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不要臉!”金綿綿是想要自誇的。可她自認很是隱晦, 大家一切儘在不言中。
未曾想她好不容易鋪好的局麵,卻被薑菱輕輕鬆鬆搶走了果實。再看齊瀾直接轉過頭去看薑菱,金綿綿一躍而起, 漲紅了臉指著薑菱的鼻子罵道。
薑菱頓時就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向齊瀾:“瀾哥哥, 菱兒不是那種人。”
“菱兒當然不是那種人。”齊瀾很是配合的點點頭, 甚至還自我發揮的補充了一句, “菱兒最好了。”
薑菱立馬就紅了臉,故作嬌羞不已的低下頭, 演技著實精湛。
金綿綿幾乎快要氣瘋了。明明齊王府老太君跟她說的不是這樣。老太君說了,隻要她願意隨老太君千裡迢迢趕來郡山縣,齊瀾就一定會被她感動。再緊接下來, 她就順理成章能嫁進齊王府,成為齊瀾的世子妃了。
可是齊瀾怎麼可以?齊瀾怎麼可以喜歡上彆的女子, 而且還對彆的女子如此溫柔似水?換了她,齊瀾就是冷冰冰的,連一個笑容也不願施舍給她。
“姨奶奶!”不敢當麵罵齊瀾,金綿綿委屈不已的看向老太君,滿臉的控訴。
老太君也氣得不輕。方才她還沒有把薑菱當回事, 隻覺得隨隨便便就能打發走這個女人。但是現下的她不敢再小覷薑菱了。薑菱瞧著柔柔弱弱的,沒成想卻是個很有城府、很會算計的狐/狸/精。
以薑菱一兩句話就能輕易拿捏住齊瀾的架勢,老太君看向薑菱的眼神彆提多/暗/恨了。
齊瀾從來都不是好/女/色的性子, 這些年來一貫潔身自好, 從未跟府中任何女子有過親密接觸。旁的世家子弟大多風/流/倜/儻,極其喜好紅/袖/添/香,屋子和院子裡最不缺的就是美貌丫頭。
但是齊瀾沒有,一個也沒有。打從齊瀾懂事, 他院子裡就隻留了小廝服侍,一個丫頭也沒有。更彆提他出門在外,亦是出了名的高冷不易親近。
老太君原本對齊瀾很有信心的。左右齊瀾也不會隨隨便便喜歡上其他女子,隻消她將金綿綿往齊瀾麵前一送,多得是威/逼/齊瀾答應這門親事的手段。
可是老太君萬萬沒有料到,齊瀾居然給她帶回來一個薑菱。
雖然不清楚薑菱到底是怎樣的出身,老太君此時此刻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前所未有的戒備瞬間就飆高。
“世子,齊王府最是講規矩,你父王和母妃也都是謹守禮儀的人。他們是決定不會準許你如此冒然的私定終身,簡直太/魯/莽了,荒謬!”老太君說著就沉/下/臉來,不留情麵的訓斥齊瀾道。
齊瀾沒有應答老太君,隻是麵無表情的轉過頭,冷冷瞥了一眼老太君。
老太君麵色變了變,一肚子的火迅速躥燒,很想逮著機會繼續罵齊瀾幾句,偏偏又礙於齊瀾不好招惹的脾氣,不得不壓下來。
“世子啊……”拿出語重心長的語氣,老太君看著齊瀾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恨鐵不成鋼,“咱們家是什麼人家?你又是什麼身份?你的親事絕對不可兒戲,是一定要經由我們這些長輩首肯和認可方能定下的。否則以後到了列祖列宗麵前,誰能擔待得起?誰又能給出交代?”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得了主。”說實話,齊瀾很早以前就想這般跟老太君表態了。這些年老太君仗著“祖母”的身份,時不時就往齊瀾的院子裡塞人,各種眼線層出不窮,齊瀾雖然沒有明說,卻很是無語。
想要拔/除/這些釘子對齊瀾而言,無疑是小事一樁。但是打發走一個,就會再來第二個,時間長了,齊瀾索性就不陪老太君玩這種小把戲了。
畢竟老太君整日閒在家裡,確實可以全副心思來算計他。但是齊瀾很忙,他沒有那麼多的空閒和功夫應對老太君的諸多伎倆。尤其老太君每次的伎倆都很是低級,著實有些上不了台麵,齊瀾就更加不想理會了。
現下便是如此。齊瀾根本無意跟老太君坐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起爭執。他之所以會過來,無外乎是想要跟老太君表明立場,警告老太君不要隨意做他的主,更不要擅自/插/手他的親事。
不過很可惜,老太君並沒有領會齊瀾的意思。她的想法從來都很簡單,就是要奪回齊王府的掌家權。
齊王妃早些年對她這位長輩還算不錯,至少表麵上的恭恭敬敬都維持住了,也算得上是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