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擺在麵前,那就一定要賭一把。
張宏不知道乾兒子在想什麼,想來也乾不出什麼大事來。
錦衣衛都指揮使衙門。
劉守有看著手下的人,緩緩的說道:“事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說說各自的想法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陳矩。
此時陳矩就站在那裡,臉上帶著笑容,也不開口。
和我沒關係,我就是來聽聽。
可是誰敢真的拿他當沒關係?
這位是代表著陛下來的,身份非一般。
“諸位儘可暢所欲言。”陳矩笑著說道:“咱家隻帶了耳朵,沒有帶嘴。無論你們想怎麼辦,咱家都不會插嘴。”
“是是是。”眾人連忙陪笑著點頭。
有的人還露出了一副鬆口氣的模樣。
臉上雖然是這個表現,可是心裡麵卻不是。
你帶著耳朵來更可怕,我說什麼,你回去告密,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沒什麼好討論的吧?”一個人向前走了一步,麵容嚴肅、語氣正義的說道:“馬上就查,遇到一個抓一個。”
陳矩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對著他笑了笑。
這人頓時麵露尷尬,不過還是對陳矩笑了笑。
陳矩點了點頭,轉頭看著劉守有笑了笑。
笑你大爺!
劉守有在心裡麵罵了一句。
你這笑實在是太虛假了!
不過劉守有隻能忍著,瞪了一眼說話的手下,沒好氣的說道:“不要胡說八道,誰讓你討論聖旨了?本官讓你們討論事怎麼辦!”
“聖旨也是你們能討論的?本官讓你們拿出一個辦法來,怎麼才能夠又快又準、又多又好的把事情查清楚!把皇上交代的差事辦好!這才是你們該想的。”
眾人都頗為尷尬,一個個訕訕的不說話了。
這個破事對他們來說難度比較高啊!
京城裡麵的很多事情,他們都清楚,基本都屬於地頭蛇,販賣人口這種買賣可不是一般人能乾的。
真查,太容易得罪人了。
即便是皇帝的聖旨又怎麼樣?
我們聽上峰的號令還行,出頭的事不能乾。
事實上,自從陸柄死了以後,錦衣衛就已經沒落了。嘉靖時期不行,到了隆慶時期更不行。
那時候高拱一家獨大,東廠都不行。張居正上台以後,東廠歸了馮保。
馮保和張居正合作,老家夥也沒什麼野心,整天在皇宮裡麵搞事情,要麼就是貪汙,一點正經事不乾。
東廠都不行了,何況他們這些錦衣衛?
張居正除了用他們打探消息以外,根本就不用他們乾什麼。平時就摟錢,一個比一個在行。真動手,沒人能行。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不說話,頓時就把劉守有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