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南境了(1 / 2)

趙時煦任由楚輕抱著,感受著楚輕抱他的力度, 感受著楚輕將頭埋在他脖頸間時那一刻的放鬆, 這種擁抱之前在皇宮解決蕭家時也曾有過, 楚輕與其說是抱著他, 不如說是靠著他, 細細的平複著自己多年來的緊張和傷痕~

趙時煦眨巴了下眼, 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刻,他真的能感受得到楚輕對他的愛。

“你不覺得我的肚子這麼抵著你, 會不舒服嗎?”

想是那麼想,但趙時煦總是語出驚人。

楚輕聽後, 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抬起頭親了親他的耳朵,“他變大了。”

趙時煦點點頭, 表示讚同, “是的, 愈發像球發展了。”

“那以後就叫他‘球’?”楚輕很是認真的問道。

趙時煦想了想,這確實是個又好聽又形象的名字, “那就叫趙球球。”

“不該隨我姓麼?”楚輕放開手看著他。

趙時煦一副思考狀,“你確定楚球球比趙球球好聽?”

“我確定。”

趙時煦垂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而後抬起頭一副打商量的表情, “不如叫趙楚球?”

楚輕抽了抽嘴角,“你確定孩子會喜歡這個名字?”

“那楚煦球。”

“這個不錯。”楚輕表示讚同,雖然都有點奇怪, 但總比趙楚球順耳。

趙時煦叉腰看著自己的肚子,伸出手點了點,“小子,你以後大名就叫楚煦球,小名就叫球球。”

某球:你倆是認真的麼?

楚輕瞧著趙時煦的樣子,隻覺的空蕩的內心充實了許多,“我原以為你又會生氣。”

楚輕說道。

趙時煦看著他,確實,楚輕並沒有告訴自己他所有的計劃,但其實自己並不是太在意,隻要達到了最後的目的,過程是怎樣的,管他呢。

“小爺又不是受氣包,乾嘛總生氣,生氣讓人老的快。”趙時煦說著,大步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楚輕跟過去,隻道:“有時候覺的你會生氣的你反而不生氣,不會生氣的你反而又會生氣。”

“所以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趙時煦支著下巴看著楚輕。

楚輕搖搖頭。

趙時煦咧嘴一笑,“因為全看小爺心情。”

楚輕頓了下,片刻後覺的此話非常有道理。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趙時煦看著楚輕。

“你是說阿阮?”楚輕一眼看出他想問什麼。

趙時煦點了點頭,“方才我差一點就抓住了他,可惜被他跑了;你知道,他若跑隻有梁國一個方向,以大靖現在的局勢,你不應該會放任他跑到梁國去才對,今日這埋伏還是我設的,你連過問都沒有,可彆說是跟我心有靈犀。”

楚輕看著趙時煦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石桌上敲著,就知道他的情緒處於生氣和不生氣之間,這個邊緣化的東西就要看他怎麼解釋了。

“我確實是沒打算攔住阿阮。”

趙時煦敲打桌麵的手停下,仔細回想起來,楚輕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付過蕭阮,明明蕭阮才是在後麵搞事情的人。

“你是故意放蕭阮去梁國的?你要利用他做什麼?”趙時煦問道。

楚輕看著他,垂了下眸,“我還以為你...”

趙時煦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小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腦子也沒生鏽,放長線釣大魚、忍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是你一向的行事風格麼?”

“可早前在客棧,你因為阿阮的事險些滅了球球。”

“皇上,我得跟您聲明一下,我那次在客棧發那麼大火並不是因為你放了蕭阮,而是因為...”

“因為我瞞著你我爹的事?”楚輕看他沒有說下去,接話道。

趙時煦勉強點點頭,也算是吧,其實更多的是因為球球的出現讓自己跟被雷劈了似的。

“放蕭阮去梁國,你確定局勢會在你的掌握之中?臻兄稟報我說,梁國已經點齊兵馬,隨時準備和大靖開戰,蕭阮對大靖那麼了解,我擔心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楚輕看著他,自是又露出了他那自信卻淡漠的微笑,“時煦,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趙時煦看著他,一聽他這麼說,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的撐著臉道:“因為蕭阮對大靖熟悉,所以他會指導梁國如何攻打大靖;而你對蕭阮熟悉,所以,你知道怎麼對付他的進攻。”

楚輕的笑意裡有一絲明媚的光芒,“知我者莫過於你。”

趙時煦努著嘴點著頭,“確實,我早就把你看的透透的了。”

楚輕,“?”

“沒什麼,對了,宣冉呢?”趙時煦問道,畢竟這才是此卷的中心人物嘛。

楚輕一聽他提宣冉,臉便沉了下來,“我帶你去看。”

趙時煦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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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莊裡,院子裡的雞鴨怎麼也趕不進雞圈裡,拿著竹篾的老人顯然十分心急,一直在院子裡追趕著那些雞鴨,最後還是在一男子的幫助下將那些雞鴨趕了進去。

趕進去後,那老人便小心翼翼的關上雞圈門,而後端了一張椅子坐在門口,拿著竹篾端正嚴肅的守著,目光打量著四周,一副不讓任何人侵犯的模樣。

趙時煦和楚輕站在遠處,瞧著他現下的模樣,趙時煦略有些唏噓,“都說生不如死最折磨人,我如今算是見到了。”

楚輕沉著臉,“他都瘋了,有什麼折磨人的。”

“瘋了但執念還在,豈不是折磨?”趙時煦道。

楚輕冷笑一聲,“這是他自找的,我沒有要他性命便是對爹的守諾。”

趙時煦想了想,原本不想說,但還是道:“我想,你爹若看到宣冉如今這副模樣,應該會落下一滴淚。”

楚輕聽後,猛地看向趙時煦,很是不讚同他的說法,但是看著看著,他想起宣玨吹笛的模樣,便又覺得趙時煦說的很對,如果他爹還在世,對宣冉不會如自己這般狠,生生逼瘋了他。

“你爹的角度和你的角度不同,你已經仁至義儘了,這農莊風景不錯,又不愁吃喝,安度晚年也是極好的。”趙時煦寬慰道。

楚輕未有再說什麼,牽著他的手轉身欲走,卻被身後男子叫住。

楚輕回頭看著宣煜。

“把爹弄成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宣煜冷著臉質問楚輕。

楚輕盯著他,臉色比之他更冷,“你宣家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質問朕。”

宣煜聽後,微怒道:“彆忘了你也是宣家的人!”

話落,宣煜全身僵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隻因楚輕將劍搭在了他脖子上。

“你做什麼?”宣煜蒼白著臉卻又不甘示弱的喝道。

“當年,爹和段叔叔的事為什麼會流傳出去?爹懷孕一事又是為什麼流傳出去,爹和父皇的事又是因為什麼而流傳出去?”楚輕冷聲問道。

宣煜看著他,鼻尖冒汗。

“若不是那些傳言流傳的那麼快,爹當時的處境絕不會處於絕境。”楚輕的聲音很輕,卻輕的讓人害怕。

“你你什麼意思?”

“朕留你性命,不是因為你是爹的弟弟,而是報你當年活命之恩;爹跟我說過,他生我那日,整個宣家無人答理,我險些要胎死腹中,是你請來了單大夫。”話落,楚輕收回了劍,“你便和宣冉一起留在這農莊好好的做你的宣家少主吧。”

話落,楚輕再拉起趙時煦揚長而去。

路上,趙時煦看著他的側臉,見他臉色不好,想來,把宣家弄成如今的樣子,他並不開心。

想著,趙時煦握了握自己掌心裡的那隻手。

“對了。”趙時煦忽然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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