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張公子就一直坐在這兒,一副什麼都不管的樣子。可是知府衙門上下誰都知道,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管?
聞言,馮寬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董家人這個時候來搗亂,這顯然是要自己的命。這也是馮寬為什麼心虛的原因?
“不見,讓他走。”馮寬站起身子,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在這個時候,本官怎麼可能見他們?你告訴他們,不要弄這些歪門邪道,認罪伏法才是最重要的!在大明律法麵前,沒有什麼人情可以講!”
師爺點了點頭,轉身就想往外走。
張簡修卻在這個時候唰的一聲展開手中的折扇,說道:“知府大人,這麼做就草率了吧?”
馮寬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還是要見一見的。”張簡修想了想之後說道:“正所謂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你也要聽聽人家怎麼說,興許咱們冤枉人家了呢?”
“是啊,是啊!”馮寬連忙點頭說道:“公子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去安排人。”
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是馮寬心裡麵已經急得不行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廖中萊。
你說你明知道張家的人在這裡,你直接把董家的管家打發走不就行了?何苦到這裡報告給我?
你現在讓我怎麼辦?
廖中萊也很無奈。
你以為我想?現在門口有兩個人站崗,其中一個是衙門的人,另外一個就是他們的人。你覺得有什麼事能瞞得住他們?
我要不進來通報,那你真的是要出事了!
時間不長,董家的管家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馮寬也早就坐了下來,淡漠地端著茶水不時的抿一口,看著很是悠哉,心裡麵卻要暴跳如雷了。
在不遠處,大堂的一個大柱子後麵,張簡修就坐在那個角落裡。如果沒有人特地過去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那裡還坐著一個人。
張簡修坐在那兒,不但能聽到兩人說話,還能清晰的看著兩人的麵部表情。
馮寬所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他的側臉。他想給對方使眼色,都逃不過張簡修的眼睛,
雙方客氣了幾句之後,就各自坐了下來。
董大戶的管家在這個時候也沒心思繞彎子,茶水也沒顧得上喝一口,直接說道:“大人,我今天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奉我們家老爺的令來問問,鹽城這是怎麼了?”
“城裡麵到處在抓人,城也封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家老爺說了,他身為鹽城的大戶,自然是要為鹽城儘一份人心、出一份力的。如果有什麼事,大人儘管說,凡是我們家老爺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忙。”
聞言,馮寬哪裡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董大戶就是在問他,想要什麼開條件?錢可以,其他的也行,但是這個事你不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