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牽扯上薑三海,直接就叫嚷是她要報官。
“咳咳!你敢!”田婉兒覺得很難受,艱難的咳嗽完卻依然能感覺到滿嘴的氣味,逼得她很是痛苦。偏偏薑二嫂還拿報官來威脅她,她就更加怨恨薑二嫂了。
“嘖嘖,你試試看我敢不敢!”撇撇嘴,薑二嫂“哐當”一聲大力關上自家大門,再度送了田婉兒一個閉門羹。
饒是田婉兒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麵對,她現下確實是沒有了所有底牌、並且還輸的一敗塗地的現實。她甚至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偏偏就被送上了這麼一條看不到儘頭的不歸路。
討好薑菱,沒用。找薑三海,還是沒用。她又不能指望薑老太太會幫她,薑家其他人更是靠不住,她……
最終,田婉兒還是咬牙切齒的離開了小北鎮。隻不過在走到巷口的時候,她扭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薑菱他們所住的府宅,麵色猙獰,尤為可怕。
當四下桃花盛開的時候,銀飾鋪的李老板率先找上了薑菱。
知道薑菱手頭沒有桃花,李老板立刻分外積極又熱情的攬過此事,次日就往薑菱這裡送了好幾筐的桃花。
如此一來,薑三海倒是省事了。原先他是打算找私塾同窗幫忙的,不過現下,薑菱屋裡最不缺的就是桃花。
薑菱也不想拿這件事麻煩薑三海。起先她是不知情,現如今既然已經從周淩那裡知道私塾一些學子對薑三海起了嫉/妒之心,她當然不會再將薑三海往那些學子的對立麵推。並非怕了誰,而是不希望因為此事影響了薑三海的考試,不劃算,也不值得。
李老板做事厚道,薑菱也沒拖拖拉拉,像去年冬日一樣,先是把薑二嫂和薑四嫂都征用了,再是把大妞和二妞也收編了進來。
薑四嫂才剛傳出一個月身孕的喜訊,正是在家裡安生養胎的時候。聽說薑菱要繼續做香囊,她二話不說就收拾包袱帶著大妞和二妞來了鎮上。
一並被送來的,還有大房最小的兒子,三石。
而今大壯和二牛都開始在鎮上啟蒙,大妞和二妞這一離家,薑家村便隻剩下三石一個小孩子,著實孤單和寂寞。
加之薑菱特意傳了口信,薑老太太便也沒有攔著,一揮手將
家裡三個小的都給支來了鎮上。
薑大哥和大嫂是分外感激的。絲毫沒有舍不得自家孩子的傷心和難過,滿心高興和期待把家裡三個孩子都送出了家門。按著他們的想法,三個孩子去鎮上是享福的,這可是整個薑家村其他所有孩子都及不上的富貴命。
伴隨著薑四嫂一大三小的到來,鎮上的薑家府宅就越發熱鬨了。
好在幾個孩子都很懂事,非但沒有給家裡添亂,還委實幫了不少忙,倒也省心。
除了薑四嫂幾人,近日來薑家最頻繁的,無疑就是於曉蓮了。
打從來過薑家一次,她單方麵認定薑菱就是她的手帕交了。平日裡雖說來往的並不頻繁,但她確實是將薑菱記在了心上。
這不,一得知薑菱開始繡桃花香囊,她分外期待的跑上門來當一個客人了。
薑菱向來說到做到。此次桃花香囊,於曉蓮、於玉瑾和周淩都拿到了獨一份。此外整個小北鎮,就再無桃花香囊售賣了。
李掌櫃對此沒有任何的異議。香囊賣去郡山縣,他賺的更多,連自家店鋪的名聲都打的更響了。對此,他很是感激薑菱,直把薑菱視為他們家的財/神/爺,實打實的搖錢樹。
相對而言,薑家村的鄉親們就很是著急了。他們也摘了不少的桃花,可不管他們怎麼折騰,都沒能折騰出所謂的桃花香囊。
至此,隻覺背負了一個冬/日外加一個春/日罵名的田家人終於一吐怨氣,紛紛開始蹦躂了:
“看吧看吧,我就說真正賺了銀子的就隻有薑菱那丫頭,你們還不信,非要罵我們田家人。我們多冤枉啊!”
“本來就是這樣。摘多少的桃花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將這些花給弄乾、再弄香。薑家那丫頭故意藏私,悄悄賺錢呢!”
“你們還真當薑老太太一家子是好相處的?薑老太太多厲害一人物,她能放著銀子不賺,全部白送給咱們?我就瞧著他們家這次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肯定有詐,估摸著又暗地裡使壞呢!”
“薑菱搬去鎮上好些日子了吧?都沒見回來的。前幾日又特意將薑家老四媳婦也給接走了,還有他們家大房的三個孩子。鎮上的房子多貴?這麼多人都去難道睡大街上?而且還要吃、還要喝的……要說他們家沒有賺很多銀子,誰信?”
……
“大嫂,你也是薑家人,你覺得呢?”眾人正忍不住竊竊私語之際,田婉兒故意將獨自一人出門去河邊洗衣裳的薑大嫂給堵住了。
頃刻間,周遭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薑大嫂的身上,隻恨不得將薑大嫂給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