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能讓我和她睡一張床,已經是對我接近她的肯定了。
我不能急,不能急。
先睡一下,讓她醒來再說。
等下醒來了,也許就有好戲上演了。
我閉上眼睛,睡覺。
看來啊,我平時擔心賀蘭婷是擔心太多啊,她那麼個警惕性那麼強的人,連睡夢中 那麼微小的聲音都能聽到,我那麼擔心她乾嘛。
沒辦法,是自己喜歡的人,愛的人,那肯定很擔心了。
醒來的時候,天知道幾點了。
我隻知道,她是抱著我睡覺的。
她習慣這樣子了,每次和她一起睡覺,醒來的那一刻,她都是會抱著我。
隻是,她什麼時候穿上了衣服了?
但是她沒有穿裡麵的那半件,壓在我身上我能感覺得到,這讓我熱血開始沸騰,我輕輕抱著了她,就開始,有了點感覺。
手就伸了過去,不過還沒碰到她,她就說:“槍在枕頭下。”
我急忙收回手:“你彆老是鼓搗那個東西,說真的,雖然你無意打我,不可能對我開槍,但是槍是沒有眼沒有心的,萬一你來個走火,把你老公打死了,我看你這輩子就活在後悔的眼淚中吧。”
賀蘭婷說道:“後悔?幾點了。”
我說道:“不知道。”
她也懶得看,就這麼抱著我了。
這種感覺,多舒服啊。
一會兒後,賀蘭婷說道:“起來了。”
我說道:“好,起來了。”
她真的起來了,去洗澡洗漱。
接著,她出來了。
到了我身旁,我聞到的,是她身上帶著的沐浴露洗發水的香味。
我看了看她,穿著睡衣,是酒店的那種睡衣,我說道:“繼續睡覺吧。”
我撲上去,在床上,她其實也沒給我展現什麼。
賀蘭婷下了床,沒有繼續待在床上,她說道:“你覺得,我心目中的你,就是這樣子的嗎。”
我問道:“什麼意思,我心目中的你,就是這樣子的嗎。”
賀蘭婷說道:“我昨晚好脆弱。”
我說道:“是吧,很脆弱,你一直都抱著我,感覺你是不是生活中,事業中受到了挫折,所以你才會這樣子。”
賀蘭婷說道:“朱麗花心裡不舒服,她難受,你陪著她,怕她難受,你安慰她,怕她難受。”
我看著賀蘭婷。
我不知道賀蘭婷什麼意思。
說這種話,什麼意思?
我還沒問,賀蘭婷說道:“女人一句撒嬌了,她難受了,她心裡不舒服了,你就陪著她,睡覺了?”
我說道:“你怎麼說話那麼難聽呢?你指的是我嗎。”
賀蘭婷說道:“是你。”
我嗬嗬一聲,說道:“女人撒嬌了,難受,心裡不舒服了,然後我就陪著她,睡覺,你說的是這個嗎。”
賀蘭婷說道:“你問問你自己,是不是。”
我說道:“我不是那樣子的人。”
賀蘭婷問我道:“朱麗花怎麼和你睡的。”
我愣住了。
啥意思啊。
她說這個話,什麼意思。
我想了一下,估計有三重意思。
一個應該是說,你張帆和朱麗花的事,我都知道了。
二就是說,你張帆和朱麗花的事,是朱麗花告訴了我,你張帆的什麼破事,我都掌控在手心。
三就是說朱麗花說難受了,撒嬌了,不舒服了心裡,所以你張帆就去安慰人家,安慰到床上去了,我賀蘭婷也用這招,沒想到你也這麼對我。
我說道:“那,那你說這話,是怪我去和她睡覺了嗎?”
賀蘭婷說道:“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我低下了頭。
她沒再說什麼。
看來她是假裝脆弱,賀蘭婷哪有真的那麼脆弱。
她是在試探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