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雯的後槽牙都要快被自己給咬碎了,“皇阿瑪,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您手上的勁兒太大了呢?”
康熙笑著點點頭,“你的騎射確實是你們兄弟中最弱的那個,改天再學學吧。”
“兒臣已經二十有餘了,皇阿瑪!”
許雯雯不明白自己這句話到底哪裡戳到了康熙的笑點,總之,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康熙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比剛才更燦爛了。
“皇阿瑪?”
康熙伸出手拍了拍胤禛的肩膀,“行了,朕讓梁九功一會兒派個禦醫給你瞧瞧。”
許雯雯剛想開口拒絕,康熙已經收回了手轉過身上了轎輦。
“兒臣恭送皇阿瑪。”
莫名其妙的康熙終於走了,許雯雯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蘇培盛。
“你剛剛去哪兒了?”
“四爺恕罪!”蘇培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您跪了太長時間了,奴才瞧著實在心疼便鬥膽去求見了皇上……四爺恕罪!”
許雯雯倒不是問罪,而是很真實地疑惑蘇培盛剛剛乾嘛去了,因為她壓根就沒把康熙剛剛過來和蘇培盛消失的事情聯係到一起,她以為康熙這是過來找人睡覺呢。但——既然蘇培盛他都這麼說了……
“你去求見皇上,皇上便見你了?”
“是梁九功梁公公聽了奴才的話特意帶奴才去見皇上的。”
“然後呢?”
蘇培盛不解,“啊?”
“我的意思是,皇阿瑪是過了一會兒才過來的,還是立即就過來了?”
“自然是立即就過來了,四爺您在外麵跪著,皇上很是心疼……”
蘇培盛還繼續說著好話,不過許雯雯卻沒有聽進去了,她腦海裡一陣嗡嗡嗡地最後隻剩下一句話:康熙現在對兒子,還挺有父愛的?
但,先前推她那一下——好吧,有點父愛,但不多。
不過有一說一,為什麼康熙要推她一下呢?總不能是單純的手賤吧?總得有點原因吧?
許雯雯裝著滿肚子疑惑回了府上,還沒坐下喝兩口茶水,蘇培盛便推門進來說是梁公公帶著禦醫上門了。
這麼快?她還以為得明天呢。
“去請吧。”許雯雯皺了下眉,扭頭看向蘇培盛,“上一壺新茶。”
“嗻。”
這大半夜的跟著梁九功來給他瞧病的唐禦醫是個上了年紀的頭發花白,不過腿腳倒是很麻利。
“四貝勒這裡怎麼就隻有蘇公公忙活呢?”
許雯雯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移開,偏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梁九功,禮貌解釋道,“我不太喜歡很多人待在身邊,所以便都要勞煩蘇公公了。”
梁九功怔愣了一瞬,很認真的看了一眼胤禛。
胤禛一臉疑惑地望了回去,“梁公公眼睛不舒服?剛好,禦醫就在這裡,一會兒也給你瞧瞧?”
“不了,四貝勒,”梁九功連忙笑著拒絕,“奴才這眼睛是睜太久了沒有眨所以才如此的。”
許雯雯:……
“那你,下次注意。”
梁九功笑著道謝:“奴才省得了,多謝四貝勒關心。”
許雯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就繼續恢複了麵無表情地模樣。
有一說一,這麵無表情可真省事兒。這要是讓她穿成了八阿哥胤禩,那怕不得是第一天就被發現自己貨不對板了?
“四貝勒,還請您將衣袍褪下。”
“嗯?”
“皇上說您奴才特意為您瞧瞧膝蓋。”
“哦,好。”
唐禦醫不但瞧了脈,看了膝蓋,臨走的時候還問她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許雯雯想了想,將自己先前被十四撞了一下的肚子露了出來。
白皙的皮膚上是很一片很顯眼的青紫色,唐禦醫當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手都抖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自己看著唬人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嚴重後才鬆了一大口氣。
“四貝勒還是在家休息一兩日為妥。”
許雯雯抬頭看向梁九功,後者立馬點頭。
“四貝勒放心,奴才會向皇上說明的。”
“多謝。”
“四貝勒真是折煞奴才了,”梁久功笑著搖頭,視線落在一片青紫的皮膚上,“卻是不知,四貝勒您這肚子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