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謝雲窈實在撐不住,腰都快斷了,百般哀求,男人才肯停歇。
她癱在那裡,似是軟成了一灘水。
屋內一片狼藉,美人趴在軟榻上,香肌玉膚,柔若無骨,一頭青絲如瀑,將白嫩如羊脂般的背脊半遮半掩,隻露出一截秀肩,惹人瞎想。
一雙男人的大手,還不舍的流連在肌膚之間。
宿離眸光灼灼,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勾起她的下巴,“窈窈還哭,是不是還想再來一回?”
謝雲窈一雙美眸濕漉漉的,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沒好氣的抱怨,“我看你根本就不愛人家,就知道欺負人。”
現在謝雲窈算是明白了,她隻有每次在床上,才能清晰意識到容堇跟宿離是一樣的,因為,那懷疑人生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宿離滿目柔情蜜意,“窈窈不是也很喜歡麼?”
謝雲窈漲紅著臉,彆開臉去,“我才不喜歡!”
炙熱的呼吸貼近到耳邊,磁性暗啞的嗓音道:“那就做到你什麼時候喜歡為止……”
話畢,已是又要朝著謝雲窈動手。
謝雲窈扭捏著不肯,嬌聲嬌氣的請求,“夫君彆這樣,人家當真不行了。”
“……”
宿離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嚴肅詢問,“窈窈,你到底怎麼知道我不是容二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宿離,他還以為自己一直隱藏得很好,完全不知道怎麼被謝雲窈給發現了。
謝雲窈自然不肯出,是他屁股上的胎記把他給出賣了。
“……”
兩人嬉笑打鬨之時,外頭忽而有聲音稟報,“公子,有軍情。”
他們雖然在這裡卿卿我我,可是外頭並不太平。
太子帶領的兵馬,前幾日已經打過來了,先前都是容三爺等人撐著,現在宿離好不容易醒來,自然是需要請他過去主持大局。
激情的餘溫尚未褪去,來之不易的你儂我儂,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突然又要把他叫走,宿離自然有些不情願。
他現在,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她,隻想時間能夠停留,眼前就是永恒。
謝雲窈聽聞有人找宿離,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推他,“你快去,還有好多人等著你的。”
他走了,她才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然,這如狼似虎的男人,估計真的可以把她從白天折騰到晚上,沒完沒了的,她都實在受不了了。
宿離不願跟謝雲窈分開,“不想去,想跟窈窈在一起。”
看著趴在她胸口上,一臉慵懶滿足的表情,謝雲窈簡直頭疼,趕忙提醒他,“夫君,我娘還在京城呢。”
謝雲窈已經知道了,那齊王謀反,軟禁永嘉帝,將太子視為傀儡,挾天子以令諸侯,還厚顏無恥的逼母親改嫁給他。
現在,他們已經在這裡打得水深火熱,京城裡,卻還在風風火火的,張羅著齊王跟母親的婚事。
如今父親受傷臥床不起,母親身陷險境,謝雲窈除了照顧父親,其他什麼也有心無力,隻能將一切希望寄托在宿離身上了。
她憋著嘴,一臉憂愁,“你要是能幫我把我娘也救出來……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宿離不想看謝雲窈皺眉,她一皺眉,他心都快要碎了。
他突然翻身坐起來,勾唇一笑,詭異的語氣詢問,“當真,我要是救出你娘,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謝雲窈羞紅著臉,依偎進男人懷裡,一舉一動,儘顯媚態,“那是自然。”
她這般故意引誘的動作,男人當即倒抽一口涼氣,屏住了呼吸,並且提出了一個可恥的條件。
他湊到謝雲窈耳邊,悄聲說了兩句。
謝雲窈當即臉上一片滾燙,立即拒絕,“不要!”
那種事情,她聞所未聞。
宿離失落,“你剛剛才說做什麼都行,果然又是哄我的,唉……也罷,我先去辦事了。”
說完,宿離翻身起來,給謝雲窈蓋上被子,然後穿衣裳就要走。
看他那般失望的模樣,謝雲窈很是為難,不過思來想去,很快還是支支吾吾,硬著頭皮答應,“那你早些救出我娘,我可以考慮一下。”
宿離背著身,表麵淡定自若的穿衣裳,實則臉上笑容更深。
等他穿好衣袍,回過身,快步走到謝雲窈麵前,在她額上啄了一口,隻留下兩個字,“等我。”
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隻剩下謝雲窈還依靠在那裡,看著他走遠的背影,眼中浮出淺淺甜滋滋的笑意。
宿離忙著去打仗,謝雲窈則每日照顧受傷的父親。
這日,給父親喂完藥之後,謝雲窈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父親宿離的真實身份。
謝雲窈是有點害怕,父親忠君效主一輩子,不肯接納宿離是個反賊的身份,不同意她和宿離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這回宿離冒著生命危險,將父親從京城救出來,如此救命之恩,父親也是明事理的人,應該知道宿離的誠意。
最終,謝雲窈還是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女兒有一件事,想跟爹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