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經過了一整夜的折騰,謝雲窈腰都快斷了, 幾次懇求, 宿離才意猶未儘的放過了她。
她筋疲力儘, 昏昏沉沉熟睡過去,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晌午時分。
緩緩睜開眼, 便是男人一張俊臉映入眼簾。
清晨微光灑他臉上,泛起淺白光暈, 讓他一張臉通透明亮, 好似天工雕琢而成的美玉,讓人都忍不住心下感歎,這男人生得也太好看了吧。
謝雲窈現在回想起來, 當初第一眼見到容二哥哥之時,肯定是被他美色所迷惑,才無法自拔的暗暗愛慕他。
宿離也早就醒了過來,此刻見謝雲窈蘇醒, 隨手一勾胳膊, 便將她拽進懷裡。
他臉貼著謝雲窈的臉, 耳鬢廝磨, 口中熱氣直噴到她臉上, 還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久久不願鬆開。
男人嗓音微啞, 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窈窈,你醒了。”
謝雲窈小心翼翼抬起頭來, 偷瞄宿離一眼。
就見男人也正低下頭,唇角勾起一彎詭異的笑,幽幽凝視著她。
他那目光灼燙,帶著無窮無儘的癡迷和占有欲,好似恨不得用眼神將她融化。
那一瞬間,都讓謝雲窈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隱約產生一種錯覺,好像重生什麼的,隻是她做的一場夢,此刻她還身處在前世,還被宿離關在深宮之內。
她抬起手,摸了摸宿離的臉,確實是容二哥哥的臉,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
宿離看謝雲窈臉色不太好看,便又詢問她,“窈窈,怎麼了?”
謝雲窈鑽進宿離腋窩裡,擠出甜膩膩的笑意,“就是做了個噩夢。”
謝雲窈經常提到她做噩夢的事情,便讓宿離不禁疑惑,“什麼夢,跟夫君說說?”
時至今日,她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了,也就跟他說了,“你相信人可以重活一世,一切可以重來麼?”
宿離一愣,看著她久久沒有回答。
謝雲窈便才又繼續說道:“那個夢裡,我暗暗愛慕容二哥哥,容二哥哥英年早逝之後,我還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直到後來,暴君謀朝篡位,將我擄進宮裡……”
暴君對她強取豪奪,還將她囚禁在宮裡,一輩子生不如死,最後鬱鬱而終。
謝雲窈說的夢境,其實就是她的前世,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一切真實發生過。
聽聞謝雲窈的話,宿離漸漸皺起眉。
這才恍然大悟,解釋了為什麼謝雲窈會對宿離這麼深惡痛絕,為什麼謝雲窈會認出他的身份。
原來,她也重生了。
宿離是斷斷續續夢見前世,最後拚湊起來,得到了前世完整記憶。
也是最近,登基之後,宿離才醒悟過來,得知自己這是已經重活了一回。
前世,宿離其實也一眼就看上了謝雲窈。
在他眼裡,謝雲窈生得貌若天仙,灼若芙蕖,猶如神女般高高在上,不染纖塵。
隻是礙於身份,宿離隻能將這份愛慕之心藏得嚴嚴實實,隻望能遠遠的看她一眼即可。
夜裡,不知幾次,他想她想得難以入眠,隻能偷偷潛入她房裡,不為彆的,隻為多看她幾眼,以解相思之苦。
他暗暗肖想著她,已是噬魂入骨,難以自拔。
後來,宿離遭人背叛,摔落懸崖,還毀了容,險些喪命。
彌留之際,突然想起來謝雲窈,便莫名來了力量,強撐著身子,從血泊之中爬了出來。
他不得已放棄了容堇那個身份,三年不曾見過她,隻能偷偷打聽她的消息。
後來,攻破京城,報仇雪恨的頭一天,他便迫不及待的下令,讓人將謝雲窈接進宮裡。
仇恨與黑暗之中,她是唯一的一束光,一直支撐著他活在世上的意義。
宿離一想到這裡,便激動得一把將謝雲窈拉進懷裡,緊緊摟著,指尖撫過她每一寸肌膚,恨不得跟她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他喚道:“窈窈,這回,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男人的愛意來得濃烈而炙熱,好似要將她吞噬融化。
謝雲窈都快喘不過氣了,漲紅著臉,推了推他的肩,“我不會逃的。”
宿離問她,“當真?窈窈,你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這話可還算數麼?”
謝雲窈點頭,“當然算數啦,我們現在都這樣了,我還能跑哪去?”
宿離捧著她的臉,“那,窈窈可願意為夫君,生個孩子?”
前世,宿離便想要窈窈為他生孩子,還想著,或許他們有個孩子綁著,她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隻可惜,為了逃避,謝雲窈寧可喝絕子湯藥,也不願生子。
就是因為喝了絕子湯,她才身體一落千丈,染上重病,不治而亡。
謝雲窈羞紅著臉,微微點頭,“自然願意的。”
她也想給夫君生個孩子,也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會是長什麼模樣?
宿離大喜,“那現在就來生?”
不等謝雲窈說話,男人已經急不可耐,指尖熟練的剝開謝雲窈的衣帶,探入懷裡,一把捏住了那團雪兔。
手心像是捏著糯米團子一般,一不小心,都從指縫中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