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來說,錢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她抬起頭看著刀疤臉說道:“你馬上去一趟,告訴那個老掌櫃的,把這個消息給我弄清楚。我們錢照付,加急的錢也照付。”
“另外,你告訴那位老掌櫃的,如果他能在今天天黑之前把消息給我,價錢給他再翻一倍。”聽琴姑娘黑著臉說道。
刀疤臉有些遲疑的說道:“姑娘,人家可說了,這是委托的,委托的單價格可不低。”
聽琴姑娘想了想說道:“五萬兩以下你都能做主;超過了五萬兩,你再回來稟報。”
“是,姑娘。”刀疤臉答應了一聲,轉身向外麵走了出去。
他沒有再去詢問其他的事,這個錢數已經說明了一切的問題。
花錢越多,事情越大。這麼大的事情沒什麼好問的。
等到人走了之後,張老三向前走了一步,沉著臉說道:“姑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不如我馬上帶人去,把人搶回來吧?”
“怎麼搶?”聽琴姑娘哼了一聲說道:“聚福客棧是什麼地方難道你不明白嗎?那是你能去搶人的地方?你不怕他把你打回來?”
“再說了,這位公子的身份非同凡響。我們如果真的上門去搶,很可能就交惡了對方。”
“要知道,這位公子背後站著的可不光是魏國公,還有一個劉守有。這個劉守有雖然在錦衣衛,可是身份卻不一般,人家可是張閣老的人。”
“這位張閣老你也知道,我們現在不能和他發生任何的衝突。如果出了事的話,我們就完了。”
“關鍵是現在計劃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
“那也不能這麼等著啊!”張老三一臉焦急的說道。
“我可聽說了,那位白公子長得可是貌比潘安。如畫那個小賤蹄子跟他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說不定就失身了。人家那邊要的可是完璧,這要是失了身,咱們可沒法交代。”
“慌什麼慌?”聽琴姑娘沒好氣的說道:“去,讓人把那個吳子玉找來,我要見見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是,姑娘。”張老三答應了一聲,連忙跑出去找人了。
時間不長,吳子玉就被帶了上來。
見到聽琴姑娘的時候,吳子玉的神情早就不像之前和白玉在一起時表現出來的那樣仰慕、敬佩或者歡喜,而是一臉的緊張,還有些畏懼。
聽琴姑娘懶得搭理他,說道:“我問你答。”
“是,姑娘。”吳子玉連忙答應了一聲道。
“跟我說說那個白玉。”聽琴姑娘麵無表情的說道:“把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麼認識的、談話都說了什麼,全都跟我說一遍。”
吳子玉雖然不明所以,但也連忙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等到吳子玉說完,聽琴姑娘歎了一口氣說道:“基本可以斷定,這個人到這裡來就是有目的的,擺明了就是來打探消息的。看來救人隻是一個巧合,希望如畫沒有胡說八道。”
“這樣,”聽琴姑娘說道:“你帶著我的丫鬟去一趟聚福客棧。我親自手寫一封信,你替我交給那位白公子。”
“是,姑娘。”吳子玉沒有絲毫遲疑的就答應了。
聚福客棧。
朱翊鈞接到了陳矩的彙報,知道消息已經放出去了,臉上頓時就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現在他也很想知道對方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會怎麼辦?
自己已經出了一招了,現在就等著對方接招了。
很快,就有人來報,吳子玉帶著人來了。
聞言,朱翊鈞的臉色頓時就精彩了起來。
對方沒有來強搶,朱翊鈞有些失望。
不過自己說了那麼多嚇人的東西,他們要敢來,那真的是厲害了。
看來事情沒有超乎自己的預料,他們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來硬搶。
最煩的就是這種,你真刀真槍乾一場不好嗎?
“讓他進來吧。”朱翊鈞擺了擺手說道。
時間不長,吳子玉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看樣子應該是聽琴姑娘的丫鬟。
“吳兄,”見到吳子玉之後,朱翊鈞笑著抱拳拱手說道:“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
“白兄。”吳子玉也笑容燦爛的說道:“倒不是我要叨擾白兄,而是有一件事實在是不來不行。白兄,恭喜你,你中獎了!”
聞言,朱翊鈞嘴角一動。
你這表情、你這台詞,你這跟詐騙犯太像了!
“噢,是什麼事?”朱翊鈞一臉迷惑的問道。
“你寫的詩被聽琴姑娘看上了!”吳子玉一臉興奮的說道:“真是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