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把孩子打了吧?”
“打了?”鬱朵想都不敢想。
打胎風險太大,而且打胎和生一次孩子一樣,需要坐月子,這前一個星期身體虛弱,估計是個人都看得出她打胎了,至少得給她半個月或者一星期的時間去恢複,否則一定會被傅司年看出來。
“你以為把孩子打掉這麼容易嗎?我住在這,就算司年看不出來,連姨也看得出來。”
“那……你需要多長時間?”
這話算是阿齊的妥協。
既然有人和自己統一戰線,那麼辦什麼事都簡單許多,之前她設想的所有自己一個人無法完成的辦法,或許將會成為可能。
“一個月。”
其實比起打胎,她更想借著這個機會,跑!
阿齊點頭,說:“行,我想辦法。”
說完,大步流星出門。
有了阿齊的保證,鬱朵鬆了口氣,這事總算有了條生路。
不過阿齊在決定打掉自己孩子的時候,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
她撫著自己小腹,低聲道:“寶寶,你為什麼要鑽進媽媽的肚子裡呢?下次你要好好找個媽媽投胎,知道嗎?”
————
阿齊一路超車,一小時的車程,隻用了四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趕到了公司。
傅司年不在辦公室,阿齊心裡莫名鬆了口氣。
他將傅司年的體檢報告放傅司年辦公桌上,正準備離開,就見著傅司年大步流星往辦公室裡走。
“回來了?”
阿齊瞳眸緊縮,在傅司年身邊這麼多年,他沒瞞過傅司年任何事,如今知道了鬱朵的事,心頭如同懸了塊巨石,沉甸甸的。
傅司年沒注意他,坐書桌後,翻開書桌上的體檢報告,粗略看了一遍,也就不看了,但見到體檢報告隻有他一個人的,不免有些疑惑,抬頭看向阿齊,問道:“你大嫂的呢?”
“大嫂的……”阿齊心虛,不敢對上傅司年的眼睛,垂著頭,支支吾吾道:“醫院說還沒出來,讓我明天去拿。”
阿齊是傅司年手把手教出來的,一言一行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現如今這幅心虛卻強自鎮定的模樣,明顯心裡有鬼。
他雙眼微眯,將報告沉沉往書桌上一扔,啪嗒一聲響,阿齊一驚,忙抬頭,滿是驚疑不定的目光慌亂中恰好對上傅司年那雙陰鬱幽深的眼睛。
到底年輕,修煉不夠,心裡藏著事,做不到波瀾不驚。
傅司年沉沉看了一會,沒有發難,更沒有質問,“行了,你出去吧。”
阿齊躊躇著不肯離開。
“還有事?”
阿齊想了想,大著膽子說:“之前公司和美國GP公司合作的一個項目,因為您失蹤現在項目依然處於暫停的狀態中,您看,需不需要親自飛國外一趟處理這事?”
傅司年垂眸,語氣陰鬱不明,但聽在阿齊耳中帶著些令他捉摸不透的笑意,“行,什麼時候你處理。”
阿齊避開他的眼睛,低聲道:“好,那我先去準備。”
說完,大步離開。
傅司年則看著阿齊的背影,眉心微沉。
與GP公司合作的項目涉及金額是很大沒錯,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和秦氏競爭的項目,秦邵那人,他必須得時時刻刻盯著,GP公司的事情,一個星期不可能完全解決,阿齊在這關鍵時候提GP公司,是故意讓他飛國外?
他了解阿齊,阿齊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不是會瞞著自己什麼事的人,他更相信,不會害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下午,阿齊便將傅司年飛國外的行程表安排了出來,傅司年看了一眼,不長不短,五天,沒反駁,算是默認了阿齊的安排。
晚上,傅司年回家,一進門就瞧見連姨正戴著眼鏡坐在餐桌邊上看著食譜,唉聲歎氣。
“連姨,怎麼了?”
連姨忙站起來,笑道:“先生,您回來了?我給您端點宵夜?”
“不用,我不餓,您這是?”他將目光放在連姨手上的食譜上。
“我正在研究菜譜,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太太食欲一天比一天差,今天吃的全吐了,太太和我說,她最近腸胃有點不適,讓我給她做些清淡的。”
“吐?”
“對,和懷孕了似得……”說起懷孕這兩個字,連姨自覺失言,畢竟當初鬱朵可是說過,傅司年不孕不育。
傅司年不動神色繼續問道:“除了吐,還有其他的症狀嗎?”
連姨仔細想了想,“有,太太最近每天早上九點多才起,說是累的,睡眠不夠,先生,這些事原本不該我來說,但是您也收斂著些,太太每天起不來,不吃早飯,這胃遲早得壞不是?”
“九點多……”聯想到最近這段時間鬱朵的種種不對勁,以及昨晚上的孩子,傅司年隱約明白了什麼,挑眉,“行,我知道了,辛苦您了連姨,沒事早點休息。”
上樓。
房間裡鬱朵正靠在床頭看書,見傅司年回來,心底一咯噔,立刻從床上下來。
“回來了?”
傅司年目光從她小腹上一掃而過,若無其事脫了西裝,說:“後天我出國談個合約。”
“出國?幾天?”
“不會太久,五天,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鬱朵接過傅司年的西裝外套,一聽他這話,笑彎了眼,心裡給阿齊點了個讚。
這才半天時間,就把時間給她安排好了。
出國五天,沒有傅司年盯著,無論是跑還是把孩子給打了,都綽綽有餘!
“好的,老公你在國外,自己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