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歎一口氣,做個渣男原來如此不容易啊。
做渣男,不會去考慮她們誰難過。
東叔來看我來了。
他是在衛兵的陪同下來的,不是和黑明珠一起來的。
帶著一些水果什麼的,親自提著進了我病房。
我看他這樣子,急忙下了床去接了那一籃子的水果。
畢竟他是個年紀不小的老人了,我就算再怎麼和他頂嘴,看他不爽,但是他提著水果籃來看望我,我怎麼能不去接。
他說道:“坐下吧,你是病人。”
我說道:“這點小傷,沒事。我現在就能去跑步。”
他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打仗受傷,處理一下,第二天就能上戰場。”
這家夥真是來探望看望我的嗎?
是來損我的吧。
我說道:“我這肉身做的,跟你鋼筋水泥做的身子,不一樣。”
他坐了下來。
我把水果放下,然後坐在了床上。
他是坐在了凳子上。
明明是走路有點顫抖,他卻非不要拿拐杖,明明身體有病,卻非不在醫院呆著。
我隻能說,這家夥夠硬,硬得夠傻。
頑固到無藥可救。
他說道:“終於見你乾了一件像樣的事。”
在他眼裡,我平時從來沒乾過像樣的事了。
也對,我這種小嘍囉,每天忙著泡妞,使小心眼,上不得台麵的家夥,又怎麼乾過像樣的事呢。
以前乾過的哪一件即使像樣的事,就我這種人品,就我這種在他眼中不值一文的人品,有點功績也是被他全盤否定掉。
沒辦法,他就是看我不起眼,看我不順眼。
對他這種老頑固老古董來說,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說話不得嬉嬉鬨鬨,說了就是真的,不能有笑話。
和他這種人打交道也很累。
也不想和他相處,和他說話,看到他就煩。
我笑笑,說道:“是啊,終於你覺得我乾一點是像樣的事了。我平時乾的其他事,都不像樣。”
東叔說道:“在軍隊裡,你算是立了軍功。”
我問道:“是不是可以連升三級?不用了。我才不要什麼軍功啊,要當什麼長官,你給我獎勵個百八十萬的就好了。”
東叔說道:“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啊,功利性太強,什麼都是為了錢。”
又要說教了。
我捂住了耳朵:“肚子疼,不想聽這個。”
他炯炯雙目盯著我。
我放下了手,說道:“你說你說。”
他本身也不是廢話多多的人,也就說幾句就走。
讓他說吧。
東叔問我道:“小賀是你女朋友。”
我說道:“哦,不,不是。”
他乾嘛問這個。
東叔說道:“那我家的明珠,是你女朋友。”
我把頭側到一旁,說道:“東叔,你問這個乾嘛?都不是。”
東叔說道:“你害人啊!你害人不淺啊你!”
我不說話。
東叔說道:“你喜歡哪個,你就跟哪個在一起!你喜歡小賀,你就離我家明珠遠點!”
他昨天要留我吃飯,就是跟我說這個嗎。
我問道:“昨天你留我下來吃飯,就是想要和我聊這個的,是嗎。”
東叔說道:“我這條命是很硬,槍林彈雨出生入死戰場多少年,中過彈,也沒死過。”
我說道:“是啊,你要是死過了,還在這裡說話啊。”
他說道:“可惜啊,一個人的命再硬,也要走到終點的那一天。”
他歎氣。
接著說道:“我這輩子也活夠了,我那天就是死了,我也沒有什麼遺憾。就是放心不下我孫女。”
說黑明珠。
我說道:“我雖然討厭你,但是我看你也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啊,你死不了。不過你最好聽賀蘭婷和黑明珠的,要麼在醫院住著,要麼在家裡弄個療養室,安排幾個醫生,帶著最精密的醫學儀器放家裡。然後活到兩百歲。還有,在你的精心教養下,黑明珠的頭腦,智商,武功,能力,都不在你之下,放她進江湖,如同老虎放進羊群中,我這些老油條都能被她耍的團團轉,你還什麼放心不下的。”
他說道:“她什麼方麵都能讓我放心得下,但是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女人最致命的弱點,就是男人!”
他說著還指著我:“還是為你這個男人。”
我低著頭,看樣子他是說為我這個男人,是多不值得了啊。
我說道:“我這個男人怎麼了,我覺得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