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擦額頭,全是汗。
幸好這是夢。
天已亮,已經九點多。
手機響著,原來不是卡車的聲音,而是手機的聲音。
我鬆了口氣。
是榮世凰打來的,問我在哪。
我說你起來了嗎。
她說起來了。
我說那我過去。
我過去敲敲門,門開了。
卻見榮世凰是穿著酒店的睡衣,站在我麵前的。
我愣愣看看她,說道:“剛起來洗澡?”
她點點頭。
我說道:“哦,你沒事吧。”
她說道:“頭有點暈,喝了太多。”
我說道:“以後,彆喝那麼多酒了,對身體不好,你昨晚那個樣子,上車都上不了,一在車上就吐。”
她說道:“我記得。不好意思,好丟臉。”
我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是想和她們打好關係,但也不至於那麼喝啊。”
她說道:“那她們都很開心和我喝,我也不想掃興。”
我說道:“你可以說你喝不下去了嘛。”
她說道:“不想掃興。”
不過我們酒場規則便是如此,不喝酒的人,的確朋友少很多。
如果有人敬酒,自己推掉,那很是不給彆人麵子,但是如果喝吐了,彆人覺得你真夠給人麵子,也不會再強迫你喝。
很多人便是這樣喝醉的。
榮世凰又說道:“我自己也喝得開心啊。”
我說道:“好吧,那我沒話說。不過你還記得是我送你來這裡啊。”
她說道:“記得,就是在電梯裡開始記不住了,睡著了是嗎。”
我說道:“是啊,上來的時候就睡著了。今天不用上班吧。”
她說道:“用,我暫時請假了,中午要去監獄上班的。”
我說道:“哦。”
她說道:“我衣服全是臭味,我不想穿,能不能去給我再找一套衣服。”
她昨晚又喝又吐的,還有人抽煙,那衣服的確都是臭味。
我說好,我讓人買來。
我打電話叫阿楠去買合榮世凰尺碼的衣服,就在樓下附近服裝店買。
很快,衣服拿上來了。
榮世凰去衛生間換了衣服。
出來。
她拿著錢給我,說這是這兩次讓我幫買衣服的錢。
我說道:“不用,那麼客氣呢。”
她說道:“還是拿著吧。我不好意思。”
我說道:“不用不用。”
她硬是塞給了我。
我隻能拿了。
她細致的用新的包裝袋包好了舊衣服。
然後突然來了一句:“不穿內衣,感覺怪怪的。”
然後看看我。
我說道:“哦,也沒事啊,反正外麵兩件,估計就是走路的時候顛簸可能不舒服而已。”
她說道:“你。”
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說道:“是你自己先說這些東西的。”
她說道:“好壞啊你。”
我說道:“走吧,送你回去了,我也要去忙了。”
我們一起出了酒店。
她問我每天忙什麼。
我說道:“很多事。”
雖然要做的事都不是要經過我手,不用我親力親為,但還是要到場。
例如新的保安公司,例如模特公司,例如酒店啊什麼的。
想來,事情也特多。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問我道:“朱麗花喜歡你,是嗎。”
我說道:“乾嘛那麼八卦。”
她說道:“昨晚謝丹陽開玩笑,朱麗花看起來不自然,後來就先走了。”
我說道:“你是心理學專家,你該看得出來的啊。”
她說道:“朱隊長挺不錯的,乾嘛不喜歡她。”
我說道:“是不錯,但是。”
榮世凰突然說道:“但是你更喜歡某個大美女,所以,怕傷害她。”
我說道:“這你也看出來了。”
榮世凰說道:“整個監獄的人都知道啊。”
我說道:“哦,那整個監獄的人都說我風流,花心,你覺得呢。”
她說道:“男人花心很正常呢,看到美女,不喜歡的才不正常,而且愛情都是有保質期的,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可以永恒。”
一副看透人間愛恨的超脫樣子。
我說道:“保質期,是吧。你也相信這個。”
我其實也相信這個,即使我深愛賀蘭婷,真正和她在一起了,也是怕有一天,我們兩個有相互厭倦的時候。
隻是人家賀蘭婷和我相處沒幾個月,貌似就已經對我厭倦了。
榮世凰說道:“愛情是一個由激情主宰的感情,每個人不可能隨時保持激情的。尤其是人,善變的人,你曾經很愛一個人,很可能在你遇到另一個人,或者時間衝淡了你們的感覺。那就是過了愛情的保質期了,這個時候也許轉換成了親情,那就穩定了,要不就出現問題。”
我點點頭,承認她說的很對,不愧是心理學家,在這個方麵,她的造詣比我高很多,雖然比柳智慧的造詣低一些,但絕對不低,否則她怎麼那麼輕鬆勝任監獄裡心理谘詢師的那個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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