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聽琴姑娘的臉上雖然還帶著些狐疑,但是心裡麵已經略微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談事情就會好辦很多了。
想到這裡,聽琴姑娘說道:“我們隻想要回如畫。”
“這個姑娘這麼重要嗎?”朱翊鈞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裡姑娘很多吧?如畫姑娘雖然長得很漂亮,但也沒有多麼的重要吧?”
“我想,以我的身份從你們這裡帶一個姑娘走,應該不成問題吧?”
“公子,您說笑了。”聽琴姑娘連忙說道:“公子的身份,彆說帶一個姑娘走,就是帶所有人走,那都沒有問題。”
隻不過這位如畫有一些特殊,他已經被人看中了。
如果公子願意把如畫放回來。聽琴願意以身代之。隻要公子願意。聽琴願意跟在公子身邊伺候。
一換一?
朱翊鈞沒想到這個女人是這麼一個狠人。
不過想想自己的身份也就明白了。年紀輕輕身處高位。背後還有依靠。妥妥的權貴子弟。她要是能傍上自己,那就真的跳出去了。
到時候她身後的人恐怕都要求了他。
這樣一來。她的身份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女人。把事情辦好了,把自己搭上了。
朱翊鈞你隻想告訴她,你在想屁吃。
真以為什麼人都能跟著我回宮。朱翊鈞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道看上這位如畫姑娘的是什麼人。
如畫沒有和公子說嗎?聽琴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說了。朱翊鈞點了點頭說道。隻是沒想到我救了這麼一個人,居然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南京國子監祭酒。了不得的人物。
實際上現在申時行身邊的人物都已經有些了不得了。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王錫爵。原本這個人是在張居正事件之中被乾倒的。可是這一次就沒有發生這種事情。
張居正回家了,所以他就沒有被乾倒。
這個人現在在遼東做巡撫。加上南京的餘有丁。申時行身邊的人已經不少了。如果再發展一些年。那就已經十分的龐大了。
隻要公子把人還給我們,這就不是麻煩。聽琴笑著開口說道。聽琴願意在公子身邊伺候以外。
在這裡這些年聽琴也攢下了不少的身家。
何況這裡每一個姑娘出嫁。老板都會送一筆豐厚的嫁妝。聽琴如果要是出嫁的話。相信這筆嫁妝肯定不會少。
朱翊鈞歎了一口氣,你們還有這樣的招數。
每一個姑娘出嫁,如果都送錢的話。那這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賄賂了。這主意誰想到的,自己都沒想到。
這樣吧。朱翊鈞想了想之後說道。人可以還給你們。不過我想和你背後的老板談一談。我想認識一下你們的老板。這個沒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沒有。聽琴沒有絲毫遲疑地回答道。
實際上在現在這個時候有問題也隻能是沒有問題。這位公子顯然來者不善,他不是來和自己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對方是有目的的來的。現在抓住了把柄,自然要好好的利用。
那就這樣吧。朱翊鈞放下了酒杯說道。
公子這就要離開了嗎?聽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站起來身子連忙開口說道。不如就留下來吧。今天晚上聽琴好好的伺候公子。
生米煮成熟飯,這麼急的嗎?
朱翊鈞直接搖頭說道。還是等事情定下來再說吧。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邁步向外走了出去。此時此刻他已經懶得和這些人再廢話了。
這些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太鬨騰了。
看著朱翊鈞離開的背影。聽起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難看了。自己哪裡不如那個如畫了。在釘大的那裡競爭不過,在這裡還競爭不過。
聽琴臉色黑得不行。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使性子的時候。
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後,聽琴轉身在外麵收到準備一下,我去見三爺。
好的姑娘。丫鬟連忙開口答應道。
朱翊鈞出了門口之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非常的陰沉了。一邊向外走。朱翊鈞一邊兒琢磨這件事情。
走了一會之後,他就開口說道。彆讓那些人跟著我們。
是陛下。影子答應了一聲之後直接就消失了。
陛下,咱們現在去哪?陳矩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他看得出來,陛下心情不太好。
朱翊鈞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說道。回宮。另外讓人傳旨給餘有丁。讓他進宮來見朕。朕沒有心情玩這個遊戲了。
讓你的人好好查查餘有丁。有什麼消息就送過來。
是陛下。陳矩聽了這話之後,瞬間就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