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徐繼誌張著大嘴,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剩不下幾個?那得多大的案子?”
“你等著看吧,這一次肯定嚇所有人一跳。現在陛下隻讓我一個人覲見,接下來肯定會有人跑來打探消息。你告訴所有人,我誰都不見。”
徐邦瑞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一次,誰都跑不了!”
看著老爹驕橫的樣子,徐繼誌有些無奈。
自己怎麼從老爹的話語裡和神態裡感受到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不過他沒敢問,也沒敢說,害怕挨罵。
“行了,去辦吧。”徐邦瑞擺了擺手吩咐道。
“是,父親。”徐繼誌點了點頭,轉身就向外麵走了出去。
這些事跟自己的關係不大,自己隻要聽吩咐辦事就行了。
等到兒子走了以後,徐邦瑞歎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幸虧自己家這些年走得比較穩健,尤其是在得到宮裡麵的生意以後自己沒有貪心。
事實上,徐邦瑞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有得到,就有付出;皇帝給了你那麼大的好處,早晚有一天會收回去。
現在看來,皇帝到了收利息的時候了。那些人眼瞎看不見,自己可不行。
良久之後,徐邦瑞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一切順利!”
夜晚,皇宮中。
月光灑滿了整個宮殿。
雖然有朱翊鈞的入住,但是南京城的皇宮中還是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朱翊鈞也不太在意,他更喜歡一個人走在清冷的宮殿裡。
這給他一種更自由、更深沉的感覺,在這樣的環境裡更有利於思考。
這個時候,陳矩從外麵走了進來,邁步來到朱翊鈞的麵前,輕聲說道:“陛下,外麵的人送來了消息,很多人都到魏國公家裡去了。”
“是嗎?”朱翊鈞倒是不是很在意。
現在南京城上下人心惶惶,海瑞要到南京城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再加上揚州和鹽城的事根本就瞞不住。皇帝到了南京之後,誰都不召見,這要是沒有問題才有鬼了。
很多心裡麵有事的人都已經開始四處打探了,想要弄清楚一些消息。能穩坐釣魚台的人可並不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見了魏國公,想去他那裡打探消息的人自然就很多了。
“那魏國公見了誰呀?”朱翊鈞隨意的問道。
“回陛下,魏國公誰都沒見。”陳矩想了想說道:“不但誰都沒見,而且還閉門謝客了,前後門全都關了。除了除了采買的仆役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出來。”
聞言,朱翊鈞有些無奈。
你這麼乾是挺好,可世界上傳遞消息的方式多了,朕隻是做出了一個樣子。你這麼乾是讓我安心,可是我現在不安心。
你這麼乾會把所有人都嚇一跳,大家都會揣測:難道說魏國公家都已經被封門了嗎?
下一步,陛下是不是就要上門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