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倒V結束)(1 / 2)

安寧宮內, 蕭太後坐立不安, 雖說楚輕並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異樣, 可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楚輕擁有了主權, 他的羽翼便開始豐滿,日後不知會如何對付她。

“千算萬算,千防萬防,依然沒有防住楚輕, 當年收養他的時候, 哀家就擔心會有這天,不過, 如此信任楚輕, 並不是哀家和爹爹心大, 也不是楚輕偽裝的太好, 是這小子從小便不是個機靈人。他和宣玨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個隻想著在宮裡安穩度日, 混吃等死的人, 胸無大誌。”

順喜伺候蕭太後多年, 對以前的事也甚是清楚, “奴才知道,皇上那時和宣主子成日就在那雎容院挖土種菜,過著閒適日子,要不是宣主子死了,估計現下皇上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當藩王呢。”

“是啊,可問題就出在宣玨死了, 那時候哀家巴不得早點弄死他,可現下想起,倒像是覺的他的死是他自己謀劃的一般,因為他死了,楚輕才到了哀家膝下,楚輕才有機會坐上皇位,有機會得到權利。”

蕭太後說著,聲音極其陰冷,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曾經風華絕代的男人,大靖唯一的男後,便恨得咬牙切齒,緊緊的握著鳳椅的扶手,接著道:“你不知道,宣玨在江湖上的名聲曾經有多好,容顏絕世,風流倜儻,愛慕他的人不分男女都可以排成一支軍隊了,可是他千挑萬選,選擇了先帝,嗬!”說到此處,蕭太後眼角有一滴淚,她略用手絹擦掉,卻越擦眼眶越紅。

“娘娘,您彆傷心,那宣玨再如何厲害,不也一樣被宣家除名,被先帝處死了麼;不管他有沒有謀劃什麼,反正他人已經死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蕭太後收起手絹,揉揉眉心,“你說的哀家都明白,隻是,哀家顧慮的是皇帝一旦掌握大權,會對蕭家不利。”

順喜聽了,更是笑道:“太後寬心,昨夜一戰太師和大將軍並沒有失去太多,這大靖還是蕭家的天下。”

蕭太後閉目道:“話雖這麼說,但兵權到底是交還給了楚輕,當年為了從先帝手裡得到那枚虎符,爹可是廢了不少心思,如今一朝還回去,總是有些不安的。”

“這虎符曆來都在皇帝手裡,但那又如何,下頭的人不一定都聽皇帝的,有道是山高皇帝遠,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握著一枚虎符不見得就能做什麼。”

蕭太後聽了這話,心裡舒暢了些,“你這嘴啊是愈發能說會道了。”

順喜見蕭太後神色好轉,忙討好道:“奴才隻不過說的事實罷了。”

“行了,知道你忠心,早前你跟哀家說的事,哀家記著呢,隻是沒料到出了昨夜的事,近日來爹和阿阮定會有些籌謀部署,待過了這一陣,哀家會跟阿阮提的,那個小太監是叫溫詢?”

順喜一聽,高興的跪倒在地衝蕭太後磕了一個響頭,高興道:“是叫溫詢,奴才謝太後大恩。”

蕭太後揮揮手,心底仍然有一絲忐忑,從昨夜出事到現在,蕭太師和蕭阮都沒有來見過她,這不來說明沒什麼異樣,但到底是讓人不安的。不知他們下一步是如何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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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個人給你姑母捎個信去,免得她太過擔心,倒在楚輕麵前占了下風。”

太師府內,蕭太師閉著眼,似乎對於昨夜的失敗一直不敢相信,他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比起蕭太師一臉不信的表情,蕭阮淡然許多,隻道:“爺爺放心,我已經派人去了。”

蕭太師仰頭長歎一聲,“我們怎麼就敗了?我們怎會如此看低楚輕,昨夜的部署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他定是在許久之前就已經和南境密謀了。”

蕭阮對此並不否認,隻是麵上卻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是我疏忽了。”

蕭太師挑眼看著他,冷笑了一聲,高喝道:“我的大孫子,你終於承認你對楚輕疏忽了?”

蕭阮看著他爺爺,略有些不耐煩,道:“爺爺,束焉已經到魏國了,我會改變計劃,讓魏國攻打南境,令南境自顧不暇,隻要斬斷阿輕和南境之間的聯係,我們依然是占著主權的。”

蕭太師聽聞此言,怒氣稍微下去了一些,變臉極快,振奮道:“當真?”

蕭阮點了下頭,“魏國皇帝對於端貴太妃被囚,安王之死都是非常介意的,現下我們隻需要加把柴火,讓魏國出兵攻打南境就可。”

蕭太師看著沉著自信的蕭阮,麵上終於有了一絲微笑,“這才是老夫的孫子,人人敬怕的鎮國大將軍。不過,加把柴火?”

蕭阮雙眸露出厲茫,“殺了端貴太妃,魏國會立刻出兵。”

蕭太師的眉頭一下子又皺了起來,似不讚同,“如此,我們之前和魏國結盟的計劃......”

蕭阮緊緊的握著拳頭,道:“我不需要和任何人結盟也能拿回屬於我蕭阮的東西!”

蕭太師看著他,欣慰一笑,“好,不過,你既然能想到這個法子,那楚輕定然也想到了,恐怕不好下手啊。”

“這是我扳回一局,鏟除南境和趙時煦這個蛆蟲最佳的法子,定會成功。”

“隻要魏國出兵南境,南境定會自顧不暇,現下,便讓楚輕得意些時日。”蕭太師坐在太師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們也不必太緊張,楚輕昨夜沒有動我們,便是他也知道,我們此刻動不得,這大靖大部分官僚,商賈,江湖人,還是以我蕭家,以你馬首是瞻的,他不過是想拿回做皇帝的主權,那便先讓他拿去,那兵符遲早也會回到你手中,我們且看看,最後到底鹿死誰手。”

蕭阮對蕭太師的話不怎麼感興趣,他雙眸中的怒火都燃燒著趙時煦的軀體,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如果沒有趙時煦,沒有南境,那麼他一定會是唯一一個站在楚輕身邊的人,唯一!

“其實,他想要回主權,隻要跟我說一聲,我定不會乾擾他,每一次起爭執,每一次在人前,我都沒有逆過他的意啊。”蕭阮看著外頭略有些陰沉的天色,輕聲自語。

不過這自語的聲音不小,被蕭太師聽的清清楚楚,頓時氣得他被滾當的茶水燙到了舌頭,漲紅了臉指著蕭阮半晌找不到罵人的措辭,片刻後才憋著一口氣嚷道:“你給我立刻娶個媳婦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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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那邊怎麼說?”

長樂宮內,楚輕還沒有休息,隻看著回來覆命的十命,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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