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想過,我喜歡的居然是個女孩子。主要她那個號,性彆寫著男,頭像也很an啊。”簡星然一臉欲哭無淚。
裴奚若不由歎了口氣,安撫般地拍拍她的手。“命運弄人。”
“我的初戀結束了。”簡星然抱著腦袋,哀傷了幾秒,忽然一個激靈抬起頭,“其實,女的也不是不行。我得把遊戲下回來。”
裴奚若連聲道,“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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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星然當然隻是隨口說說的。她是百分百直女。
她隻是為以後再也見不到“男神”而黯然神傷。
雖然,“suig”依舊存在於這世上,但已跟她的“男神”差了十萬八千裡。
那通電話,好像就這樣抹去了一個人的存在。
沒聽到聲音前,她還可以在腦海中勾勒出對方的樣子,挺拽、挺狂、給人安全感,偶爾也會流露出一點溫柔。
可現在,一想到男神,她隻能想到那把甜甜的女生嗓音了,頓時幻滅。
這晚,裴奚若陪簡星然借酒澆愁,去了酒吧。
兩人玩鬨得很晚,司機先將簡星然送到酒店,然後,才往柏嘉府開去。一路上,裴奚若都掛著傅展行的脖子,朝他嗬酒氣。
她喝的是鮮橙雞尾酒,空氣中溢滿果香。
聲音也如蜜果般,“傅總呀。”
夜色中,他嗓音略低,“嗯?”
“如果我是男的,你還愛我嗎?”
“你又看了什麼?”
“……”裴奚若倒是難得正經地坐直了,手指一下一下點著他的鼻尖,“這是很有深度的話題,你喜歡我哪一點,外表還是靈魂?”
“喜歡你。”他扣住她的指尖,尾音稍重。
彆說換個性彆,就是這世上有個人和她容貌、身材、性格全都一致,什麼都沒換,也都不是她。
她問他,喜歡她的外表還是靈魂。
其實,這個命題就是錯的。
他愛她的所有,獨一無二,無法分割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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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答案,好像和網上流傳的那種“換個性彆也喜歡你”的甜言蜜語,很有出入。
隔天,裴奚若清醒以後,躺在床上傷心地控訴,“你不是真愛。”
傅展行已經將早餐送至她床前,“真愛不是轉變取向。”
“那下輩子,我是個男的怎麼辦?不是無法和你再續前緣了。”
他坐在床沿,捏捏她的臉頰,“那我做女的。”
她“哈”地笑了聲,摟著他的脖子湊近,低聲道,“還是你男我女吧。傅總這麼生猛,下輩子,我怕滿足不了你啊,有損做男人的尊嚴。”
“……”
眼看她幾句話又要漂移起來,傅展行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再說話,就再來一次。”
“……”她立即不敢吱聲。
這天,裴奚若要去跟一位策展人見麵。
她洗漱回來,享受完送到床前的早餐之後,便也蹦下了床。
其實,是男是女那個話題,她內心原本就傾向於傅展行的答案。
如果換個性彆,也會喜歡的話,豈不是意味著如果眼前有個和她性格一致的男人,傅展行也會愛上嗎?
那才叫奇怪。
他對她是真愛,不用這種哄人的甜言蜜語,早已體現在細節裡了。
傅展行站在衣帽間外,等裴奚若一道出門,半晌不見人,便抬腳走過來。
一眼看到,她站在一麵玻璃鞋櫃前,仰著頭,從上看到下。
察覺到男人的腳步聲,裴奚若回過頭,“你說,我今天穿哪雙鞋好呢?配這條牛仔褲。”
她動了動腿,腿部線條被牛仔褲包裹得筆直。
“你送我的這雙?”她手指點了點玻璃鞋櫃的某格。
傅展行走過去,幫她取下來,“嗯。”
她坐上換鞋凳,朝他伸出一隻腳。
他輕輕托住她腳掌,將鞋遞進去。
這時,裴奚若忽然想起了什麼,“傅展行,你聽沒聽過,送鞋人會跑呀?你又給我送傘,又給我送鞋帶,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傅展行動作稍頓,抬眼。
“好好好,我迷信。”她動了動腳趾,示意他快點。
他放下手中的鞋,“先付賬。”
“付什麼賬?”她懵了下。
“既然送鞋會跑,你付賬,就不是送了。”
裴奚若:“……”
好有道理。
可是,他一個霸道總裁,問她要錢,像話嗎?
裴奚若拉著他的手輕晃,“當我沒說,這次就算了吧。”
“晚了。”傅展行不動聲色。
送鞋人會跑這個說法,他前一天剛聽到過,並未當一回事。然而,同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就讓人按捺不住,想去打破。
最終,在男人的威脅之下,裴奚若還是乖乖給他轉了賬。
雖然,傅展行說鞋子舊了,可以打個一折。可一折也是錢,也是他從她這裡搜刮走的民脂民膏啊。
裴奚若佯裝抹起眼淚,“沒想到,嫁給你這個霸道總裁,連鞋都不給買一雙。”
他親了她一下,“除了鞋,其它什麼都可以。”
她又高興了。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