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姑娘?你們剛剛可不是這樣喊的。”所以周淩才會不喜歡這三位表妹。哪怕家裡長輩極力攛掇他跟於大小姐,他也很是抵觸和反抗,尤為的排斥。
“剛剛是三妹心直口快,喊錯了而已。”於大小姐繼續辯解道。
於三小姐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卻是沒有反駁。她雖然不像於大小姐那般喜歡周淩,但也沒想得罪這位表哥。左右就是被說上兩句,她權當沒聽見,不加理睬便是。
“喊錯了?於兄,你也這般認為?貴府姑娘們的禮數,實在讓人堪憂啊!”周淩自認沒資格/管/教於家這三位小姐,索性就丟給了於玉瑾。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於家三位小姐才發現,原來於玉瑾也在這裡。這一刻,三人同時神色大變,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
“回去。”沒有過多的言語,於玉瑾直接下了命令。
“大哥,我們隻是想來買香枕而已。”於三小姐跺跺腳,委屈道。
“對了大哥,二姐姐說了,就是找這位薑姑娘買的香囊和香枕。我們給銀子的,又不是/硬/搶。”於四小姐也覺得很不甘心。新年都快要過去了,她們還沒拿到新的香枕。等到正月完了,誰又能保證這個薑菱會不會賣出更多的香枕?
屆時,即便她們如願拿到香枕,也變得不稀奇了。
“上次薑姑娘已經當麵跟你們說清楚,不管是香囊還是香枕,都沒有。你們不是/硬/搶,是明奪?”於玉瑾的語氣很冷,帶著不加掩飾的怒意。
於家三位小姐便都沉默了下來。她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於玉瑾和周淩。早知道這兩人會在,她們肯定另選其他時間登門,怎麼也不會傻傻的被這兩人撞上。
打從將於玉瑾和周淩迎進門,薑老太太就轉身進了廚房忙活,薑大嫂幾人則是勤快的幫忙打下手。此刻聽到院子裡的吵鬨聲,薑老太太將手中的鍋鏟交給薑
二嫂,走了出來。
“咦?”跟薑大哥一樣,薑老太太對於家三位小姐也是印象深刻,這會兒在自家院子裡看到她們三人,她頓時就詫異了,“誰請來的?”
“娘,沒誰請來,她們是自己找來家裡的,想找小妹買香囊。”薑大哥去開的門,自然知曉於家三位小姐是來乾嘛的。
不過薑大哥說的也不準確。香囊,他看過,也知道。香枕?他沒看過,也沒聽過,完全不知道是啥玩意兒。
“買香囊?這個時候山上的梅花就算沒被全部摘光,也都掉完了,怎麼做香囊?”薑老太太倒不是故意針對於家三位小姐,隻是實話實說道。
“肯定有預留的啊!我就不相信她隻做了一個香枕。”因著對香枕耿耿於懷,於四小姐忍不住嘀咕道。
“香枕?啥玩意兒?”跟薑大哥一模一樣的反應,薑老太太扭頭看向薑菱。
“就是一個枕頭,裡麵裝了梅花。”薑菱聳聳肩,給出最簡單的解釋。
薑老太太點點頭,就更加不當回事了:“啥枕頭不是睡覺?還非要買個裝梅花的枕頭?沒得買就找上家裡來鬨?”
“那能一樣嘛!她賣香枕不就是為了賺銀子?我們三姐妹又不是不給銀子,為什麼單單不賣給我們?你們家擺明了就是欺負人,故意看低我們三姐妹!”反正已經來了,於四小姐索性就跟薑老太太掰扯了起來。
憑什麼薑菱隻賣給於曉蓮?憑什麼於曉蓮有的東西,她們就不能有?平日在家裡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和欺淩也就罷了,而今不過是尋常一個農家女也能欺負到她們的頭上?未免也太過分!
“就是看低你們三姐妹,你們又待如何?”於曉蓮是接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還沒走近就聽到於四小姐在薑家耍橫,她登時就不樂意了,反問出聲。
隨著於曉蓮的聲音響起,很快她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大哥、表哥?”環視一圈,於曉蓮也很詫異於玉瑾和周淩的所在。不過她還是率先看向了薑菱,語氣誠摯的道歉,“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於小姐多禮了。”薑菱挺喜歡於曉蓮的,對於曉蓮的印象和感觀也很好。
“我先處理完家事,再好生跟你道歉。”儘管已經口
頭抱歉,於曉蓮依然覺得過意不去。先是跟薑菱知會過後,方才轉頭看向於大小姐三人,“你們無外乎是想要跟我一較高低,又為何非要執著一個香枕?自家姐妹小小紛爭,卻如此為難他人,實在有辱我於家門風。我回府後自會向長輩如實說出詳情,你們儘可繼續仗勢欺人、魚/肉/百/姓。”
“誰魚/肉/百/姓了?二姐你不要太過分!隨便什麼臟水都敢往我們姐妹三人頭上潑,我們三人活該被你欺負?”於三小姐沉不住氣,回擊道。
“現下是我在欺負你們三人,還是你們三人打著我於家的旗號在府外欺負無辜百姓?這位姑娘不過是賣給我一個香枕罷了,又哪裡招惹到你們了,值得你們興師動眾的帶著人鬨上門來?”於家四姐妹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於三小姐火氣大,於曉蓮亦不甘示弱。
“對啊,不過是一個香枕罷了,二姐姐你非要占著不放,還故意授意他人不準賣給我們三姐妹。難道不是成心欺壓我們三姐妹?”眼見於曉蓮一個勁給她們扣帽子,於四小姐站了出來。
“都說了這香枕做不出來是因著沒有梅花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有那般難懂?你們真要是不服氣,自己找來梅花,我親自給你們繡一個香枕可好?”於曉蓮冷冷一笑,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