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會議(1 / 2)

王府趙王的書房裡,趙時煦在還沒有全然了解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下,就已經被拉來開起了作戰會議。

原來楚輕還真是來避難的。不,是來避難的同時順便想讓南境出力。

原來他被他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安王爺刺殺,在他出宮狩獵時設下埋伏要鏟除他,哪知沒有得手,但整個京都和皇宮卻已經被安王爺控製,他若回去情況更不樂觀,所以,他索性帶著侍衛直接南下,來南境請趙王出兵相助。

趙時煦聽著,原本他爹是不同意的,以南境的立場來說,效忠的是大靖這個王朝,至於誰當皇帝南境並不在意,隻是因為今日刺殺一事,讓他爹明白,安王爺已經將南境視為要鏟除的對象了,原因是,那群人對自己下了手。

趙王對自己的疼愛,讓趙時煦十分動容,但動容的同時也覺的此事並沒有楚輕說的這麼單純。因為楚輕沒有說他之前已經被人刺殺掉進渭河中一事,自然也沒說自己救了他。

但楚輕不提,趙時煦現在再和他父王說也已經沒了意義,事情發展至此,那都隻是個小插曲了,因為南境已經被安王爺盯上了,原本不幫誰的趙王府在他眼裡已經成了站在楚輕一方的助力。

所以,楚輕很是聰明。

想著,趙時煦垂眸,原本以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想來...哎,真的是孽緣。

“南境可以為皇上出兵十萬。”趙王看著楚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說出了這句話。

楚輕勾唇一笑,眼底泛著精芒,“加上蕭阮的精兵和趙王的十萬,足夠了。”

聽到‘蕭阮’這個名字,一直沉默的趙時煦才突然開口道:“蕭大將軍掌著大靖兵權,皇上為什麼還需要南境相助?”

楚輕似乎早料到趙時煦會這樣問,淡淡道:“小王爺難道不知,即便蕭阮掌著大靖兵權,但大靖兵力分散四周,無法一夜之間調齊的道理?更何況,蕭阮身在京都,四周都是安王的眼線,要想從外調兵,已是不可能的。”

趙時煦聽後,還想再說,趙王卻衝他擺擺手,示意他住嘴。

趙時煦便不再多言,畢竟此刻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南境是騎虎難下了。

“皇上,南境雖出兵,但臣卻不能帶兵。”趙王沉聲道。

南境是大靖南方的邊境,南境之外便是魏國,而魏國又是安王爺生母端貴太妃的母國,想來這次的殺手也是從魏國那邊而來的,若趙王離開南境,魏國那邊必會有動作。

這一點,趙王和楚輕都是明白的,趙時煦自然也明白,南境之所以如此受朝廷重視,便是因為南境王府鎮住了境外的魏國和魏國的一些附屬小國。

那,趙王不能親自帶兵,南境十萬精兵便無統帥,即便讓資曆和能力最強的將軍做統帥,但這畢竟是南境出兵勤王,沒有趙家的人做統帥,氣勢是萬萬不足的。可是,趙王不去,還能誰去?

趙時煦撇了下嘴,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正這麼想著,趙時煦就覺的有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在盯著自己,他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待被他們盯了一會兒後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道:“父王,您難道要讓孩兒去做統帥?”

趙王見趙時煦如此領悟他的意思,心中甚是安慰,但當著楚輕的麵卻沒有表現出來,隻端著表情道:“這幾年你勤習兵法,武功也大有長進,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展示一下,助皇上一臂之力。”

趙時煦真是不知道他爹是抱著什麼心情說這話的,他勤習兵法和武功是因為這算是他身居這個位置必須要會的技能,並不是為了去給楚輕鏟除亂黨啊。

“可是父王,孩兒沒經驗啊。”

“陳將軍會隨你而去,你此番代表的是南境,你可懂?”趙王看著他道。

趙時煦眉頭緊緊的皺著,不顧楚輕在場,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寫滿了抗拒,然而他抗拒的不是南境要出兵,而是自己要入京都,還是和楚輕一起入京都。

但事已至此,騎虎難下的已經是他了。

“孩兒明白了。”趙時煦頹然的應道。

趙王看著他的表情,咳嗽幾聲以示提醒。

但趙時煦完全沒有裝的心情,臉上都是大寫的拒絕,對楚輕的拒絕。

這讓坐在一旁的楚輕臉色很是難看,因為趙時煦表現出來的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入京都!

作戰會議已經開完,點兵命令已經發了下去,明日便出發,到時候蕭阮會和他們裡應外合,打開入京都的防線,讓他們可以直接殺入皇宮。

會議結束後,趙時煦和楚輕一起離開,待和楚輕分手後他便一個箭步又衝了回去,直接衝向他爹的房間。

趙王正坐桌前寫一應事項,看趙時煦回來,也是在意料之中。

看著自家兒子又是懵逼又是生氣的表情,他立刻露出慈父的笑容,“時煦啊,你彆急,來為父給你慢慢解釋。”

趙時煦衝過來,咬牙道:“還慢慢解釋,明早我就要出發了,您得說清楚簡潔些,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您早就知道楚輕...不,皇上的目的卻不告訴孩兒?”

聽了趙時煦的控訴,換趙王一臉怔怔的看著他。然後奇怪道:“不是五年前,你告訴為父,無論皇室發生什麼事都彆跟你說嗎?哪怕是皇帝被刺殺,或者皇帝換了幾撥也彆告訴你麼。”

趙時煦回憶了一下,好似那會兒自己才穿進來,因為這個身份在原書中的設定對他打擊有些大,他便十分鬱悶的給他父王發布了這個宣言。以為這樣可以和皇室斷的乾乾淨淨,但那時候隻是那麼一說,沒想到真的會出皇帝被刺殺的事啊。

“既然如此,您為何要讓孩兒入京都?”

這話一落,趙時煦發現他爹的表情變了,變的真正的嚴肅起來,對他道:“時煦啊,你救了當今皇上,南境從那刻起就已經身在此事中了,此事我們和皇上的立場一樣,隻能勝不能敗。”

聽了趙王的話,趙時煦一臉怔愣,“父王,您怎麼會?”

趙王看著他,淡淡一笑,“潭山寺的住持救了你,為父自然要去親自道謝。”

趙時煦恍然,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看來從他救楚輕的那刻起就已經注定今日的事了。

“既然如此,那您為何還不告訴孩兒。”

趙王道:“因為為父想讓你入京都。”

趙王這話說的十分斬釘截鐵,盯著趙時煦的目光也十分威嚴,但說的話卻是,“你去了便知道了,好好待在京都,為父相信你。”

趙時煦愣住,他父王這話分明是話中有話,並且聽這意思,此次出兵一定會勝。

趙時煦還想問什麼,卻見他父王老頑童似的衝他笑了起來,“吾兒英姿必須得讓全國人民都知曉啊,到時候肯定許多姑娘或者男子都會傾心與你。”

趙時煦被他爹的表情弄的很無語,但也知道,此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遂,趙時煦吐了口氣,打起了精神,道:“孩兒明白了,定會護送皇上,助他鏟除安王。”

趙王拍拍趙時煦的肩頭,“這才是本王的兒子,不止中看還中用。”

趙時煦:“......您不會形容就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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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出來,全淼等在外頭,忙興奮的道:“小王爺,您的東西屬下都讓人收拾好了,此次我們一定會打個漂亮的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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