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朱麗花。
我歎了一下氣。
之前就不該和她有什麼的,這女孩,太深情,太用情,一旦踏進來,很難走出去了。
最可怕的一點,就是她不出去監獄外麵,她根本就是和彆的女孩子有天壤地彆,她不出去認識新的圈子,新的朋友,她的圈子就是在監獄裡麵,估計除了親戚戰友好一點的同學之外,沒其他人了。
這樣子還怎麼認識新的男人,還有男人圈嗎?
除了靠彆人介紹,還能有可能認識可以有可能結婚相親的對象嗎。
難道一輩子要在監獄裡孤獨終老嗎?
可即使她要走出來外麵,和彆的男人認識,那個男人再優秀,她也很難喜歡上那些男人。
因為,朱麗花實在是太難追了,她的心是一塊堅硬的石頭,水火不進。
真要追求她,她反而會跑,隻能慢慢的撩她,這需要很長的時間,一年?不行。
兩年?還是不行。
要很多年,打動她還需要會撩的技巧。
哪個男人有那麼多的時間和機會接近她靠近她來撩她,更加沒有那個耐心。
所以我估計,朱麗花孤獨終老的可能性很大了。
即使結婚,也難以真正找到屬於她的幸福,走出去越少,幾率就越小。
我看著朱麗花,然後輕輕抱在了懷中,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
堅強如鐵的朱麗花,在我懷中乖乖的,柔軟的,聽話的,閉著美目,一臉滿足。
朱麗花對我的要求,真的什麼都沒有,不吵不鬨,不言不語,安安靜靜,不爭不搶。
甚至沒有任何觸碰,沒有暖心的話,隻是去見見她,對她微微笑,她都很滿足了。
就這麼抱著她,睡著了過去。
次日醒來。
我醒來了,她還在旁邊沉睡。
真的是喝太多了。
她平時都是準時六點這樣起來的。
她就是那種自律到讓人覺得她的生活全然了無生趣的那種人,沒有煙酒,沒有娛樂,沒有旅遊,每天上班,下班,十點睡覺六點起來,有空的時間裡,看書,運動,偶爾玩玩手機,沒了。
小女生有的愛好,逛街買衣服護膚品化妝品什麼的,她全部都不喜歡。
每天穿最多的,就是監獄發的那幾套製服,即使是在外麵,也經常是軍裝的多,其餘的便是牛仔褲,恤外套,學生裝那種,樸素自然,樸素得不能再樸素。
我去洗漱,回來看了看她。
她睡覺就一個姿勢,躺下去就到天亮。
她的表情很放鬆,鼻子很挺,美麗中透著英氣。
在十點鐘的時候,她才醒來了。
她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
我拿著手機看著強子給我發來的關於新招的保安的訓練進度報告。
朱麗花醒來後,看看我,然後要起來。
我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
把她拉了回來我身旁,她急忙整理了一下頭發,她以為她頭發很亂。
有點亂,但不是很亂,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她臉紅了。
我說道:“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她本身是個軍人,經常鍛煉,很有力氣才是,可被我輕輕一拉,就拉回來了。
她靠著床頭,看了看自己,隻是外套脫掉而已,她全身衣服都在。
我說道:“我沒有對你做什麼非分之事。”
她說道:“嗯。”
我問道:“乾嘛喝了那麼多酒?”
她說道:“不知道,不知不覺就喝了很多。”
我問道:“聊什麼。那時候。”
她搖搖頭,說忘了。
一會兒後又說道:“聊你,聊你怎麼被趕出監獄。”
我說道:“聊著我,然後你就喝多了。”
她點了點頭。
傻不傻,連撒謊都不會啊。
我說道:“好吧,起來吧,你,該去上班了。”
她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我今天休息。”
她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想那麼快離開。
她突然問我:“你和她分手了?”
我問:“她,誰啊。”
她說道:“賀蘭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