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荊豐從其他門派議事回來,鳳如青詢問他施子真的去處,荊豐也說不知。
“熔岩的彌漫因為妖獸減緩了不少,”荊豐說,“或許師尊又去了人間驅邪,他經常去的。”
“你能以三元符文印聯係到師尊嗎?”鳳如青忘了給自己也弄一個符文印的事情,便隻好要荊豐聯係,“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與師尊說。”
隻有她知道施子真因為給她塑身受傷的事情,仙骨開裂非同小可,他如今這狀態,連驅趕妖獸入熔岩那天,都沒怎麼見他動手,一直是泰安神君在他身側出手,可見施子真確實是不宜動用靈力。
突然間帶傷去人間驅邪除祟?不太可能,他現在需要大量的靈力補充和借助外力來修複,還有充足的休息,他雖然心係天下,卻不是不自量力之人,這時候若非極其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往外跑?
鳳如青有些心急,但畢竟施子真也不是小孩子,他是仙門之首,有事出去也是尋常。
她索性回了天界,再度取了兩次金晶石下界,確認了金晶石確實能夠克製熔岩彌漫,甚至熄滅熔岩,而後又設法去天池。
連上神也無法輕易靠近天池,守衛天池的神兵日夜不停地輪換,那是比鳳如青身處的上神殿還要高的地方,承載著整個天上人間的生機。
不過鳳如青還沒等和英容兩個商量出辦法,在弓尤那裡也沒能旁敲側擊打聽出將天池之水偷出一些會是什麼下場,便得知了守衛天池之人,乃是於風雪。
好巧不巧,於風雪因為守衛落神河“悍勇負傷”,身體“不適”養了一陣子之後,便被調去守護天池。
鳳如青得知之後,心中頓時大定,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在麵對於風雪的時候,信任便油然而生,甚至覺得她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和藍銀纏鬥了一場,成功見到於風雪,鳳如青說明了她要帶一些天池水下界的時候
,於風雪這一次倒是真的遲疑了。
“不是我不幫你,天池之上常有雷雲籠罩,神界傳說那是天道之眼,”於風雪說,“擅動天池之水,雷擊必然滾滾而落,曾經有守衛天池的神兵,妄圖偷飲天池之水成為上神,便被劈得灰飛煙滅。”
於風雪苦口婆心地勸誡鳳如青,“祖宗,你搞什麼都行,但彆找死好不好。”
“我可以把施子真本體給你用棍子叉出來,但是取天池之水,真的不行!”
鳳如青聽了要遭雷劈,自然不會再去為難於風雪,隻是稍作沉思道,“我能上去看看嗎?”
“你彆想了,我求你!”於風雪說,一著急說,“你再怎麼是主角,書也是有規則的……”
“什麼?”鳳如青看向於風雪,真誠地問道,“你都成神了,還未曾擺脫邪祟的影響?”
否則為什麼還說胡話?
於風雪無奈地歎氣,“我給你取施子真本體,你拿了便走,不要瞎搞,好不好?”
鳳如青奇怪道,“我師尊本命蓮花長得好好的,我為什麼要取走?”
“你沒……”她低頭看鳳如青的肚子,“還沒懷上?難道真的懷不上了?”這可是全書最大劇情,她還以為鳳如青取天池水是為她肚裡孩子呢。
鳳如青順著她視線看了眼自己肚子,也不跟她爭辯,“那你帶我看看吧,”
於是入夜之後,鳳如青便扮成了神兵模樣,跟著於風雪到天池去看。
說是天池,鳳如青覺得叫天河更加恰當,自半空凝聚的生機之流,如摻雜了金粉銀沫的瀑布,在朝著天池當中傾瀉,池子很大,大得鳳如青除了所站之處,根本看不到確切的邊界。
而傾瀉的生機落入池中,池滿而溢,溢出之後化為金光散落下方,便是天上人間用以生存和修行的生機本源。
她凝聚神力傾注於眼,並未在池中見到任何的活物,隻是在不遠處的池壁邊緣,看到了一簇荷花。翠綠的蓮葉之上,兩朵蓮花並蒂而生。卻並非如鳳如青之前所想全都是白色,竟有一朵是紅蓮。
鳳如青想到泰安神君,於風雪這時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長杆,躍躍欲試地對鳳如青道,“我們把施子真叉下來吧,反正早晚也要叉。”
鳳如青難
以言喻地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走吧。”
於風雪哎哎的叫她,“真不摘啊,好花堪折直須折!”她壓著聲音鬼鬼祟祟喊。
鳳如青擺手,徑直回到了明心殿,在神界又待了兩日,刻意找弓尤去談了兩次話,旁敲側擊地說了些話,估摸了一下他的態度,又想了下他的立場,便再度下界。
隻是這一次,她滿心以為施子真無論乾什麼,總該回來了,卻又在懸雲山焚心崖上撲了個空,詢問荊豐,荊豐也不知,在熔岩處也沒有見過他,以三元符文印去聯係,也聯係不上他。
鳳如青返回石室,在昏暗的石室當中慢慢擰起眉心,環視周圍越加冰冷無人氣的擺設,心中真正的開始焦灼起來。
受著傷呢,能去哪呢?
作者有話要說:鳳如青:正宮跑了,誰能找到,懸賞人魚族秘藥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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