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角是最敏感的地方,弓尤讓她捏得把牙都咬得咯吱響,才沒有發出奇怪的聲音。他壓製調子說,“這是幼龍角大小,你不是說,要試試龍角軟不軟麼,再長大就不軟了。”
鳳如青“哦”了一聲,手上撥得來勁。弓尤被捏得受不了,偏頭抓住她手腕,“彆玩了,這不是玩的!你不是說你沒有異種愛好嗎?”
“可是很好玩啊。”鳳如青說著用指甲掐了下龍角最底部,有點泛著紅的那個位置。弓尤頓時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抓住了鳳如青在他頭頂上的兩隻手,不讓她再捏了。
鳳如青調子慢吞吞的,帶著同平時不同的意味,“以前是不愛異種的,可有隻異種,整日追在我身後讓我嘗試,經年日久的,這不就好奇了。”
弓尤喉結滾動,意亂情迷地看著她,鬆開了她手腕,摟過她肩頭再度親吻。這一次倒是不像剛才一副狼吞虎咽的樣子,開始細嚼慢咽,但他再度試圖進一步,卻又被鳳如青按住了手。
“你彆耍我了……”弓尤聲音又低又啞,“我受不了。”
鳳如青輕笑了一聲,“沒有啊,我從不耍人,但是我比較好奇,你人形態若是生著尾巴,是什麼樣子的。”
弓尤頭頂還頂著兩隻飽受掐揉的龍角,生在他這張淩厲的俊臉之上,本就不太相稱。可他縱著她,便頂著龍角同她親近,誰知她還要他變出龍尾……
“你把我當什麼?!”弓尤麵紅耳赤衣衫半解,被鳳如青這種要求臊得簡直成了熔岩獸,通身都紅得沒眼看。
鳳如青雙手撐在桌子上,是個微微後仰的姿勢。她抬腳撞了下弓尤的後腰,“這怎麼了,大人,不是說喜愛我多年?”
鳳如青一雙桃花眼盛滿笑意和風情,“偷偷跟著我倒是很熟練,管我管得倒也理直氣壯的,卻不肯為我變換出個尾巴?”
這根本不是可以相提並論之事。弓尤手指扣在桌邊,看著鳳如青的樣子像是隨時要跟她打起來。可他眼中的情緒卻輕易暴
露了,他如今是那熱鍋之上的螻蟻一般,無處可逃。
他這頭困獸再怎麼掙紮,也掙不脫鳳如青眼中的牢籠。
他最終忍住羞.恥,按照鳳如青的要求,喪權辱國地不僅變出了尾巴,還變出了後脊殘破大半的鱗背。
大片的傷疤在弓尤的後脊上密布,這些都是在進入這荒蕪之地之前,弓尤化龍為鳳如青爭取時間落下。
鳳如青纖纖指尖寸寸細數過這些疤痕和殘鱗。細柔白皙,看上去十分無力的指尖,與微微拱起,不斷起伏的疤痕與鱗片密布的脊背,形成十分強烈的對比,是最原始最讓人血脈.噴張的視覺衝擊。
龍尾也並非是成龍的形態,如蛇般細長。尾鰭並不如人魚族的那麼華麗好看,黑鱗密布其上,令它看上去有種鋼鐵之感,如嵌著倒刺的黑鞭,尋著鳳如青的腳踝纏上,緊緊絞著,勒出圈圈紅印。
這粗製濫造的小屋,門並沒有關上。門外這一小片灑滿陽光的山間,也並無任何誤闖其中的生靈。隻有不時造訪的清風拂動野草,窸窸窣窣的似乎在替屋子裡動靜頗大的兩個人羞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屋子裡本就做工粗陋的桌子散架了。鳳如青被弓尤抱孩子一樣抱著,長發與長袍散落向下,自身後角度,甚至看不到兩個人如何難舍難分。她微微仰著後頸,媚眼如絲,唇瓣微張如桃花侵染,眼尾嫣紅一片,還帶著淺淺水澤。
她恍如置身在一片翻滾的湯泉之中,水波浮動不止,不斷衝刷著她每一處疲憊,帶來通身的暢快。
她的皮肉都被煮化一般,一碰便要脫骨而去。眉宇間汗水順著鼻梁滑下,滴落在懷抱著她的弓尤唇邊,再被他儘數吞吃進去。
日落月生,人世間最放縱無外乎如此。
待到翻滾的熱浪被敞開窗扇吹進的夜風帶走,鳳如青雙手拄著床邊,捧著自己的臉,朝著外麵漆黑的山林中看。
“你在看什麼?”
弓尤從門外進來,帶了很多的食物。他此刻眉目舒展,整個人都透著難言的饜足,眼中含情似水,將剛毅的眉目都攪得春色無邊。
“青青,過來吃些東西吧。”弓尤在鳳如青身後叫她,鳳如青頭也不回地嗯了聲,慵懶的意味十足。
她長袍很亂,隨意地攏了,赤足站在地上,聞言轉頭朝著弓尤看過來,豔得如一朵撞入夜路行者懷中的帶刺紅花,芬芳濃烈,開到荼蘼。
作者有話要說:鳳如青:我先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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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更新正在寫。不用我說想要什麼東西了吧,你們已經是成熟的讀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