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吃醋【一更】(1 / 2)

並未理會那裝模作樣的小姑娘, 秦硯而是把目光投向底下的人,神情帶著不悅, “此事朕不想再聽到有人提起。”

皇上都拿孝期出來說了, 其他人還能說什麼, 自然是連忙稱是,跟著才頂著一頭虛汗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而此時東國的大臣也是偷偷打量了眼上首的女子, 雖然的確貌美,而且比起尋常女子多了分鐘靈毓秀, 可是也未到人人傾心的地步,竟讓自家主子如此癡念, 而且看起來這晉國皇帝也是十分寵愛的樣子, 著實令人不解。

其實柳吟也沒想到秦硯會真的不選秀, 畢竟隻有她的想法是異類而已,可直到此刻,她隻覺得心裡格外的歡喜, 忍不住偷偷瞥了眼旁邊的人,一邊提起一壺酒給他的杯子滿上。

“表哥再喝一杯。”她聲音清甜。

看著某個獻殷勤的人, 秦硯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宮裡無人比她更會溜須拍馬。

“聽聞國君也還未曾有過皇後, 皇上, 微臣以為既然兩國已經成了盟友之交, 就應該緊密聯係才對, 若是能聯姻的話, 想必兩國關係能更加緊密。”一個大臣忽然道。

柳吟正在給秦硯夾菜, 驟然聞言才想起東國來的使節,可是聽對方這意思,為了聯盟,這次就連東國的皇帝也來了?

視線一掃,她一眼便看到了右排的某個位置,可那張熟悉的麵孔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男子做的是晉國打扮,一襲青衣緞袍身長玉立,不同於以往的孤僻古怪,此刻舉止間都十分落落大方不急不緩,與初見時那個古怪的性子相比,如今的確是天差地彆。

東國的事柳吟並不清楚,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繼承了皇位,不過她也知道,善於隱忍蟄伏的人隻是缺一個爆發的機會而已,還好自己當初沒有和彆人一樣欺負他,不然這時候就尷尬了。

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男子忽然抬眼望去,當正麵迎上女子不摻任何因素的眼神時,一時間不由唇角微勾,眼中像是有什麼化開一般,就連心中也泛起陣陣波動。

以往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如今竟是他們第一次對視。

友好的笑了笑,柳吟很快就收回視線繼續給旁邊的人夾菜,殊不知一旁的人眼神愈發陰沉。

忽然握住她手放在桌上,秦硯看著那邊的人正聲道:“言之有理,朕也覺得兩國聯姻是樁佳事。”

柳吟愣了愣,想抽回手都不行,她發現了,今天這男人真是奇怪的很,大庭廣眾之下總是喜歡動手動腳,他以前不是最守那些規矩的嗎?

紀麟沒有說話,而且瞥了下一旁的人,後者立馬出聲道:“皇上之意我皇銘感在心,隻是眼下正值兩國交戰之際,自然是要以大事為重。其餘一事等戰事了解後再說也不遲。”

“誒,此言差矣,若是在這時兩國聯姻,反而能更加鼓舞雙方士兵士氣,到時候必定會勢如破竹無往不利!”柳國正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等藥粥上來後,柳吟就一個人在那裡喝著粥,反正她是覺得對方肯定不會答應,畢竟曾經宮中那麼多皇子公主都欺負過他,彆人怎麼可能會娶晉國的公主回去,就算娶回去了,那肯定也是虐待報複回來,所以說啊,不管什麼時候做人都得留一線,你永遠都不知道眼前的人有一天會不會飛黃騰達。

看著上首的一幕,紀麟緩緩垂下眼簾,並未言語。

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秦硯眸光一冷,忽然看向一旁的人,抬手摸了下她腦袋,“已經到了喝藥的時辰,回去歇著吧。”

眨眨眼,柳吟自然是巴不得離開這裡,起身後,又像模像樣給他行了一禮,“臣妾先行告退。”

說完,人就披上狐裘緩緩出了內殿,直到倩影消失在大殿,紀麟那不經意的視線也依舊在門口流連忘返。

外頭寒風肆意,等柳吟坐著轎攆回到承乾宮時,那幾個人太醫又準時準點的過來給她把脈,還說什麼她平日要多活動,不能總是坐著,不然氣血不流通,對身子也不好。

這麼冷的天她能怎麼活動?!

不過在宮裡待著的確有些腰酸背痛,又和劉嬤嬤學了會女紅,不知怎麼,她突然想起宮中有個大湯泉殿,越想越心癢難耐,還未天黑,她便趕緊叫人把水換好,一邊收拾衣服往地方走去。

出城格外順利,順利到那個東國大臣也狠狠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此次會出什麼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商議好了聯盟之事。

騎著馬穿梭在官道上,他還是忍不住看著前頭的人問道:“皇上為何不明日再出城,如今已經快過申時,夜裡趕路怕是不便。”

他還以為皇上要在晉國皇宮多留幾日,好看那個柳皇後呢。

“我過來的事皇叔他們並不讚同,自然是回去的越早越好。”男子語氣平靜。

聞言,後頭的人也是認真的點點頭,一邊策馬往前走著,許是忍不住了,還是好奇的問道:“微臣看的出皇上的心思,也恕微臣鬥膽多嘴,既然如此,為何不搶過來,咱們東國雖然比不上晉國,可不代表永遠都比不過,隻是一個女子而已,隻要皇上想,有大把方法將人奪來,就算那晉國皇帝生氣又如何,他是個有野心的,又怎會為了一個女人影響兩國和平?”

雖然他也不懂那柳皇後有何好,可如何會察覺不到自家皇上那掩飾不住的情緒變化,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皇上這樣,原以為皇上遲遲不立後是因為戰事,如今看來竟是因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彆國的皇後。

寒風吹動男子袍角,紀麟的馬漸漸緩了下來,不自覺看向路旁的寒梅,目光深邃中又帶著抹眷戀,“可是花摘下來很快就會枯萎。”

“那便移栽過去,隻要悉心培養,定然會生的極好。”後頭的人正聲道。

話落,男子隻是自嘲一笑,緩緩驅動馬匹,聲音飄渺,“可我給不了她最好的土壤。”

他沒有母家支持,如今朝中隻是表麵對她俯首稱臣,暗地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他反抗不了那些權臣,又如何能給她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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