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隻要你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能吃飽飯,有自己的土地,有可以讓他們上升的渠道,那他們就是你最忠實的子民。他們,才是最重要,最應該被重視的。但往往就因為他們人數太多了,所以他們的聲音就經常被忽略。
而那些能發聲的人,他們說得話……實在不怎麼可信。
所以新的開海禁的計劃第一步就是將之前上奏給康熙,提議海禁的人抓起來拷打一番,看看這人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拷問的結果不出許雯雯所料,這些前後在康熙麵前提出了海禁的人都是前麵提到的三個利益中的“私下參與海上貿易”的利益團體中的代表——這邊禁止了,他們這邊自己搞能掙的就更多了。
當然,你也不能否認他們把康熙的心思拿捏得很好。
查出這件事之後,許雯雯不等其他各部官員反應便將這件事丟到了戶部,給他們看了這些人在搞海上貿易帶來的利益後,戶部的官員自己直接上手摁掉了那些敢侵吞“集體利益”的官員,隨後沒過多久便放開了海禁,年羹堯帶著自己教的士兵已經這些年建造的船開始了官方海上貿易。
“所以,其實很容易解決,那你為什麼非要讓我離開呢?”
許雯雯表情冷漠地瞥了一眼又跑到了乾清宮來見她的胤禛,“朕說過了,是你自己答應過要離開的,反悔的是你,不是朕。”
“我當初那麼說是因為你想讓我這麼說。”
許雯雯頓了一下,定睛看著麵前的胤禛,“我最初並不想戶部插手,雖然會麻煩一點,但是前幾年的錢都會進朕的私庫。”
是的,她原本是準備借著又一位皇後身死的事,讓已經能出師的年羹堯先從海上貿易這方麵直接給她自己掙幾年錢,將所有人的期待值拉滿之後再放開官府和民間——但現在便隻能先官府後民間了。
“你不準備再納妃子嗎?”
“這件事與你無關。”
“你還記得那年先皇要帶你去五台山巡視嗎?”胤禛微微垂下了眼眸,視線落在自己骨節分明的右手上,“你那時的表情很奇怪,我當時隻以為你是不想帶我一起離開,所以在我說了隻需要在內務府的人過來詢問要帶些什麼東西的時候帶上我後,你意識到不能誆騙於我,所以才認下了這件事情。”
“你不應該知道馮靜的事情,但你出了府直接找到了那間破廟,並且帶回了馮靜對她十分信任,而那個時候的我以為,這是你的暗子,是你早就準備好的謀劃。”
“你不會說滿語,你的毛筆字跟以前寫的看起來沒什麼差彆,但也隻是看起來沒什麼區彆。”
“你學簡體字很快,多看上幾眼讀上幾遍就能學會。你很擅長在紙上畫河道流域的圖,但是我不記得馮靜教過你。”
“我以為你記性不好,所以不記得過年時節將大印封起來後,除了王爺其他朝臣便見不到皇上。”
“你很排斥同任何女人有親密舉動,會有一些很奇怪的想法,莫名其妙的堅持……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因為經曆不同所以變成了不同的那個‘我自己’而已,但是看你的表情……”
胤禛起身走到了許雯雯跟前,隨後慢慢俯下身子貼近了許雯雯,頭發上帶著的流蘇墜到了許雯雯的眼角,“占了朕的身子這麼多年,開心嗎?”
許雯雯:!!!!
許雯雯原本以為麵前的吳文曦是發現了自己其實也不是原裝胤禛的事情,但她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個!
這猝不及防的提問讓許雯雯的瞳孔瞬間放大,而當她意識到自己剛剛做出了這個反應之後,剛剛劇烈跳動的心臟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抬起眼眸,瞧著吳文曦,不,瞧著胤禛勾起的嘴角,緩緩閉上了眼睛,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氣,等再次睜開眼睛後,許雯雯伸手拽住了胤禛的衣領,隨後反手將胤禛從她麵前推了出去。
“蘇培盛!”
蘇培盛匆匆衝進了乾清宮。
“擬旨,”許雯雯冷冰冰的視線從胤禛的身上掠過,“貴妃鈕祜祿氏,以下犯上,冒犯天顏,從即刻起幽禁於永壽宮,終生不得所出。”
蘇培盛愣在了原地,慌忙朝胤禛看去,“皇,皇上……”
“怎麼?”許雯雯這才看向了蘇培盛,“你需要朕再重複一遍?”
“奴才不敢。”
“你親自帶人將她送回去,封宮。”
蘇培盛緩緩低下了頭,“嗻。”
胤禛從頭到尾都沒對這件事做出什麼反應,一直到被蘇培盛請起來要她離開的時候才看向了許雯雯,瞧著她的眼睛,輕笑一聲,“你怕了?”
“我為何要怕?”許雯雯冷聲道:“如今種種,都是因我而起,因我而生。你現在隻是鈕祜祿氏,而朕,是皇帝。”
胤禛臉上的笑容瞬間愈發燦爛,“我可沒說過要同你搶。”
“帶走。”
許雯雯沒有再理會胤禛,衝著蘇培盛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