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菱和齊瀾他們是踩著點來的, 自然也就沒有等太久。片刻後,考場大門打開, 一眾學子開始往外走。
薑三海出來的不算特彆早,但也並非最晚的。順著人流走出考場,薑三海還沒來得及四下/搜/尋家人的身影,薑菱就已經在齊瀾的護送下來到薑三海麵前了。
“三哥!”長達三天的考試,肯定很累。薑菱當即就要伸出手去扶薑三海,卻被齊瀾搶了先。
“我沒事。”拒絕了齊瀾的攙/扶,薑三海搖搖頭, 說道。
齊瀾便收回了手。
見薑三海確實狀態還不錯, 薑菱也沒再堅持:“行,那咱們先回家。三哥這邊走,馬車在外麵等著在。”
“好。”薑三海點點頭,正要抬腳走人,就見田婉兒擠了過來。
“夫君!”好不容易才擠到薑三海的麵前,田婉兒彆提多辛苦了, 喘著氣就要伸手去抓薑三海的胳膊。
薑三海立刻就避開了。他是真的不想再跟田婉兒有哪怕半點的交集。像田婉兒這般突然衝出來,委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田婉兒卻是備受打擊,隻覺得很是受傷,委屈不已的看向薑三海:“夫君, 你……”
“行了,我說田婉兒, 你就打住吧!你喊誰夫君呢?這考場外誰是你夫君?這年頭居然還有人隨意亂喊夫君的?還是說,你另外嫁人了, 特意來考場外找夫君的?”不耐煩的攔住田婉兒,薑菱的語氣很是不友好,“你真要找不到自己的夫君, 說出來我們幫你一塊找找。到底是一個村的鄉親,這點小忙我們薑家還是願意幫的。”
“小妹,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你明知道,明知道……”田婉兒一開口就帶上了哽咽,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很是楚楚可憐。
薑菱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給了薑三海一個“先走”的眼神,轉而正麵對上田婉兒:“我明知道什麼呀我?我明知道你都已經被我們薑家趕出門好幾年了?還是我明知道你當初是逃婚逃來郡山縣的?對了,那個被你逃婚的王家人還好嗎?他居然沒來找你?是不知道你人在郡山縣?要不要我幫你傳個口信回去,讓他快點來接你回去成親?”
薑三海是真的挺累的。三天考試下來,他全程高度認真,已然耗費了不少精力和腦力,此刻自然沒有心情跟田婉兒糾纏。
是以在看到薑菱給他的眼神後,薑三海二話不說就迅速撤離。不是故意想要放著薑菱不管,而是齊瀾就站在一旁,田婉兒根本欺負不了薑菱。這一點,薑三海還是很篤定的。
“夫君!”眼看薑三海說走就走,田婉兒再也顧不上哭,急忙想要追上去。
“彆喊了,給你自己留點顏麵吧!我三哥而今跟你一丁點的關係也沒有。你實在想嫁人請另尋彆的家門,不要一直厚顏無恥賴著我們薑家了。”薑三海接下來還有兩場考試,薑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準許田婉兒在這個時候打擾薑三海的。是以,她的話很是難聽,語氣也尤為刺耳。
“薑菱,算我求求你了,你就放我一馬,彆再欺負我了好嗎?我跟你三哥的事情,我和他兩個人可以解決。你就放寬心,站在一旁靜靜看著,行嗎?”薑菱可以罵她,田婉兒卻隻能忍氣吞聲的繼續哄著薑菱。
這些時日田婉兒想了很多,也不是沒有試圖另外攀附更高的門檻。如若她真能嫁一個比薑三海更厲害的人,她亦是願意的。屆時她就能狠狠的將曾經欺負過她、看不起過她的薑家人全部踩在腳底下。甚至包括薑三海在內,她一定都會報複回去,絕不心慈手軟。
可想要找一個比薑三海厲害的人,哪裡有這般容易?田婉兒的容貌算不得多麼的出色,又隻是一個賣糖果的,平日裡接觸更多的還是帶著孩子的婦人,她總不能見一個客人就煩請對方幫她尋一門大好的親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