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接受、鬨的比較厲害,那就改一改勞改刑罰準則。
“是,陛下。”陳矩在旁邊答應了一聲。
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朱翊鈞說道:“你去告訴餘有丁,查那邊要加快進度了,有些人該抓就抓,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陛下。”陳矩躬身答應道。
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整個朝廷都運轉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大家都想看看海瑞究竟會怎麼判這些人。
這天一早,巡撫衙門的門口又聚集了不少人。
海瑞審案子一直以來都是在大堂審問的,也允許老百姓來觀看。
用海瑞的話來說,我問心無愧,沒有什麼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
正是因為如此,導致很多百姓都喜歡看海瑞審案子,看著那些自己聽都沒聽過的大人物倒黴,對於很多百姓來說是非常舒爽的一件事。
不過海瑞也有自己的規矩,比如嚴禁百姓往大堂裡扔爛菜葉子、臭雞蛋。
一條木質的護欄將大堂內外隔成了兩段,衙役們早就已經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了,海瑞也升了堂。
大明朝大名鼎鼎的魏國公則在一邊站著,看他的樣子就像是海瑞的護衛一樣。
此時,這位魏國公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反而一臉的嚴肅認真,很是儘忠職守。
朱翊鈞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的時候,你真的拿這些老家夥沒有辦法,人家玩的就是不要臉。
我們家有功勞,我們家有丹書鐵卷。我也不犯錯,我就是不要臉。
朱翊鈞對付他們都想不到好的辦法,有的時候甚至都能被他們氣笑了。不過朱翊鈞也不會就此罷手,準備回去研究一下分家製度。
你們這些人,早晚跟你們全都分了!
要破壞大家族這種團結抱團、混吃等死的製度,一定要給他們想辦法,朱翊鈞覺得分家製度就是一個好辦法。
這種製度也特彆適合對外殖民,隻要你在外麵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家業,那麼你就可以脫離家族,得到國家的承認,成為一個分家。
具體怎麼做還不知道,隻是有這麼一個想法。朱翊鈞對此非常看重,大明朝的勳貴太多了,早晚要把他們分出去;大明朝的宗室也一樣,早晚把他們分出去。
“啪!”海瑞的驚堂木突然拍響。
“威武!”兩側的衙役也喊起了堂威。
這個時候,一個人從外麵被帶了進來。
這是一個披頭散發、身上穿著囚衣的老者,被帶上來之後直接就被按了下去。
海瑞在堂上說道:“趙仁德,今天把你帶來,就是對你進行最後的宣判。”
“之前你已經招供了,你所有的口供都存在這裡。現在本官對你進行宣判,你貪贓枉法、致人死命、強占民女,罪大惡極!數罪並罰,判處全家勞改三十年,抄沒家產!”
朱翊鈞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搖了搖頭。
這個人恐怕是活不下來了。
全家老改三十年,這三十年可怎麼熬啊?
不過朱翊鈞心裡麵可沒有什麼同情的感覺。
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更沒法熬。禍不及家人這種事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存在,朱翊鈞要反對這種刑罰也不行,皇帝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到的。
自己是順應時代的好皇帝,豈能逆勢而為?
畢竟在後世,朱翊鈞也看過這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事。女兒拿著母親貪汙來的巨額錢款在國外享受著非常好的教育和無比奢靡的生活,那些錢都是普通老百姓的血汗錢!
真的是一家笑,一家哭,她的家人也不會心疼那些百姓。真的孝順,女兒就會把母親貪汙的錢拿出來償還了贓款,能救你的母親,還能救那些百姓。
可惜,並沒有。
朱翊鈞突然很想去看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