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瀾微微皺眉,顯然有些不高興了。他不喜歡彆人說薑菱不好。在他眼中和心裡,薑菱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至於薑菱懶不懶,齊瀾就更加不在意了。
說句不好聽的,在齊瀾看來,薑家人固然很疼很寵薑菱,但薑家家境確實有限,能夠提供給薑菱的條件無疑就沒那麼的好了。等到薑菱日後嫁給齊瀾,齊瀾即將給予薑菱的生活環境隻會更加的優渥,而且是現下的薑家遠遠比不上的。
“你先彆生氣。”一看齊瀾變臉,薑菱連忙解釋道,“我又不是那種會乖乖站著被人欺負的性子。誰要是敢跑到我麵前亂說話,我是肯定要反擊的。就說咱們在郡山縣碰到的那個田婉兒,可就沒在我手上討到好。還有她的家人,跟我大戰好幾個回合,鬨得很不愉快,但是我本人一丁點的虧都沒有吃。”
聽著薑菱的解釋,齊瀾的臉色慢慢轉好,溫和了下來。隻要確定薑菱沒有吃虧,也沒有受委屈,其他人跟他無關。
齊瀾的表情變化看著並不明顯,但是薑菱卻覺得很好懂。隻要齊瀾在她身邊,薑菱基本上就不會錯過齊瀾的任何神色變化。
這次也不例外。注意到齊瀾確實不再生氣,薑菱眨眨眼,轉而跟齊瀾介紹起了薑家村的山山水水。
隻要是薑菱說的話,齊瀾都願意聽。自然而然,他也樂意多多了解眼前這個小山村,哪怕它並不是多麼的繁華熱鬨,卻也帶著薑家村特有的清新氣息,彆有一番/風/貌。
田大伯母和田大娘找過來的時候,薑菱和齊瀾已經逛了大半個薑家村,準備打道回府了。
“這位就是薑菱你在外麵找的男人啊!瞧著確實人模人樣的,怪不得大家都說你厲害,手段高明,瞧不上人家王福山……”田大伯母是真的記吃不記打,從來都沒在薑菱手中討到好,卻偏偏下一次還要主動送上門來挑釁,委實也堪稱是找罵了。
“你哪位?”懶得跟田大伯母浪費唇舌,薑菱直接不屑的回道。
田大伯母頓時就不高興了,嗓門猛地飆高:“喲喲喲,這找了男人就是不一樣,有底氣、有靠山了就不把我們這些同村鄉親放在眼裡了。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薑菱你怎麼老是這般沒大沒小,一丁點的規矩也不懂?你這種性子也就咱們薑家村的這些鄉親願意讓著你、慣著你。等到日後你嫁了人,看你夫家怎麼收拾你這沒規矩的小丫頭。”
“我夫家怎麼樣,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沒事就讓開,擋著路了。”撇撇嘴,薑菱根本沒把田大伯母放在眼裡。至於田大伯母話裡話外的挑釁和諷刺,薑菱根本不相信齊瀾會在意。
齊瀾其實是在意的。不過他在意的不是如田大伯母所想的那般,而是在意田大伯母對薑菱的謾/罵和羞/辱。
菱兒剛剛才跟他說過,薑家村有些鄉親一直以來都會四處/散/布對菱兒不利的謠言。眼下這位可不就是?當著菱兒的麵敗壞菱兒的名聲,竟然還敢自稱是菱兒的長輩,簡直是不知所謂。
田大伯母一心跟薑菱對峙,並沒注意到齊瀾正散發著冷氣。始終沉默的田大娘卻一直在好奇的打量齊瀾,察覺到齊瀾的怒氣,她下意識就覺得害怕,不由就往後退了兩步。
今日來找薑菱,田大娘本來是不願意的。早先因著田婉兒帶走了田家所有的鞋子卻始終沒有送銀錢回來,她備受煎熬,整日都生活在田家其他人的埋怨中,差點被逼的一頭撞死以明誌。她是真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她沒有幫著田婉兒騙田家人,她也是無辜的。
直到後來薑菱終於幫忙將銀錢送回薑家村,田大娘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隱隱對薑菱就多了兩分感激。
此次聽聞薑菱回來還帶了一位貴客,田大娘有心去薑家湊個熱鬨,卻礙於兩家之間的諸多矛盾始終沒敢露麵。再然後,她就被田大伯母抓到了這裡。
在田大娘看來,跟薑菱作對是沒有任何好處的。他們田家都跟薑菱鬨過幾次了?之前田婉兒還是薑家的兒媳婦,薑菱就沒有對他們田家手下留情,而今田婉兒已經跟薑家毫無關係,薑菱就更加不可能給他們田家人好臉色了。
再說了,他們田家想要賣鞋子還得走薑菱的關係,他們想要賺銀錢難道不該多多討好薑菱,怎麼又跟薑菱杠上了?
有的時候田大娘是真的有些想不通田大伯母到底想乾什麼,可偏偏她又攔不住田大伯母,亦是尤為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