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輕聲道:“沒事,就是有點悶……”
顧宗霖便道:“實在難受的話,過一會兒趁著旁人去更衣,你也出去走走。”
容辭點點頭,繼續有一眼沒一眼的觀看舞蹈,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自己衣服像是被誰扯了一下。
她輕輕轉了轉頭,見身後謝宏趁著回座位的功夫朝她擠眉弄眼的示意著什麼,容辭愣了愣,順著他手指的的方向看到本該守在禦座旁的趙繼達,他正站在角落裡,身後就是通向大殿側門的路。
容辭接著轉頭看向禦座,隻見剛剛還在上首坐著的謝懷章已經離席,不知去做什麼了。
她心中便有了數。
那邊謝宏見容辭好像會意了的樣子,覺得自己完成了任務,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看到容辭冷哼了一下,什麼也沒做就將頭扭了回去。
謝宏整個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便急了,不停地伸手悄悄拉容辭的衣服,但人家就是穩坐如山,不為所動,跟沒感覺到一樣。
眼看做的再多一點就要引起旁人注意了,謝宏實在沒法子了,隻能無奈的對著趙繼達攤了攤手。
趙繼達也覺得有些難辦,但薑到底是老的辣,他思索片刻便有了主意。
容辭表麵很鎮定,心裡其實亂的很,手指都要把裙邊扯破了。
這時,一個打扮的頗為體麵的宮娥走了過來,向容辭夫婦行了禮:“奴婢見過世子、世子夫人。”
顧宗霖問道:“什麼事?”
那宮娥年紀不算輕,很穩重的樣子:“回世子的話,奴婢是順太妃跟前的人,太妃與夫人母親原是舊識,想請夫人單獨敘舊。”
顧宗霖有些驚奇,便看向容辭。
母親有沒有認識什麼太妃太嬪容辭不清楚,但這個宮女說的她一個字都不相信,什麼太妃請她敘舊,不過是某些人的把戲罷了。
可明知如此,她卻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太妃即是長輩又是皇室,屈尊邀請一個小輩談話,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容不得她有絲毫推托之詞。
容辭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最終站起來,忍著氣道:“你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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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宮女將容辭引到殿外,趙繼達就守在無人之處,見容辭可算是被哄出來了,鬆了口氣,上前把宮女打發下去,然後擦著汗道:“夫人,您這不是為難奴婢嗎……”
容辭道:“原來是‘趙先生’,卻不知那位與我母親相識的太妃娘娘在何處,怎麼不見人呢?”
趙繼達告饒:“奴婢的這點子心眼您心裡頭門清,可這不是沒辦法嘛。”
容辭也知道他隻是奉命行事,罪魁禍首另有其人,便憋著氣不言語了。
趙繼達帶著容辭一路向北走,到了一處離含元殿不遠的地方,裡麵被樹木與假山遮住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暖閣。
容辭進了暖閣,趙繼達便退下了,順便還不忘將門關上。
謝懷章還穿著剛剛在宴會上穿的明黃色龍袍,頭戴著九龍金冠,從她進來起便默默望著她。
容辭走上前,二話沒說就先行了叩拜之禮:“臣婦請陛下金安。”
謝懷章在她還沒來的及扣頭時便強硬的將她拉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她。
容辭被他拽著胳膊,仍是低著頭拒絕與他對視,謝懷章便道:“朕不是有意隱瞞的,你彆放在心上。”
容辭將胳膊抽出來,將頭轉向一邊,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陛下不必這樣說,臣婦自己都未能將真實姓名據實以告,又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敢要求陛下坦誠呢。”
話是這麼說,但女人的情緒有時候不是公平二字可以平息的,謝懷章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將她的臉轉過來:“阿顏,你這是在生我的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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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昨天卡在那裡嚇得我連評論都不敢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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