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關五萬,旗山駐軍七萬,舟國地界不大不小,朕也是怕你們兵力不足以駐守,實乃好心之舉。”男人風輕雲淡的道。
聞言,那個東國大臣頓時心頭一緊,從未想過對方居然直到他們的兵力駐守!
沒錯,剛剛經曆了一場內亂,他們的確沒有多少兵力,若不是舟國一而再而三的欺淩也不會開始這場拉鋸戰,也是因為兵力不夠,才會把這麼多地界讓給晉國,可是這種駐軍防守他們東國都沒有幾人知曉,為何這晉國的人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柳國正也是心頭一跳,默默的站在那不說話,整個殿內都彌漫著一抹肅穆的氛圍。
看著那張山河遍布的地圖,紀麟眼簾一垂,忽然清聲道:“好。”
——
寒夜帶著刺骨的冷意,晚風不斷呼嘯而過,夜裡,隻有不時巡邏過去的禦林軍出現在宮中四處,當一切都陷入寂靜,兩道腳步聲忽而清晰的響起在禦花園中。
小路是通向高宇閣的,一個處在深宮最外圍的宮殿。
“主子,咱們為何不出去住客棧?至少有人在,可這皇宮裡的人都是晉國的人,微臣看那晉國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居然如此獅子大開口,您就不該答應才對。”
聽著那壓低的聲音,前頭的人隻是不急不緩走在鵝卵石小道上,任由冷風吹動袍角,聲音不輕不重,“外人不知,可你覺得我們如今的兵力是否有可能吞並整個舟國?”
話落,後頭的人卻是沒有再說話,他至今也不明白主子為何特意來這,完全就是把自己陷於危險境地。
半響,透過那黑暗的夜空,男子目光悠遠的望向某處,喃喃出聲,“聽說她懷孕了。”
自言自語讓後麵的人眼神一變,不自覺看向前頭這道孤寂的背影,他不是傻子,皇上三番兩次提的那個她肯定就是晉國的皇後,這宮裡也有隻有那個皇後懷了孕。
“您……與柳皇後……”他麵上帶著驚詫。
下一刻,前頭的人突然瞥了他眼,目光冷厲,“收起你那齷齪的念頭。”
他絕不允許有人汙蔑她的清白。
“微臣知罪!”人趕緊低下頭咽了下喉嚨。
當整個皇宮陷入一片黑暗,唯有少數宮殿亮著火光,其中以承乾宮最甚。
來到內殿外時,秦硯抬手攔住要行禮的宮人,待邁步進去時,卻見裡頭的銀炭將屋子燒的極暖,燭火幽幽,偌大的軟榻上正趴著一道嬌小的身影,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裙,還光著腳在那裡看書,一邊嘴裡還在細細念叨著。
“我早就知道我身邊有了奸細,居然還把我看話本的事告訴表哥,千萬不要被我找出來了,不然一定教教她什麼叫做規矩!”
一邊咬著糕點,柳吟看著麵前的書,任由細雲給她捶著背,還在那裡警告似說道:“細雲你可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一定把你送回府去,這宮裡所有人都是表哥的,可你卻是不同,你要是也背叛我,那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偷偷告密也是背叛,她是堅決不能容忍這種行為的人存在自己身邊,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把她偷吃糕點的事說出去。
後麵正在給她捶背的細雲似乎想說什麼,可當看到來人時,頓時嚇得慢慢退了下去。
發現背上沒有動靜了,柳吟合上書,沉聲道:“難道真是你背叛了我嗎?”
還未轉身,她的腳就突然被人捉住,心裡莫名“咯噔”一下,柳吟趕緊把糕點咽下去,然後若無其事的回過頭,隻見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正定定的凝視著她。
男人眉間微蹙,一邊喊著冷,一邊又如此肆意,這人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莫名有些心虛,可剛等柳吟坐起來,整個人就又被壓倒在軟榻上,下頜驟然被人捏住,“吃的什麼?”
柳吟:“……”
四目相對,她趕緊搖搖頭。
“張嘴。”他眸光一暗。
緊緊抿著唇,她打死也不張嘴,一邊又閉上眼抬手想把他推開,今天軟禁她的事還沒有個說法呢。
可下一刻雙唇忽然被人覆住,她緊緊閉著嘴堅守著最後一道遮羞布,可對方一天天技術飛漲,很快就撬開了她的齒關,汲取著最後一抹甜意。
壓住她亂動的手腕,秦硯眼眸一眯,不悅的看著這張泛著微紅的小臉,聲音暗啞,“又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