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基友一起走(1 / 2)

趙時煦醒來見自己又躺在一青山綠水間的草地上, 頭頂飄著漂亮的霞雲, 和上次的景象差不多, 似乎就是在同一個地方。

一見此景象, 趙時煦才知道自己並沒有醒過來,隻是又在做夢。他現下身體依然很燙, 燙的他想要躺在冰窟裡, 但四周沒有冰窟, 隻有那條清澈的潺潺小溪。

趙時煦艱難的起身走過去, 然後解下所有衣服跳到小溪裡,溪水冰涼的觸感散去了他的燥熱, 令他舒服的吐出一口氣, 麵上也露出一個□□的表情。在夢裡享受著溪水對他身體那溫柔的撫摸, 嘴角掛著一個滿足的微笑。

楚輕拿著帕子為他擦拭身體,見他在睡夢中露出這麼個表情, 很是想進他夢裡看看他到底在做一個什麼夢 ,竟舒服至此?想著, 楚輕也不自覺的彎了下嘴角,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 握著帕子的指尖在趙時煦的肌膚上流連, 然而越是這樣流連,趙時煦的表情就越是難以言說。

楚輕彎下身靠近趙時煦的臉,輕聲道:“病成這樣你難道還能做什麼不可言說的夢麼?”

趙時煦覺的溪水忽然沒有那麼舒服了,不安的在溪水裡動了下身體,這一動, 那溪水複又在他身上輕柔的撫摸起來。

楚輕見他似難受的動著身體,複又動作起來,換著一張張的冷帕子給他身體降溫,看他在昏睡中露出那樣滿足又有些可愛的表情。

然而當他對全淼開口時,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隻道:“今日的事,你要負全責。”

全淼看著他家小王爺在病中難受的模樣,也不再辯解,隻道:“屬下知道。”

楚輕抬了下眼皮看著他,又看了眼一旁不曾言語的十命,淡淡道:“張然,拉他下去,杖責五十。”

張然應了一聲,全淼卻瞪大了眼睛看著楚輕,抿唇握著拳頭。

他自十一歲跟在趙時煦身邊,趙時煦彆說是打他了,連罵都沒有罵過他,有時候還會哄著他,在南境王府的時候,也從不叫他受過半分委屈。不過此時此刻,他也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麼,隻道了一聲,“屬下謝恩。”

“皇上。”十命開口喚了一聲。

楚輕看著他,“十命,今日的事你原有多種解決方式,但卻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

十命單膝跪下,道:“皇上,屬下知罪,屬下破壞了您的計劃。”

他知道楚輕並不想過早的和蕭家在台麵上相較,畢竟時機還沒有到,可今日這樣一鬨......

楚輕看著他,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隻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朕隻是沒有想到,你也有如此愚蠢的時候。”說著,楚輕看向他,“第一,蕭阮命人帶你走時你明知是坑,卻依然背著朕被他的人帶走,這不是護主,這是讓人覺的朕受傷確實受的蹊蹺;第二,全淼在安寧宮冒犯太後,當你發覺他言語不當時,你就該出手製止他,比等著太後等著蕭阮出手情況會好很多。而且朕知道,你當時一定有那個能耐,若是從前你也一定會出手,這一次你為什麼沒有出手?”

十命抬頭看著楚輕,楚輕卻不再看他,隻對全淼道:“你要慶幸你的主子是趙時煦,否則,在這宮裡,沒有人會為了一個侍衛和蕭阮的二十萬禁軍相抗。”

全淼懂楚輕的意思,今日的事他確實見識到了,沒了趙時煦的庇護,他沒有那個能耐。

“你的脾性朕欣賞,但欣賞不代表讚同,如果你不懂得收收你的脾性,你遲早會害死你的主子。”楚輕說這話時聲音極冷。

全淼聽著,有些委屈,但卻承認楚輕說的對。

楚輕看著床上的趙時煦,揮了揮手。

張然了然立刻吩咐人將全淼拖了下去。

十命麵上露出了一絲不忍,楚輕看了出來,直言道:“你喜歡他?”

十命頓了一下,而後垂了下眸,“沒有人為屬下如此不管不顧過。”

楚輕略揚了下嘴角,“那你去觀刑,隻有看著他痛苦,你才能懂如何在危機中保持頭腦清醒,如何在痛徹心扉中依然保持著理智,隻有臨危不亂,理智長存,你才能得到你想得到的,護住你想護住的。”

十命聽後,神色恢複了以往的麵癱死板。

待他們都下去後,楚輕才對張然吩咐道:“你去安寧宮過問下太後鳳體,並告訴她,十命她已經懲罰過了,冒犯她的侍衛朕也罰了,希望能平息她的怒氣。”

“奴才明白。”張然應下,想了想後還是不放心道:“皇上,今後...”

楚輕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淡淡道:“張公公,你放心。”

張然聽後,還是忍不住道:“皇上,奴才知道您的恨,您的宏圖偉業,但奴才更擔心您,宣主子去後,奴才看著您每日和蕭家周旋,膽戰心驚呐,今日也是,奴才真擔心您和蕭大將軍在台麵上公然扯破臉,您會處於絕對的劣勢。”

楚輕看著這個自幼就伺候他的老奴,道:“你擔心沒了和蕭家表麵上的和平,朕就是個空殼子皇帝,無法號令?”

張然彎了下腰。

楚輕略笑了笑,“張公公,朕登基已有五年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你放心,朕不會讓他失望讓自己失望。”

張然不知道楚輕做的一切,楚輕也未有告訴他,他此刻他也明白一二,畢竟最親近的奴才都不知道,那麼露出馬腳的機會就越少。

“奴才明白了。”

“對了,朕有一盒上好的金瘡藥和雪蛤膏,你找來給十命。”

“是。”張然說著,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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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醒過來的時候,便覺的自己的身體沒有燙的那麼難受了,像是已經退燒了,很是舒服,他偏頭看去,隻見楚輕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楚輕露出這種罕見的表情頓時便讓他覺的,他在用美色勾引自己。

“皇上,關於方才的話...”趙時煦乾著喉嚨開口道。

楚輕卻打斷道:“先喝藥。”說著便端起一旁備好的藥要喂他。

趙時煦看著他包紮的左手掌,搖了搖頭,一把奪過藥碗然後跟和白開水似的一飲而儘。

楚輕看著,笑了下。

趙時煦一喝完整個臉都皺了起來,擦,這什麼藥能苦成這樣!

趙時煦隻覺的嘴裡一股怪味,傳來陣陣惡心之感,不由的打著嗝似要吐出來了一般。然而口裡卻忽然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散開,楚輕不知何時丟了一顆糖到他嘴裡。

“好些了?”楚輕看著他道。

趙時煦吮吸著那糖,點了點頭,“多謝。”

“無妨,我們本就是情人。”

這話一落,趙時煦差點把那顆糖噴在楚輕臉上,“你說什麼?”

“小王爺當著那麼多禁軍,那麼多太監宮女的麵對朕的表白,朕收下了。”

趙時煦坐直身子看著他,“你明知那些話是胡謅的。”

“是不是胡謅的朕不知道,隻是朕聽著,心頭極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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