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將仇報(1 / 2)

趙時煦懶的跟他解釋那麼多,試想誰在河底看到一具屍體會不害怕?且腳還被握住,自己隻是捅了一刀而不是將他手砍下來都算是溫柔的了;雖然他不是屍體。

把他的手也給他包紮好,趙時煦就打算告辭了,這人讓他自個兒在潭山寺養傷就成,他可不想跟他扯上什麼關係,給自己惹一身腥。

“成了,你可以...”

“小王爺,小王爺。”

趙時煦話還沒有對他說完,就聽到了全淼穿透力極強的呼喚聲,他抬起手嫌棄的掏了掏耳朵,這侍衛跟了他這麼多年,哪兒都好,就是遇事老愛這麼咋咋呼呼的。

呼喚聲此起彼伏,趙時煦忍無可忍衝著窗外嚷道:“你哭喪呢,我在這兒!”

全淼聽到他的聲音,趕緊從回廊另一頭跑過來,然後氣喘籲籲的推開門,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來,急切的問道:“小王爺,您怎麼樣啊?”

“好啦你,哭什麼啊,小爺好的很。”趙時煦無語道。

全淼擦了擦眼淚,“嚇死屬下了,整個都城的人都在找您,幸好住持派人去報了信,不然渭河都要被抽乾了。”

“少誇張啊,不過那橋確實得好好修一修了,護欄怎會壞成那樣之前還沒有察覺?”趙時煦有些生氣,這護欄這麼不經拍,想必已經是早就腐朽了,或者是上一次修繕的人偷工減料了才會如此。

“王爺已經在查此事了。”

“小爺懲治了不少貪汙舞弊的官員,竟還有漏網之魚?南境都如此,這整個大靖還不定怎樣呢。”說著,趙時煦一臉嫌棄的表情。

全淼聽著,忽然覺的有什麼不對,偏頭一看才看到一旁的床上躺著一個男子。

全淼瞪大了眼珠子,“小王爺,您在佛寺金屋藏嬌啊?”

趙時煦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小爺會對毛都沒長齊的人感興趣嗎?”

這話一落,床上原本閉目養神的男子睜開眼睛冷冷的盯著他。

“毛沒長齊?什麼毛?”

趙時煦一拳向全淼揮去。

期間,床上的男子一直這麼盯著他。

趙時煦卻沒有感覺到他不友好的目光,隻道:“小子,我捅你一刀但也救了你,算是打平了,互不相欠。”

男子盯著他,眼神冷漠之餘還隱著一絲戾氣。

趙時煦沒有多言,隻對全淼道:“回府。”

全淼點頭,正要過來扶趙時煦,卻迎頭對上一強勁的掌風,迫的他倒退三步,待站定時麵上也是一副狠色,拔出隨身佩刀朝正抓著趙時煦肩膀的男子砍去。

那男子雖受了傷,但身體依然十分靈活,招式也十分利落,竟將全淼打的無法近他身。

全淼也是怒不可遏,他在整個趙王府的侍衛中武功也是算好極好的,即便不是絕頂高手,但也不至於被一個受了傷的人打成這樣,而且最後這男子還打暈了他。

“小王爺...”全淼暈倒前,極其擔心的喚了趙時煦一聲。

“三水...”趙時煦推了推地上的人,然後凜目看著那奪了全淼的佩刀,穿著身單衣,披散著頭發但卻極其威風冷冽的男子。

男子提著刀指著趙時煦,“你就是南境小王爺?”

趙時煦緩緩的站起來,看著距離自己脖子不過幾寸的佩刀,沒什麼表情道:“當然,你剛才不都聽到了麼?怎麼,小爺我是殺了你全家還是強女乾過你啊,居然要恩將仇報?”

男子盯著他,嘴角忽然彎起一個弧度,“沒有,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毛到底有沒有長齊。”

趙時煦:“......”

男子扔了佩刀,而後拿過一旁乾淨的衣物套在身上,繼而衝趙時煦勾唇一笑,“後會有期,小王爺。”話落,那男子就那麼點起輕功從窗戶飛了出去。

趙時煦心裡憋著一口氣,雙手叉腰在室內來回踱了幾步,而後氣不過的衝窗外男子絕跡而去的身影喝道:“你特麼的彆讓勞資再看到你!”

這都什麼事兒啊,趙時煦真是八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用茶杯裡的水潑醒全淼,趙時煦頭也不回的道:“回府。”

“小王爺,那人呢?”全淼醒過來,驚怒的四下看了看。

“沒人,你看花眼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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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山是南境都城外十分有名的高山,在鬆山上可以看清楚整個南境都城,這也是進南境都城的必經之路。隻是這鬆山有一斷崖,崖高百丈,而崖下是都城外的渭河。

此刻,才不過剛剛日出,斷崖邊便站著兩個黑衣人,其中一黑衣人道:“這麼高掉下去,肯定活不成的,況且他還受了重傷。”話落,他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身旁另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神發沉,聲音也略尖細,“可我們下去找了也沒有找到屍體啊。”

“下方是渭河,河流湍急,屍體興許衝走了也未可知。”另一人道。

“昨夜渭河的鵲橋塌了,掉下去了不少人,我擔心有人在打撈的時候會救了他,我們得進都城打探一下。”那聲音略粗的人分析道,另一人也讚同他的話:“那我先給主子報個信。”

“嗯。”

話落,二人提著劍,轉身正要離開,卻見前方高深的草叢裡走出一個男子,驚的他二人倒退幾步,握緊手中佩劍,“你果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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