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落得那麼一個下場。
於是,李成梁就悟了,還是養寇自重比較靠譜。
事實證明他也是對的,他們李家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收拾,一直在遼東。當然了,最後玩大了,把自己家玩進去了,兒子也戰死了。這也算是李成梁某種程度上的自食惡果。
朱翊鈞之所以要建立學校、建立各種子弟學校,就是要重新教育一批人出來,脫胎於現有的教育體製。
在朱翊鈞看來,大明朝的人心出問題了。
如果沒有這些人、沒有這些學生幫自己,自己想要重塑大明根本不可能。
你想要重塑一個國家,除了經濟、政治等製度以外,還要重塑人心。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朱翊鈞相信自己能做到。
接下來的幾天,朱翊鈞一直都在西苑裡沒有什麼行動。
不過京城的有些人都知道,皇帝的動作不小。京城的兵工廠開工了,宮裡麵的錢像水一樣的流了出去,每天都會有無數的槍械被製造出來,全都被送到軍隊裡麵裝配了。
這一操作也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意。
坐在椅子上,朱翊鈞喝著茶水,看著眼前的張誠說道:“把那些奏疏都挑出來,看看總共有多少分?”
“是,陛下。”張誠連忙答應道。
朱翊鈞根本沒有去看張誠。
很快,所有的奏疏就都被挑了出來。張誠小心翼翼地來到朱翊鈞的麵前輕聲說道:“陛下,今天總共有三十六份奏疏。”
“官職最高的是誰?”朱翊鈞緩緩的問道。
“回陛下,官職最高的是戶部右侍郎金學曾。”張誠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臉色也有一些擔心。
他知道陛下的心情並沒有看起來陛下表象上的那麼雲淡風輕、那麼好。
伺候皇帝這麼長時間了,張誠也懂了皇帝生氣發脾氣的時候,反而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凡皇帝波瀾不驚的時候,那你就要小心了。
在張誠看來,皇帝現在這麼波瀾不驚的,著實有些嚇人。
聽到這個名字,朱翊鈞就是一愣。
他看了一眼張誠,也明白張誠為什麼是這個表情了。
因為這個金學曾是自己的人。朝堂上,能得到自己這個皇帝看重和提拔的人不多,金學曾就是其中之一。
顯然,張誠也覺得金學曾這一次不應該反對皇帝。
你摸著良心想想,你是皇帝的人,你怎麼能豬油蒙了心似的跟著湊這個熱鬨?
你怎麼能跟著那些眼睛被糊了狗屎的人一起瞎反對皇帝呢?
難道你忘了皇帝的知遇之恩、提拔之恩了嗎?
還是說,你的良心讓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