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如果我先死了呢。你會怎麼樣。”
我說道:“靠,乾啥說這些,你不會死的。怎麼叫做你先我死呢?這叫什麼屁話。”
她說道:“我是問你如果。”
我說道:“沒有如果。”
她還是問:“我就是想知道。”
我說道:“真的是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死的呢,你都不會老,又怎麼可能會死。”
她說道:“假如我有一天遭遇不測。”
的確,無論是她,還是黑明珠,或是我,都是生活在危險之中,時時刻刻。
搞不好哪一天,哪一時,哪一刻,就被人家乾掉也為可得知。
假如她真的死了,我會怎麼樣?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說道:“我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賀蘭婷說道:“現在要你想。必須想。”
我想了想,然後問她:“那剛才我問你,你又不回答。我們又不是夫妻,乾啥是守寡?”
賀蘭婷說道:“即使什麼都不是。”
我說道:“好了不要問這些晦氣的東西了,我根本都不想回答你好嗎。”
賀蘭婷說道:“要你必須回答。否則,錢沒了。”
又是用這個來威脅我來了。
我無奈的笑笑,說道:“我相信你真的會做得出來。那我實話回答你吧,如果你真的萬一遭遇不測,我還是一樣的吃飯睡覺,工作掙錢,為你報仇。但你要相信我,我愛你的心,從來不會變,除非我死了的那一天。”
賀蘭婷頓時一把推我,氣道:“我還活著好好的,你已經盼我死了。我死了好,可以跟黑明珠在一起了。”
我嗬嗬一聲,說道:“乾啥呀,看來真的生那天的氣了。”
賀蘭婷說道:“你說你和她走那麼近,你還當著我的麵親她。”
賀蘭婷說著,隨之手伸到了我的身後,按住我的傷口,疼得我啊呀啊呀的叫了起來:“謀殺親夫了!我那不是因為朋友之間,就這麼樣子嘛。”
身上疼,心裡卻是幸福得很。
賀蘭婷罵道:“朋友?朋友會親臉?你就是個流氓。”
我說道:“好好好,我是流氓,行了吧。我是流氓,你鬆開我的後背,傷口。我疼。”
我喊著疼。
真的是疼。
這家夥,要我命了。
賀蘭婷鬆開了,然後對我說道:“這幾天多幸福,她照顧你那麼好。她不像我,脾氣那麼凶,不會理彆人。是吧。”
賀蘭婷怎麼突然間變這樣?
跟我說這些?
難道是謝丹陽易容來的?
我伸手,撕扯她的臉皮,試圖把她的麵具撕下來,但是不能撕下來。
因為這真的就是賀蘭婷。
我嗬嗬一笑,說道:“想不到你也有如此感性的時候,還以為你永遠保持理性。”
賀蘭婷說道:“是人就會感性。”
我說道:“這倒是。隻不過今天你特彆奇怪,很感性。”
賀蘭婷說道:“我們走在反黑的第一線,不知道哪天會死,情話現在不說,將來死了後悔沒說。”
我說道:“彆這麼說嘛,我們哪會死呢,是吧,你老是口口聲聲的死啊死的。”
賀蘭婷說道:“我遺書都寫好了。”
我一驚,說道:“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賀蘭婷說道:“不是。”
我說道:“那,財產留給我嗎?”
賀蘭婷揚起巴掌,我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說道:“跟你開玩笑的了,你乾啥寫那個啊。”
賀蘭婷說道:“你有空也寫。”
我說道:“我有病啊,我乾嘛寫那個,多晦氣啊。”
賀蘭婷說道:“假如那天你跳河死了呢。你不寫遺書,你身邊的人怎麼知道你的錢是不是留給我。”
我呸的說道:“我去!原來不僅是我惦記你的錢,沒想到我那麼窮的人,你那麼有錢的人,你也都來惦記我的錢啊。”
賀蘭婷說道:“說正經的。”
我說道:“就是很正經的,不寫!打死都不寫。你那什麼遺書,給我把它撕掉。什麼破玩意?我們會死嗎,我們怎麼可能會死呢。”
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心裡是打鼓的。
如果連賀蘭婷都寫好了遺書,那我們麵對的這股黑暗勢力,真的是太龐大了。
弄不好,我們就會被這股黑暗勢力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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