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後麵這一條是汪大春胡說八道的,前麵那一條也是他胡說八道的。說說就算了,他絕對不會真的這麼做,況且他沒有資格把這麼大的份額給對方。
讓東風鏢局來運輸,那不等於被人家卡脖子了嗎?他們怎麼可能乾這樣的事?
絕對不行,咱說說可以,等到事做成了,肯定會翻臉。
朱翊鈞和汪大春相談甚歡,最後一起決定了先把晉商擠出去的策略,然後各自心懷鬼胎的散場子了。
等到汪大春走了以後,朱翊鈞看了一眼身邊的張簡修笑著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沉吟了片刻,張簡修遲疑著說道:“回公子,聽著倒是一件好事,可我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關鍵是我不相信他們會願意把到嘴的肥肉讓出來,他答應的太痛快了。”
看了一眼張簡修,朱翊鈞笑著說道:“說的有道理。寫一封信給你的父親,把這裡的事告訴他,相信他會知道怎麼辦的。”
“是,公子。”張簡修連忙躬身答應道。
朱翊鈞看著張簡修,很是無奈。
這個家夥自從跟自己出來之後,真的就把這次的旅程當成了遊山玩水,到處走、到處看,玩得非常開心,從始至終都沒給他爹寫過一封信。
也不知道是他老爹交代的,還是他想的,反正就沒給他爹寫信,一副我和我爹沒有聯係的樣子。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告訴自己,我不是我爹派來監視陛下的。
這種態度讓朱翊鈞很無奈,他是希望張簡修把消息報告給張居正,而不是自己去給張居正寫信。
張簡修寫信過去,這有什麼?
君臣之間有默契,而且還有轉圜的餘地,君臣雙方都可以裝傻當做不知道;可如果自己寫信過去,那就把事給挑明了。
可張簡修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讓皇帝覺得他是自家老爹派來監視皇帝的,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糟糕。
朱翊鈞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用這種方法告訴張簡修,給你爹寫信吧。
張簡修跑去寫信了。
陳矩在朱翊鈞的身邊說道:“公子,那我們?”
“走吧。”朱翊鈞想了想說道:“不要在這裡繼續待了,我們去鹽城。在鹽城看看之後,我們就去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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