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1 / 2)

甘蘆館內,全淼手忙腳亂的給趙時煦處理傷口,眼圈都紅了,心疼的不行。蕭阮下手極狠,那刺在胳膊上的一劍,傷口竟然有一指深,而且趙時煦右肩被蕭阮踢中的地方上也有極大的一塊青紫,腫的十分厲害。

“小王爺,這不行,咱去醫館 。”全淼一邊拿著剪子剪開趙時煦胳膊的袖子,一邊帶著哭腔道。

趙時煦額上都是汗,但看全淼的表情,卻笑道:“你哭什麼,傷的又不是你。”

全淼一聽,內心極度不安,哭腔愈發明顯,“屬下情願是我,在南境,您何時受過這樣的傷,這樣的委屈,若被王爺知道,定要踏平京都。”

趙時煦看著他,“得了,要是那樣,父王就不會挖坑讓我跳了。”

胳膊上有一塊衣袖黏在了傷口上,全淼輕微拉扯的時候,痛的趙時煦一個激靈,險些脫口罵出來,好容易才忍住了。

全淼一見,更是憤怒道:“那我們回南境便是。”

趙時煦冷笑一聲,“那我趙時煦不成了縮頭烏龜,被人打了就回家找老爹哭訴?”

“可今日那蕭阮實在是欺人太甚!”全淼很是憤怒道。

但比起他的憤怒,趙時煦卻淡然許多,“三水啊,你要知道,這世上有種人,自詡是天之驕子,旁人在他們眼裡都是沙粒芥子,狗屁不如;但是,如果被他們眼中這樣的人傷了,哪怕一分一毫,他們都會覺的很是屈辱,估計幾晚上睡不著覺。”

全淼聽後,表情稍微好了一些,“那蕭阮就是這種人,屬下也聽說他十分厲害,誰也沒動到過他一根指頭,您方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劃傷他的臉,又割下他一縷頭發時,他那表情跟吃了狗屎一樣。”

趙時煦一聽這話,笑出了聲,“你啊...”

全淼呼了口氣,又道:“那小王爺,我們現下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趙時煦忍著疼問道。

全淼急道:“屬下看那蕭阮已經把您把南境當成眼中釘了。”

趙時煦看著自己的胳膊,道:“把南境當成眼中釘豈止蕭阮,這權傾朝野的蕭家,誰不俯首稱臣?隻有南境從不放在眼裡。所以啊,我在想,父王難道是想讓我憑一己之力攪攪京都這廟堂,所以才讓我入京都?”

全淼正色道:“還有屬下,屬下一定竭儘全力。”

趙時煦笑了笑,隻想著如果是這樣,那父王為何不明說?想不透。

“小王爺,真的要去醫館,這傷口太深了。”全淼將趙時煦的袖子完全剪下來,清理好傷口周圍的血漬後,他發現,這傷真的不是上上藥就可以的。

趙時煦確實是覺的很疼,臉色有些發白,轉頭一看自己的胳膊,沒擦拭之前還沒注意,現在這麼一看,的確深的如一道溝壑一般,比當初楚輕的傷還嚴重。

正在此時,一小太監來報,十命來了。

全淼一聽,還不等趙時煦說話,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一出去,果然就看到十命帶著一人正踏進院子。

“你怎麼來了?”全淼說道,看到十命那張木頭臉,紅了眼眶。

十命擰了下眉頭,盯著他,“你哭什麼?”

全淼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我家小王爺傷的很嚴重。”

十命進抿著唇,似乎是沒有見過一個男子能因為主子受點傷而落淚,一時間也不知該做出個什麼表情,隻道:“皇上命我帶了太醫來。”

話落,他見全淼已經拉著他一旁的太醫直接往裡衝了。

十命看著,臉部肌肉有些抽搐。

“縫起來?”趙時煦聽了太醫的話,似有些不可置信一般,重複了一遍。

太醫點點頭,“小王爺的傷口過深,是得縫起來。”

趙時煦想了半晌才道:“那豈不是會留疤?”

太醫思索了一會兒方道:“會有些許疤痕,不過小王爺日後可以用些祛疤的藥,應該會複原如初。”

趙時煦一聽,隻覺的這‘應該’的水分很大。想到蕭阮那一劍,他垂著眸,嘴角揚著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

太醫的手法還算高明,也還好這世界有個叫麻沸散的東西,傷口很快就縫起來包紮好了,連帶著受了傷的右肩也經過推拿,擦了藥;隻是這麼一來,趙時煦短期內是不能有什麼大動作了。

“王太醫,你先出去,我有話與小王爺單獨說。”十命淡淡道。

王太醫收拾好藥箱,率先出去。

待他出去後,十命才對趙時煦欠了欠身,道:“小王爺,皇上說小王爺有傷在身,明日就彆去八曲山了。”

趙時煦靠在椅子上看著十命,“那就多謝皇上體恤了。”

十命欠了下身,正要離去,趙時煦卻喚住他,“有一樣東西煩請你幫我交還給皇上。”

十命看著他,趙時煦卻起身從之前脫下的衣袍裡拿出了那顆紅豆,“這個請你還給皇上,我不愛豆子。”

十命抬手接過,看了眼那紅豆又看了眼趙時煦,這才道:“是。”

“等等。”趙時煦忽然又喚住他。

“小王爺還有何吩咐?”

趙時煦想了想,終是問道:“有一事我不明白,你若願意說便告訴我。”

“小王爺請說。”

趙時煦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他,“皇上已經把大靖的兵權給蕭大將軍掌握著,蕭大將軍算是權傾天下,可為何南境那十萬大軍皇上也會讓蕭大將軍掌管?而且當時也是你奉皇上之命將南境大軍帶走的,並不是他,可為何最後還是由蕭大將軍帶走且隨意分散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