
舊監獄長的這一套,早就讓我們給看透了。
舊監獄長不可能不把這一套教給她的這個好徒弟,甘嘉瑜的。
到了純淨給我說的那個地址了,那的確是一家火鍋店,新開張的,人很多。
大廳人多,純淨是找一家包廂的,進去後,隻有她一個人在。
這個點請我吃飯,給我下了毒藥,過了幾個 小時,我可能還要出去吃什麼什麼的,然後到時候毒發了,毒倒了我,一查,查到這個點是和純淨一起吃飯的,還是要查到純淨這邊來,純淨的心理素質肯定沒那麼好,而且也沒有背後的人幫忙,多半會供出來自己下毒害的我,這又是何苦呢。
好吧,看在她是為了救自己家人的份上,我沒什麼好指責她的,如果換做是我的家人,我很可能也隻能這樣子做。
純淨都沒什麼打扮,隻是多穿了一件羊毛衫出來。
她強作微笑,歡迎我。
她說已經點好了菜了,要不要再點一些什麼菜。
我是肯定什麼都不敢吃的了,隻是,我還是叫服務員隨便點了幾個菜。
我問純淨怎麼突然的要請我吃飯。
純淨說一直想請我吃飯了,可是最近忙,就忘了。
今天想要提前和我說,一時間忙了,又忘了。
我說道:“目的,為什麼啊。”
純淨說道:“沒什麼目的。”
我說道:“那不可能嘛,請人吃飯,要麼喜歡這個人,要麼是想求這個人幫忙辦事。”
純淨說道:“感謝你在公司裡照顧我。”
我開玩笑道:“哦,以為你是喜歡我呢,所以要請我吃飯。”
看起來,純淨並沒有什麼心思和我說話。
她有些慌張,緊張,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那閃爍畏懼的不敢看我的目光,讓我看透了她的恐懼。
當我的手拿著桌上的水杯的時候,純淨呼吸緊張急促起來。
看來,在我進來之前,純淨已經在這熱水杯裡下了毒,否則她不會看到這杯水,那麼的慌張。
我端起來,假裝準備喝,但是這時候,上菜的服務員進來了。
端著鍋的,推著小推車,裝了一小推車的菜進來。
進來後,她們說請慢用,接著,離開了。
她們離開了之後,我說道:“吃吧。”
純淨剛才在緊張之後,看到服務員進來,看到我沒有喝,放鬆了一些,這時候我叫她吃東西,她點了點頭,然後勉強擠出笑容:“你也吃呀,吃呀。”
我說好。
心想,她也真的是著急啊,甘嘉瑜說讓她找機會整死我,她卻那麼快就把我叫來了,想要自己親手動手下毒毒倒我。
看來真的是慌亂中腦子是全亂了。
以純淨的頭腦,不可能那麼傻的,她應該找個好機會,很難查到是她乾的好機會給我下毒才是,例如我去她們公司的時候,讓秘書給我端水送水再下毒什麼的,那不是更好些,她們公司人多,混雜,誰知道這毒誰下的。
這請我吃飯,卻要把我毒死,太明顯太傻了,一查起來,她還是最大的嫌疑人。
家人被抓,她腦子都沒了。
我看著純淨,說道:“吃啊,你愣著乾嘛。”
她這才哦哦的,拿筷子,拿筷子的時候,手一抖,筷子掉了。
掉了後,她撿起來,也不擦一擦,就直接夾著菜吃了。
這火鍋都沒放什麼,她吃的是一顆紅棗,火鍋底料。
我放了一些菜,然後說道:“吃菜。”
她哦了一聲,夾菜吃。
我端著那杯熱水,吹了吹,說道:“好口渴,想喝一口水, 又特彆燙啊。”
純淨看著我準備喝的樣子,愣著看。
我假裝靠近了嘴唇邊,她臉色都慘白了。
我輕輕吹著,在準備要放在嘴唇邊的時候,我定了下來,看著了她。
純淨手一伸過來,搶過了我手中的杯子:“彆喝了,喝。”
她還沒說完,手中拿著的杯子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乒一聲,杯子碎了一地。
這動作,是見我要喝這毒水,良心發現,搶下來不讓我喝了。
我看著地上碎了的水杯,然後看了看純淨,說道:“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純淨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她去叫了服務員進來掃地。
服務員進來把地上的碎渣掃乾淨了。
我說道:“吃飯吧。”
純淨說道:“還是彆吃了。”
她微微靠著了凳子,微微低著頭。
接著,大顆大顆的眼珠子往下掉。
我拿著筷子在火鍋裡攪動,找肉吃,純淨奪走了我的筷子,說道:“彆吃了。”
她沒聲音的哭著,大顆大顆的眼珠子掉落。
她把奪走的我的筷子往桌上放下,然後擦掉了眼淚,對我說道:“那杯水裡有毒。會喝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