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個過場(2 / 2)

待趙時煦離去後,溫若一臉激動的扯著溫詢的袖子道:“哥哥,你方才聽到沒,慶餘莊?小王爺若是能查封了慶餘莊,也算是給咱們報仇了。”

溫詢看著他,也是點了點頭,“是啊,小王爺待咱們恩重如山。”

溫若鄭重的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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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在路上,全淼看著他,忽然生出了些心疼的感覺,道:“小王爺,自打咱們來了京都,您似乎一日都沒停歇過,方才才從安寧宮回來,解決了太後,現下又要去見皇上,解決慶餘莊的事,為了這些事都要跑斷腿了。”

趙時煦聽著他心疼的語氣,感慨道:“跑斷腿沒什麼,關鍵是腦子要不夠用了。”

“您不會腦子不夠用的,小王爺睿智無雙。”

趙時煦搖頭道:“自古以來睿智無雙的人都早夭,你聽過慧極必傷嗎,小爺真不想用腦過度。”

“啊,那屬下以後每日給您按摩下腦子。”全淼認真道。

趙時煦笑了下,“如果解決了蕭家,沒有彆的簍子了,那我說不定還是能長命百歲的。”

“您會的,為了南境。”

趙時煦看著前方,沒有接話,不管是為了南境還是什麼,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和蕭阮在這本書中隻能活一個。

長樂宮內,楚輕已經等著他了,見他來了,忙放下手中的奏折,語氣雖依然有些淡淡的,但比起對旁人總是多了幾分溫柔,“你來了。”

趙時煦點了下頭,廢話也不多說,隻道:“皇上查的怎麼樣?”

楚輕頓了一下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朕查過?”

趙時煦攤了下手,“您召見我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況且那夜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如果這樣您都沒去查查慶餘莊,那臣可以帶兵回南境了。”

對於趙時煦的直接,楚輕並不生氣,“慶餘莊在京都紮根已久,很難查到內部去,查不到內部就無法證明他和阿阮有關係。”

趙時煦幾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楚輕這麼說,支著下巴道:“那皇上是希望慶餘莊和蕭阮有關係還是沒關係呢?”

“自然是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那麼蕭家就多了一條罪狀,大靖明令禁止官員開設賭坊青樓,更彆說慶餘莊這樣賭坊青樓小倌樓都合在一起的場所了。”

趙時煦聽楚輕這樣說,並沒有立刻接話,隻支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才道:“皇上可有查過秦懷?”

楚輕雙眸微凜,似乎對那夜趙時煦點了秦懷還有些耿耿於懷,因為他覺的,如果那夜不是自己強力阻止,趙時煦肯定會上了秦懷。

“沒有。”楚輕如實道。

趙時煦看著他,“那就從這個人入手。”

“一個小倌頭牌?”楚輕反問道,眼中都是疑惑的目光。

趙時煦卻點了下頭,“對,可彆小看頭牌,那種地方並不是長的好技術好就能當頭牌的,對於慶餘莊而言,頭牌自然是要緊的賺錢工具,但更多的是老板與達官貴人變相溝通的橋梁,所以這個頭牌一定是老板的心腹。”

楚輕有些佩服趙時煦的思路,他說的很對,慶餘莊既然如此奢華,去的定是達官貴人,而達官貴人是最會花錢享受的,一般都會點頭牌,如果慶餘莊真的要掌握那些達官貴人,這個頭牌就非常重要。

楚輕一笑,“我明白你意思了。”

趙時煦握著玉笛站起身,“既如此,那請皇上將此事交給我來辦。”

楚輕皺眉,一臉的不願意,但似權衡了一會兒後才勉強點了下頭,但隨即補了一句,“不可以和彆人上床。”

趙時煦抽了下嘴角,“皇上,這是乾正事,您不是很想將蕭家連根拔起麼,這要深入根部,總是要出點力的。”

“趙時煦!”楚輕幾步走到他麵前,與他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我也知道如今的局勢對你說這些,你自是不信的,但我真的是...”

趙時煦做了一個雙手交叉的手勢,示意楚輕彆再說了,“皇上,咱們要不約法三章,在蕭家未除,在南境完全無後顧之憂前,不要談論這個話題。”

楚輕看著他右手上的玉笛,擰著眉頭沒有說話。

趙時煦歎了口氣,道:“皇上,不是我不信你,是我對情愛這種東西原不是特彆執著,人生在世,自由最要緊,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自由,說實話,若不是為了南境,這大靖究竟是誰做皇帝,我並不介意。”

楚輕聽著他的話,與他對視。

“雖然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但卻是事實,如果當初是您要對付南境,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對您出手。”

趙時煦想,他的這些話應該觸到了一些楚輕的忍耐底線,但是這是實話,他不知道旁人是怎麼看待他的,如果楚輕對他沒有那些曖昧,他會和他上床,男人之間互相解決需求罷了;但楚輕對他表現出了種種曖昧,不管是不是有目的的,為了將來不拖泥帶水,哪怕楚輕給他下了□□,這床都是上不得的。

更何況,如果之後楚輕要對付南境,那他自然也是會對他出手的

楚輕看著他,忽然會心一笑,“我明白了。”

趙時煦這才點了下頭,將話題繞到正事上,“皇上近日因為京都將士不服從一事已經焦頭爛額,這件事我自有辦法查出幕後之人是誰,如果是蕭家就更好,如果不是,也算是給我這閒得無聊的人找個事打發點時間。”

“好,此事朕不會再插手。”

趙時煦點頭,這才告辭離去,然而楚輕卻喚住他,“時煦,待朕定下這天下,一定三書六禮,立你為男後。”

趙時煦抽了下嘴角,轉頭對楚輕道:“皇上,我可沒有那個閒情雅致陪你定天下,我所求的,隻是南境安寧。”

話落,趙時煦抬腿離去,但楚輕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未變。

張然見趙時煦離去後,這才進來,躬身對楚輕道:“皇上,太後那邊的人傳話過來,請您去一趟。”

楚輕收拾好表情,“太後?就說朕忙,去不了。”

“是為了宣主子的事。”張然說道。

楚輕抬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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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將軍府內,蕭阮聽著來人的稟報,神色並不難看,反而有些輕鬆,而輕鬆之餘還多了一絲不屑,“他當真讓阿輕不用管,他自己要去查?”

“是的。”

蕭阮從床上坐起身,看著簾子外頭跪著的人,似自語道:“隻要阿輕不插手,我動起手來也就無所顧忌了,否則,我總還擔心會傷到他。”

蕭阮說著,這才看向麵前跪著的人,道:“你的傷還未好,先回去。”

“是,奴才謝將軍體恤。”

待來人退下後,蕭阮才沉沉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年三十了,希望每一位小天使吃好玩好喝好,胖三斤都沒關係,假期結束了再慢慢減~~~~麼麼麼噠,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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