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知道?或許你就是不想我留下來,所以才故意撒謊騙我的了?”田婉兒嘴上這麼一說,心裡還真就相信了。再之後,她自我感覺良好的又開始有了底氣,衝著薑四嫂和薑四哥就是一頓亂噴,“你們四房到底還要不要臉?托我夫君的福才能搬來郡山縣,竟然還在背後各種說我夫君壞話?你們怎麼還有臉留在郡山縣的?趁早回薑家村去吧你們!”
“田婉兒你才是沒臉沒皮吧!你夫君?你夫君是誰?可千萬彆牽扯到我們薑家人,我們薑家可跟你一丁點的關係也沒有。再者,我們四房什麼時候說誰壞話了?打從剛剛見到你到這一刻為止,我和我夫君才是真真正正一句罵人的話都沒有說過吧!”刻意加重了“我夫君”這三個字,薑四嫂單純就是為了讓田婉兒認清楚現實。
“還有,這府宅到底是誰買的,我們薑家自己人一清二楚,不需要跟你解釋,也不需要你相信。你愛怎麼想是你自己的事情,隻要彆強行往我們薑家人頭上亂扣帽子就行了。”說實話,薑四嫂以往沒覺得田婉兒如此說不通道理。但是現在的田婉兒,就跟魔/障了似得,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偏偏還歪道理一大堆,宣揚的尤為大聲。
“我不想跟你們說話。我找小妹。”薑四嫂的話,田婉兒一個字也不相信。她就認定了薑菱可以做這個家的主,其他人都不行。
“我家小妹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誰是你小妹呀?你彆亂認親戚好不好?喊錯了人、沒人回應,不覺得很丟臉嗎?或者說,你自己就喜歡享受這種難堪的局麵?”一聽田婉兒又要纏上薑菱,薑四嫂不客氣的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冷哼一聲,田婉兒拒絕繼續跟薑四嫂說話。
薑四嫂也覺得很是無奈。她好聽話、難聽話都已經說得足夠多,偏偏田婉兒還是此般不識趣,非要跟他們薑家糾纏不清,實在惹人厭。
薑四哥也覺得田婉兒這個人很難纏。明明早就已經跟他三哥沒有關係了,田婉兒還另外定下了親事,哪曾想到隔了幾年田婉兒又厚著臉皮找上他們家了。
恰逢他三哥科考,薑家人都尤為重視,薑四哥更是如此。自然而然,薑四哥就想儘快將田婉兒趕走,省得田婉兒影響到薑三海接下來的考試。這是薑四哥決計不能容忍的!
正廳裡,薑菱有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對於薑四嫂沒能攔住田婉兒,薑菱並不意外。田婉兒真要那般好對付,就稱之不上原定的女主了。
而薑菱之所以一直沒有出來,無外乎是她確確實實餓了。沒有填飽肚子之前,她懶得浪費時間和精力在應付田婉兒一事上。反正田婉兒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賴上他們薑家,她現下出去亦或者晚點出去,都毫無影響。
院子裡,薑四哥、薑四嫂和田婉兒確實形成了無聲的僵持狀態。
先前隻有薑四嫂和田婉兒兩個人,田婉兒姑且還能闖上一闖。現下有了薑四哥擋在前麵,田婉兒就沒辦法繼續往裡闖了。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薑四哥和四嫂妥協和退讓,田婉兒咬咬牙,忽然就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薑菱!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行了,彆喊了。你不嫌吵,我們還嫌煩呢!你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離開咱們家?”屋裡還有他們家孩子在睡覺,薑四嫂隻差沒有上前去捂住田婉兒的嘴了。
田婉兒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被薑菱嫌棄也就算了,居然還被薑四嫂當麵諷刺和羞/辱。薑四嫂到底哪裡來這麼大的臉,居然敢這般跟她說話?
田婉兒下意識就想罵回去,話語到了嘴邊忽然又頓住。不是她不想接著罵,而是薑四哥已經變了臉色,甚至還挽/起/了袖子。
生怕再罵下去薑四哥會動手打她,田婉兒不禁就有些遲疑。
薑四哥當然沒想跟田婉兒動手,也不可能跟田婉兒動手。他隻不過是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有些臟,怕/汙/了衣袖,所以才會把袖子往上挽了挽。
至於田婉兒的反應,薑四哥根本沒注意看,也沒發現。
薑四嫂倒是注意到了田婉兒那一瞬間的退縮,索性也學著薑四哥的模樣挽/起了袖子:“田婉兒,你是不是想打架?”
“誰想打架了?你以為誰都跟你這般/粗/俗?”田婉兒是想來薑家住,而不是想跟薑家人結仇。哪怕她很是不屑薑四嫂,卻也不可能真的跟其動手。否則,她豈不立馬落人口實,直接被薑菱揪住把柄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