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怎麼辦?伴隨著薑菱的回來,薑老太太的心情明顯就轉好了。雖然依舊看薑大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薑家原本甚是壓抑的氣氛轉瞬間就消散了。
而薑菱,瞅準時機就找上了薑大嫂:“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大嫂又跟娘家人顯擺了?”
“我哪裡敢這樣做?我真的是……”薑大嫂是真的無奈,又頗為委屈和擔憂,“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他們怎麼就跑來找我了。我也是被/纏/怕了,就想著隨口應下,敷衍敷衍。小妹,你相信大嫂,大嫂真的沒想讓他們占咱家的便宜,真的。”
薑大嫂的為人,薑菱確實相信。也是因著相信,薑菱並未過多的跟薑大嫂理論真假,隻是繼續問了一些細節。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薑菱才真正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田大伯母和田婉兒在薑家村一眾鄉親麵前的那些言論,雖然被村長壓了下來,卻也動了不少其他人的心。這其中,就包括了薑大嫂的娘家人。
薑大嫂的娘家確實很窮。在得知薑大嫂的三個孩子都被送去鎮上享福之後,他們就集體來找了薑大嫂。
以前薑大嫂的娘家人也不是沒來過薑家,薑大嫂也就沒有在意。隻想著儘可能讓她娘家人少占些便宜,便直接將他們送走。
未曾想,這次她娘家人的心特彆的大,大到她根本就攔不住的地步。再然後,就鬨騰成了如今的局麵。
“又是田家人啊……”薑菱眯了眯眼睛,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其中有事兒。
“小妹,三弟妹她……”薑大嫂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三弟妹來找過我,說的是她和三弟的事情。”
“嗯?那大嫂是怎麼回答的?”薑菱麵不改色的問道。
“我能怎麼回答呀?我肯定是跟她說,我當不了這個家、做不了這個主呀!”薑大嫂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尤其還是薑三海的事情,她就更加不會/插/手了。
“就隻說了這事,沒有說彆的?”薑菱接著問道。
“彆的,沒有……不對,有。她還跟我出主意,讓我聽我娘家人的,將我娘家侄子都送去鎮上念書,以後我在娘家就有靠山了。”薑大嫂先是
搖搖頭,忽然反應過來,又點了點頭,“我肯定不會信她的呀!我娘家人是什麼性子,我能不了解?這些年彆說是我了,我家三個孩子沒有一個能在我娘家吃飽飯的。大妞和二妞也就罷了,三石才多大?他們就是狠心,沒有一個真心對我這個出嫁女的。”
在薑大嫂的心裡,薑三石是她盼了好些年才盼來的兒子,說是命/根/子也並不為過。隻要誰肯對三石好,薑大嫂滿心感激。反之,薑大嫂比誰都更會記仇。
如她的娘家人不管怎樣對待大妞和二妞,薑大嫂都隻是生氣,卻不會較真。等到三石被她娘家人苛待,薑大嫂就尤為介意了。
一聽薑大嫂這話說完,薑菱心下便大致有數了。
對田婉兒,薑菱從未放鬆過戒備。不過因著薑三海這個男主被她帶走,薑菱跟田婉兒也漸行漸遠,減少了交集。
薑菱本以為田婉兒至少會等到薑三海考中秀才再跑來薑家鬨事,沒想到田婉兒居然這般沉不住氣。
“大嫂,你以後見到田婉兒,還是儘量避開吧!”很清楚薑大嫂根本不是田婉兒的對手,這次薑大嫂能穩住不受/誘/惑,已然很是難得。如若再多來幾次,薑菱不敢確定薑大嫂會不會繼續惹怒薑老太太。
“我知道。說心裡話,我是不怎麼敢跟她見麵的。她每次跟我說話,我都覺得後背發涼,瘮得慌。”薑大嫂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害怕田婉兒。反正每次單獨跟田婉兒碰上,她都下意識想要躲開,生怕田婉兒再堵著她詢問薑家在鎮上買宅院的事情。
她是真的不知道薑菱賣香囊賺了多少銀子,也是真的不清楚薑家現下的家底究竟有多少。她雖然確實是薑家長房媳婦,可家裡的銀錢都是薑老太太在管,哪裡輪的上她來過問?
薑大嫂也不是沒有試圖跟田婉兒解釋過。田婉兒又不是沒有當過薑家媳婦,薑家到底是怎樣的情況,田婉兒哪裡不清楚?做什麼非要跟她過不去?
可田婉兒根本不聽她的呀!一個勁的抓著她的手詢問薑菱和薑家的事情,她哪裡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大嫂你這樣想就對了。以後離那些麻煩人和事兒都遠些,就不會惹咱娘生氣了。”薑菱還是很看好薑大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