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四爺?”
許雯雯睜開眼睛,一張麵白無須的臉出現在眼前。許雯雯再抬頭,發現這人腦門很光,身上穿著一身藍色的古裝,有點像是清宮電視劇裡太監穿的衣服。
“四爺,可要回房歇息?”
這聲音聽起來有一點點尖細,同許雯雯弟弟變聲期的聲音很像,但眼前這張臉瞧著可不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年。
叫自己四爺?這家夥難不成是蘇培盛?
許雯雯在心裡有些好笑地想,麵上不動聲色地掃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視線飛速略過數支被點燃後散發出淡淡蜂香的蠟燭照亮的各種古香古色的家具,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她起身,抬腳走到窗戶跟前,疑似太監的男人匆匆跟上了她的腳步,趕在她的前邊撐起了窗戶。
“四爺,現下已經亥時了,您該回房休息了。”
許雯雯抬眸瞧了一眼外麵隻被盞盞燈籠點亮的暗夜,感受著行走間下半身帶來的陌生感,又偷偷用指甲在手心裡掐了一下,回身,看向一直微微彎著腰的男人,“嗯。”
雖然心裡有很多的疑問想問,但話到了嘴邊還是變成了一聲淺淺的“嗯”。她有心想要讓這人在前麵帶路,不過穩妥起見她還是率先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四爺稍等,這春寒料峭,出門得披件襖子才行。”
許雯雯停下腳步,瞧著他快步去了後麵,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件披風後又匆匆回到她跟前,踮起腳尖為她披上。
“四爺彆嫌奴才多事,您大病初愈,總是要多顧忌些的。”
許雯雯全身僵硬的等他為自己係好披風,垂眸看到那雙眸子裡透著期待的眼神,喉頭上下滾動了一圈,“你有心了。”
“隻要四爺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奴才縱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的。”
許雯雯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隻稍微扯動了一下右邊的嘴角當做已經笑過後便轉身走向了屋外。
撲麵而來的寒風刺骨,許雯雯一瞬間隻感覺自己的臉完全僵硬住了,她朝前走了幾步,在一處交叉路口前停下,視線落在路旁的大樹上,似乎完全被這大樹吸引了目光。
“四爺?”
蘇培盛朝前走了兩步,目光落在這已經發了芽的樹上,“福晉說這玉蘭樹估摸著下月就能開花,到時候要用這玉蘭花做香精、熏茶……”
許雯雯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朝前走了幾步停在那玉蘭樹旁邊的樹跟前。
“四爺,這棵也是玉蘭樹。”
許雯雯:……
蘇培盛抬頭瞥了一眼許雯雯,“四爺可是覺得這棵玉蘭同旁的玉蘭不同?”
“嗯。”
“這棵玉蘭是福晉去年親自嫁接的,說是這樣今年這棵玉蘭就能長得格外茂盛了。”
嫁接?
古代有嫁接技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