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謝雲窈竟然同意了,容堇唇瓣微張, 喉結滾動, 喉嚨裡好似被空氣噎住, 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瞬間想把剛剛那句話收回。
謝雲窈漲紅著臉, 羞澀說道:“我就是擔心夫君傷勢而已,夫君若願意給我看看, 不如, 先將褲子先脫了?”
“……”容堇不為所動,謝雲窈都準備親自動手了。
容堇一個翻身,突然將謝雲窈壓下, 黝黑的眸子映出美人如花似玉的輪廓,鼻中喘出的熱氣,直勾勾噴到她臉上。
男人修長而分明的手指,指尖慢慢劃過白嫩的臉蛋, 捏著她的下巴, 伏低在她耳廓, 曖昧詢問, “窈窈很想要麼?是不是夫君這麼久沒碰你, 如饑似渴了?”
突如其來的動作, 謝雲窈屏住呼吸, 抓攥緊褥子,僵著身子不敢動彈,支支吾吾回答, “我,我沒有……”
容堇輕笑一聲,“窈窈若是肯承認想要,求著夫君滿足你,夫君大可以考慮一下,忍著傷勢也成全你。”
天呐,容二哥哥怎麼能說出這等虎狼之詞,竟然……竟然要讓她求他?
謝雲窈光是想一想,便突然覺得心底一股奇怪的電流流竄全身,從腳底板到頭發絲都酥酥麻麻的,呼吸變得急促,臉上滾燙,連帶著身上也跟著燥熱起來。
她自然是不可能求他的,想起來就羞恥至極。
謝雲窈掙脫容堇,翻身背對,帶著一臉潮紅,輕哼一聲道:“我才不要,路途勞頓,我困了,要先睡了。”
看著她主動放棄的背影,容堇不禁勾唇嗤笑一聲,暗自有些得意,果然,小家夥還是有賊心沒賊膽,完全就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笑著笑著,他又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夜裡對著她,能看不能吃,對他來說還真是煎熬,實在難受得又想出去冷靜冷靜……
次日,夫妻倆一同用過朝食,容堇一大早出門,前去交接公務,謝雲窈則留在府上,熟悉刺史府的環境。
宅院是前朝修建,雖然有些老舊,好在所需設施一應俱全,住夫妻二人綽綽有餘。
容堇出去轉了一圈,因為他太過年輕,不過十八九歲便坐上青州刺史一職,當地官僚和世家貴族難免不將他放在眼裡。
心裡雖然各有打算,可表麵上,還是極力討好奉承,還專門設下宴席,為新上任的刺史大人接風洗塵。
酒席上,歌舞升平,觥籌交錯,一片喧嘩熱鬨,眾人對著容堇便是一番恭維吹捧,沒少給他灌酒。
容堇喝著酒,順便觀察每一個人,順便認清楚青州地界上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早些熟絡才好早些應對。
有人敬酒,容堇儘數喝下,喝太多了便開始裝醉。
一連幾天,容堇每日被灌得醉醺醺的,三更半夜才回府,謝雲窈早就困乏得先睡著了。
又是一天早上,容堇醒來之時,隻覺得口乾舌燥,頭疼欲裂。
起他翻身下床,先找到桌上一壺涼水,仰頭咕嚕咕嚕,一飲而儘,口渴這才緩解了幾分。
發現謝雲窈不在屋內,容堇快速穿上衣裳,隨意披了件披風,匆匆忙便去屋外找她。
找來找去,才見謝雲窈一大早的跑去了廚房,正在親自下廚煮東西。
容堇上前自背後摟著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道:“這些事交給下人便是了,何須你親自動手?”
謝雲窈繃著個臉,沒給容堇好臉色看,輕哼一聲,掙脫他的胳膊,便跑到另外一邊忙活去了。
她臉上就赫然寫著“生氣”兩個大字,容堇大概也知道,定是這幾日他忙著應酬,無瑕顧及她,是生氣了。
容堇又拉著謝雲窈,圈進懷裡,好聲好氣說道:“彆生氣了?這幾日是我太忙,疏忽了你,給你賠不是。”
謝雲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忙什麼,忙著醉生夢死,還是忙著左擁右抱,縱情聲色?”
先前謝雲窈都已經讓人去打聽過了,那些本地官僚和貴族請容堇去喝酒,又是送金銀,又是送美人,容二哥哥從來也不帶她去,恐怕那些人都還不知道有個刺史夫人存在吧。
也不知道容二哥哥是不是沉溺酒色,都沒空理她,讓她整日望眼欲穿,無所事事。
容堇自然是解釋,“我怎麼可能左擁右抱,我發誓,喝酒隻是應酬,我絕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一心隻想快些結束,才好回來找我的窈窈。”
容二哥哥真是,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本來生氣的謝雲窈,聽到這話,心裡不免泛起一絲漣漪,瞄了他一眼,含笑詢問,“當真?那你為何從來也不帶我出去?”
容堇將她轉了過去麵對麵,垂眸認真凝視著她的眼,“窈窈生得太好看,我不想讓他人瞧見。”
謝雲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先前一絲絲不快一瞬間煙消雲散,反而心裡還跟吃了蜜一樣甜。
看謝雲窈展顏而笑,容堇才鬆了一口氣,輕撫了撫她的臉蛋,又道:“今日夫君不出去喝酒了,帶你去青州城四處逛逛,可好?”
謝雲窈帶著笑意,小雞啄米般點頭同意。
隨後謝雲窈將她一早親手煮好的醒酒茶,盛出來給容堇喝了,兩人用過早膳,梳洗打扮,收拾妥當,便啟程出門,準備出去青州城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