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伯府。
此時長寧伯正在和兒子慶祝。
在座的還有其他人,大部分都是長寧伯府比較親近的人,平日裡也是捧他的臭腳。
大廳裡樂聲悠悠,歌舞也跳了起來。
觥籌交錯,笑聲傳出去很遠。
可突然之間,大門咣的一聲就被推倒下來了。
管家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不管不顧的趴在地上說道:“伯爺,出事了!”
聽了這話,長寧伯頓時大怒。
猛地站起身,快步來到了管家的麵前,伸手指著他怒喝道:“胡說八道些什麼?沒看到我在宴請客人嗎?有什麼事情不能等一會再說!”
“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當的這是什麼地方?”說完,長寧伯上去就給了管家一腳,直接就把管家踹成了一個滾地葫蘆,咕嚕咕嚕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管家卻不敢怠慢,穩了穩身型趴在地上說道:“伯爺,真的出事了!海瑞帶著東廠的人來了!”
“還來?”長寧伯臉色一黑,怒聲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海瑞到底要乾什麼?”
說完,他哐當一聲摔碎了酒杯,直接邁步就向外走了出去。
周圍其他的人也連忙跟上,一邊走一邊極為囂張的叫囂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剛走出去,就碰上了海瑞一行人。
長寧伯看著海瑞,冷笑道:“沒想到海大人居然駕臨了,真是讓敝府蓬蓽生輝!”
海瑞笑著說道:“不用客氣,不敢當不敢當!不過伯爺也不要怪罪,我也不是非要到你家來。我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說著,海瑞從身後拿出聖旨,麵容嚴肅的說道:“我是來傳旨的。”
長寧伯身子一哆嗦,臉上全都是不敢置信,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他身後的那些人也似乎醒了酒一樣,臉色大變全都跟著跪在了地上。
海瑞伸手將聖旨展開,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勳戚者,皇親國戚也,於皇家有功,得其勳位。上天恩德,本應謙卑,上忠君王,下愛黎庶。”
“然長寧伯驕橫浮躁、橫行不法,縱子行凶、欺壓良善,實乃勳戚之恥。”
“責任順天府尹海瑞,嚴查長寧伯府。凡涉案人員,一律嚴懲不貸。欺壓之百姓所掠奪之財物,待案情查清之後,一律物歸原主。長寧伯鎖於府邸,靜思己過。欽此!”
海瑞將聖旨宣讀完之後,笑眯眯的說道:“長寧伯,接旨吧。”
此時的長寧伯臉色發黑,眼神發呆,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程度,剛剛喝的那些酒全都化作冷汗出了一身。
長寧伯抬起頭,顫抖著手指著海瑞,怒聲道:“是你,是你!是你在陛下麵前進了讒言!你這個奸臣,你這個奸臣!”
“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我要申冤!”
長寧伯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撲向海瑞。
隻不過他剛站起來,東廠番子就上來一把把他按在了地上。
海瑞對董大寶說道:“把長寧伯請下去吧。告訴你的人,不要亂來。如果動了這裡的一人一物,你知道是什麼下場。”
董大寶連忙躬身說道:“大人放心,我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