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微微笑,然後上去給她敬煙:“領導,請抽煙。”
賀蘭婷把目光移開,不看我了,當然也不會接煙,懶得看我,跟空氣說話,問我道:“死了那女囚家屬處理了嗎。”
我說道:“處理了。”
賀蘭婷問:“處理好了嗎。”
我說道:“算是好了吧。”
賀蘭婷問:“什麼叫算是好了。”
我說道:“肯定有情緒的,帶著親戚朋友來鬨了,想要賠償,要告我們監獄什麼的。”
賀蘭婷說道:“然後。”
我說道:“讓人轟走他們了,愛告就去告吧。”
賀蘭婷說道:“你怕我?”
我嗬嗬一笑,笑得不自然:“有點,有點。”
賀蘭婷說道:“監獄的人這些天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樣。”
我說道:“哈哈,哪有啊,那有那麼漂亮的女鬼啊。哦不是,是你哪是鬼啊,鬼都沒你厲害啊。”
怎麼自己好像越說越不對勁了。
賀蘭婷淩厲的盯著我:“鬼不如我?”
我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威嚴威震天下,功德無量,哪能用鬼來比喻你,鬼哪能和你比。”
賀蘭婷問:“嚇得你看都不敢看我,怎麼,怕我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我說道:“你會殺人,我哪不怕。”
賀蘭婷說道:“我也不想。”
我說道:“的確,當時的情勢,如果不出手,我們女獄警肯定就被捅死了。你開槍開得好,我們為你點讚,為你鼓掌。為你自豪。”
賀蘭婷說道:“少拍馬屁!”
我說道:“是是是,不拍馬屁,不拍馬屁。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賀蘭婷看看我。
我說道:“殺人了之後,你沒有感到,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嗎。”
她說道:“看殺的什麼人了。”
我說道:“難道你還殺過好多個?”
她說道:“殺壞人沒有什麼不自在的。”
她盯著我。
這都什麼人啊。
她到底什麼成長背景。
相比起黑明珠,賀蘭婷簡直就是一個謎,我至今搞不清楚這個表麵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大美人,究竟什麼身份。
難道,是殺人不眨眼的女惡魔。
我說道:“說得對,說得對,反正就一些壞人,不除掉,留著乾啥。”
之前還沒深入了解她,覺得這麼個女人,外表精致容貌極美,時尚潮流,這樣子的女人,應該好好去做名媛,做貴婦,做富家女,每天旅遊度假購物發朋友圈,活在我們的微信裡。
而不是在監獄裡,管著一個監獄,也覺得她怎麼可能管得了監獄。
可是現在想起來,之前的自己,真的是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
說監獄裡那些厲害的例如d監區的女囚一個一個的心狠手辣,一個一個的壞得流膿,一個一個混世惡魔,但和賀蘭婷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這才是真正的女魔王,她製這監獄,以她的水平,心理素質,能力,各項綜合能力,智商情商等等,完全是綽綽有餘。
在這個監獄當這個監獄長,我覺得真的是委屈她了。
我說道:“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
賀蘭婷說道:“你要管人,你首先要讓人怕你,懂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愛人,讓人尊敬嗎。”
賀蘭婷說道:“人性本就是貪生怕死,既讓人怕,又讓人愛,是最成功。如果兩樣隻能選擇一個,就讓人怕你,不敢和你作對。”
我說道:“是是是,賀總教育的是,我會謹遵教訓。”
賀蘭婷說道:“有人說,你和朱麗花好事將近。”
有人說?這是誰說。
明明是賀蘭婷自己說的。
之前呢,覺得賀蘭婷很不錯,很愛她,可是發生了她槍殺女囚的事件之後,我對她的恐懼超越了這份愛。
然後就不自覺的想要離她遠一點了。
我說道:“這,沒有啊,聽誰說的。我其實,我其實和她還好了,但你也知道,我到底愛的誰。”
賀蘭婷說道:“有些女囚是該死,她們進來了,不思悔改,也不打算改,惡行依舊,該死。有些男人也該死。”
她看著我。
我想著她會不會一下子拔槍出來就射我。
這女人腦殼裡長的腦子,可是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
我說道:“哪些男人該死,該不是我吧。”
賀蘭婷說道:“到處欺騙感情的男人。”
我說道:“你要這麼說我的話,我可不要承認我自己就是這樣子的男人。賀蘭婷,我真的沒有欺騙感情,你說我想要腳踏幾條船我承認,但我沒騙過人家的感情。我喜歡你,喜歡很多女人,我也同時告訴過她們其中的每個人,包括你。我沒騙你。”
賀蘭婷說道:“真能說。”
我說道:“我這可是說的都是實話,假如你不喜歡我這樣子的,那,那你不要接近我也不要讓我接近你就是了。可是你沒權利製止我去做一個什麼人,你罵我沒道德也行,那都是你自己的看法,我隻是覺得這樣過,我會開心。我說過,我愛你,假如你和我好好在一起,我是不可能在外麵這麼亂什麼的。可是我們不是一對的,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為我守著自己不和其他男人約會親密,當然你也不能要求我為你守住我自己不和彆的女人接近靠近親密。如果我們在一起,我不會這麼亂來,但是我們不是一對,我們不是情侶,你無權要求我為你做什麼守住自己的事。”
賀蘭婷說道:“夠了彆說了!”
她有些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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