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是在鬱朵看完金字塔後,回國的事她沒和任何人說,準備給連姨一個驚喜。
下飛機是下午四點,五點打車回彆墅,剛下車,就發現彆墅外停著好幾輛車,車牌有些眼熟。
鬱朵進門,“連姨,我回來了。”
客廳裡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連姨從彆墅內匆匆而來,見著鬱朵,一驚一喜,“太太!您回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連姨看著鬱朵臉上的微笑,眉眼間神采奕奕,精神可比一個月前看上去要好多了。
她上前接過鬱朵手裡的行李箱,“回來就好,還沒吃飯吧?我給您……”
連姨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猶豫看向彆墅內。
“怎麼了?”
鬱朵才走到玄關處,便聽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蹬蹬蹬的聲音,帶著節奏,步伐不亂,絲毫不慌。
這高跟鞋的聲音鬱朵一聽就知道是誰,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喬桉,你怎麼來了?”
一穿著高跟鞋的高挑女人站在鬱朵麵前。
在鬱朵的印象裡,喬桉一年四季都穿著不低於五厘米的高跟鞋,且從來不覺得累。
如果說從前在傅司年麵前的鬱朵是清純膽小,那麼喬桉在傅司年麵前就是性感大膽。
喬桉是傅司年的左右手,自傅司年創辦公司以來,一直任傅司年助理,替他擺平工作以及生活中的任何事。
公事包括但不僅限於工作上的事,事無巨細,她都能過問。
私事包括但不僅限於代替鬱朵,陪同傅司年出席各大宴會。
鬱朵知道,傅司年對她很信任。
“我來送傅總留在公司的遺物。”
遺物?
鬱朵往裡走,客廳裡放了不少東西,打眼一瞧,都是傅司年的。
並且,客廳裡坐著幾位不速之客。
“叔公?您怎麼也來了?”
看見叔公,鬱朵便知道,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叔公為了遺產,讓其他女人冒充壞了傅司年孩子的事都做得出,這次不知道又耍什麼手段。
叔公看了喬桉一眼,自己並未說話。
喬桉心領神會點頭,“鬱朵,是這樣的,這兩天我在公司收拾傅總遺物時,從他的保險櫃裡找到了一份遺囑。”
鬱朵眉心緊蹙,“遺囑?”
傅司年挑眉,他什麼時候立的遺囑,他怎麼不知道?
“是,”喬桉將那份遺囑拿出來,遞給鬱朵,“遺囑的內容我已經找律師檢驗過真偽,確實是傅總生前立下的。”
鬱朵懷著懷疑的心情翻看著,一大段贅述的內容跳過,直接跳到遺囑部分。
恍然大悟。
她就說叔公今天怎麼坐在這有恃無恐像個大爺,原來在傅司年的遺囑中,為了感謝叔公的撫養之恩,將名下資產總和的百分之三十留給叔公,而傅司年留給她百分之三十的遺產,阿齊百分之十,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三十……
留給喬桉?!
鬱朵抬頭看向喬桉。
“說實話,傅總將百分之三十的遺產留給我,也很出乎我的意料。”
叔公適時歎了口氣,“我就知道,司年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他還記得叔公的養育之恩,叔公沒白疼他一場。朵朵,你再仔細看看,如果沒錯的話,過兩天就找律師,把遺產這事給辦了。”
鬱朵在那遺囑上翻來覆去,也看不出是真是假。
喬桉看鬱朵表情,笑了笑,“叔公,我看鬱朵也需要時間去驗證這份遺囑的真偽,不如咱們過兩天再來?”
“行,朵朵,你這兩天就去驗一驗這遺囑的真偽,後天叔公再來。”
很是大氣的給鬱朵檢驗的時間。
傅司年死死盯著鬱朵手上那份遺囑。
他是當事鬼,最清楚這份遺囑是真還是假,隻是他沒想到,他一直信任的喬桉,竟然敢在他死後正大光明偽造遺囑?
他們怎麼敢!
喬桉與叔公走後,鬱朵悶悶不樂回了房,連姨也不敢勸她,畢竟這麼大的事。
先生立遺囑沒錯,叔公從小養育他長大,給部分遺囑也沒錯,可是怎麼能給一個外人遺產呢?而且給這外人的數和太太的一樣,這傳出去了,讓外人怎麼看待太太?
連姨知道這個喬桉雖然是傅司年的助理,但她是過來人,怎麼看不出這喬桉藏著掖著的心思?
但凡先生對太太多上點心,這喬桉也不會讓太太受那麼多的委屈!
連姨站在鬱朵房門前,唉聲歎氣地走了。
同樣的,房間內的鬱朵也唉聲歎氣看著這份真假不明的遺囑。
如果這份遺囑是偽造的,喬桉既然敢將一份偽造的遺囑給她時間去檢驗真偽,那麼她就一定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如果是真的……
鬱朵看著那份真假不明的遺囑,直接哭了出來。
“我不是百億富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