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青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為什麼白禮突然間改變主意,她撩撥白禮,就是玩笑的成分多一些。
現在這青天白日的,客棧裡外都有人聲,好在他們昨夜將門給插上,今天早上還沒有打開,倒不至於有人來打擾他們。
不過白日宣淫這種,鳳如青倒不覺得有什麼,連邪祟她都做了,現如今她連人也不是,還有什麼能比這更驚世駭俗呢。
於是她摟住白禮,微微仰著頭,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拍,溫柔地說道,“不必緊張,你先放鬆下來,抱住我。”
白禮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由著鳳如青操縱,但真的放鬆是不可能的,他就隻是抱著鳳如青,意識當中知道了兩個人接下來要做什麼,便已經激動得渾身顫栗。
外麵陽光逐漸順著窗扇一點一點地朝著屋頂上攀升,因為沒有開窗子的原因,屋裡麵的溫度也持續地上升著。
尤其是落下床幔的床上,這種溫度因為兩個人不曾停歇的糾纏,達到了巔峰。
鳳如青渾身汗濕,長發在枕頭上同白禮的長發散落在一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兩個人現在一般難舍難分。
鳳如青指尖勾著垂落的床幔,掌心濕漉的抓不實,最終隻好落在床榻之上,順著床慢交錯的位置伸出去,緊緊地扒住床頭的木雕。
白禮始終非常地聽話,鳳如青要他怎樣他便怎樣,甚至要他停下,他也會咬著牙,停下無辜地詢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對勁。
這種完全操控一個人的感覺,說實話是非常迷人的,以至於鳳如青也沒有想節製這兩個字。
兩人就這麼一直斷斷續續地胡鬨,鬨到太陽又順著客棧二樓的屋頂,慢慢地朝著底下爬下去,昏黃的夕陽即將沉入地平線的時候,兩人才總算是都餓得不行,從床上爬起來了。
床幔拉開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有一點暗了,白禮披著發,前襟鬆散地下地。
他此刻的表情十分的平靜,沒有驚慌害怕,也沒有求之不得,是一種塵埃落定的淡然。
隻是側頸還有順著後頸蔓延至衣領的紅印,讓他看上去有一些慘烈,和他此刻的表情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
他先是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渴得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卻並沒有把杯子送到嘴邊自己喝,而是回到床邊,將這水遞到了鳳如青的嘴邊。
鳳如青躺在床上,雖然餓得肚子也在叫,可此刻的狀態像一個吃飽喝足的大型野獸,懶洋洋地翻著身體。
一些潮濕的長發如藤蔓一般纏在她的身上,她連遮都懶得遮一下,被白禮扶著從床上坐起。
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她慢慢地抬眼看向白禮,毫不吝嗇地再度誇讚道,“小公子,你真的很厲害,我非常的喜歡。”
兩個人親熱的全程,鳳如青作為引導的那一方,非常儘職儘責地教會白禮怎麼取悅自己,同時也將他的慌亂都抹去,明確地告訴他自己愉悅得很,讓他的自信心,和他的體驗一起,達到一個從沒有過的巔峰。
鳳如青喝了兩杯水,這才靠在床邊上,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笑了一下說道,“譚林他們估計已經要追上來了,不該胡鬨到這個時間的。”
白禮直接對著水壺喝水,沒有接話,鳳如青看著他仰著頭,水壺裡麵的水吞咽不及順著脖子流下來,竟然難以抑製地心悸了一下。
兩人之間縈繞著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親密,白禮將水壺放下之後抹了抹嘴,這才重新回到了床邊。
他伸手將鳳如青臉頰上的頭發朝後彆了一下,說道,“沒關係,追上來也好,我便在城外等他們,諒他們也不敢同太後說中途曾將我弄丟過,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鳳如青挑眉看著白禮,“先前是誰說急著進皇城查事情?”
白禮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被鳳如青看了一會兒,就又有一些臉熱。
他咳了一聲轉開了臉,避開鳳如青的視線問道,“你要吃點什麼,我去樓下端上來。”
鳳如青朝著白禮抬起了雙臂,白禮就非常自覺地湊上前來,將自己的脖子送到她的雙臂當中,抱住了鳳如青的腰,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手臂托著她的後腰,袖袍便正好掩蓋住她的好風景。
“你莫要再勾引我了,”白禮摟著鳳如青,手臂用了幾分力,恨不得將她直接揉進自己的血液一般。
“我哪有勾引你,”鳳如青頭枕在白禮的肩膀上,“小公子當知道何為節製,若不然這般小的年紀,掏空了底子,年歲大的時候就真的不行了。”
“你胡說。”白禮也將頭低下來,在鳳如青的肩上輕輕地咬了一下,低聲道,“我對你,便是垂垂老矣,也不可能不行。”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會說這些甜言蜜語,”鳳如青將手指順著白禮側頸上的一條紅痕,慢慢地滑下來,“該起身了,弄點吃的,吃飽之後我們今夜便進皇城,你在城門口等著譚林他們,我去打聽一下宮中之事,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