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繡婉坐在山洞中,看著周衡把小床拆了,有點懵懵的,礙於溝通有些困難,所以也問不了緣由。
周衡接著把山洞都收拾了一遍,所有的衣物和被褥也都清洗了一遍。被砸壞的箱子和桌子被他直接弄到了外邊的柴火堆,沒有半分心疼。
那邊福嬸聽說周衡的山洞遭賊了,心想肯定糧食也全部沒了,所以也顧不得收拾,忙讓周虎拿上一些米糧和她一塊上山。
下午申時初,周衡收掇得差不多時,福嬸就上來了。
看著外邊的破桌和破箱子,福嬸憤憤的罵道:“這小偷真不是個好東西,就該遭天譴。”
偷東西就算了,竟然還砸東西!
“知道小偷是誰嗎?”
周衡搖了搖頭。山洞雖然不是第一回挨偷了,但卻是這幾年來的第一回,且小偷的膽子也很大,竟敢把他的東西都砸壞了。
“有一就有二,下回彆把小婉一個人留在山洞了,你若是要去打獵,便把她早早帶到我哪去。”
周衡點了點頭。
福嬸隨即歎了一口氣,然後問:“小婉沒怎麼樣吧?”
跟在周衡身後的齊繡婉聽到福嬸的話,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
隻是她那身臟兮兮的衣服著實不像沒事的樣子。
福嬸把幾斤糙米米拿了出來,道:“那小偷定然都把糧食給偷了,我怕給你帶了一些上來,雖然少,但也可以先應應急。”
不得不說,福嬸著實是及時雨,雖然隻是幾斤糙米,但是對這周家莊的農戶來說也珍貴得很。
眼見周衡要掏銀子,以為銀子也被偷了,也沒剩多少,福嬸哪裡還敢要他的銀子,但也知道周衡不會白白收下的,便忙道:“不用銀子,下次打了獵物,用獵物來交換就成了。”
周衡衡量了一下後點了點頭。繼而道:“明日我想租一上午你們的牛車去集市。”
幾斤糙米頂多能撐兩天。要去鎮上買米糧時,定然不能再讓小啞巴自己一個人待在山洞。
知曉周衡是要去鎮上買糧食,福嬸:“不用租,明日叫福叔趕車載你們去,反正他也是要去一趟鎮上的。”
周衡:“多謝。”
周衡與自個說謝謝,福嬸也與她兒子一樣怔愣了片刻。隨即詫異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衡似乎多了絲人情味。
而後福嬸見齊繡婉一身臟亂,便打算留下來給她洗澡洗頭,隨即讓周虎先下山,和他爹說一聲,她晚些再回去。
周衡燒了水,然後趁著這時間,打算去後山的其他陷阱看看有沒有掉下去的獵物。
齊繡婉見周衡要離開,忐忑不安的跟著出了山洞,眼巴巴的望著。
周衡默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她:“回去待著。”
雖然不安,但躊躇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轉身回了山洞。
周衡離開後,林子深處的黑衣人看了眼山洞的位置,確認人在裡邊後就轉身離開了。
早上人從山洞逃跑,黑衣人再看到了從山洞中出來的男人。知道她隻是因危險而逃,所以並未出手把人抓住。
周衡出去了小半個時辰,雖空手而歸,但卻是挖了一些草藥回來。
福嬸給齊繡婉洗了澡,洗了頭,這會正在給她擦頭。
周衡說了明日下山的時辰,然後便讓福嬸先下山了。
而後他拿起布巾給齊繡婉擦頭發。
小啞巴一如既往的乖順,一動不動讓他替自己擦著頭發。
因衣服都洗了,而剛剛穿的一身都臟了,自然是要換的,隻是能換洗的衣服都洗了,也隻有小衣和周衡那薄衣衫乾了,所以齊繡婉現在穿的是周衡的衣服。
領子偏大,衣襟半鬆,露出纖細白皙的頸項和鮮豔的小衣。且以周衡的角度望下去,可見圓潤白嫩綿軟如兩座小山一樣半藏在紅色小衣之下。
喉結滾動,眸色一深。一股燥熱又急又猛的往小腹下湧去。
驀地收回目光,放下手中半濕的發絲。
“到外邊曬一曬。”
太陽還未下山,剛好還有餘暉照到山洞外邊。
齊繡婉聽話的站了起來,正要往外走。周衡嗓音帶有一絲喑啞:“等等。”
齊繡婉轉回身,不解的望向他。下一刻就見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襟,然後一攏,把一大片白嫩肌膚給遮住了。
看到他的動作,齊繡婉先是一怔,隨即麵紅耳赤。
也不是沒有裸露過,但是周衡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沒有因她衣衫不整而給她整理過。
這是第一回,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出去。”
說著他先行出去了。
怔愣了片刻的齊繡婉也立馬跟上。
因桌子被砸了,所以周衡打算先搭一張簡單的桌子將就用一段時間,等得空了再重新打一張桌子。
打算把從小床拆下的木板鋸成兩半,而原來的四個支撐了木墩當桌腳。
齊繡婉坐在一旁,看著他把自己睡過一晚的小床弄成了桌子。然後不免的想到了往後自己睡覺的地。
應該都是要與周衡睡在一塊了。想到這,頓時心安了不少。
抬眸望向正在鋸木板的周衡。隻見汗水沾濕了他的薄衫,緊貼在他那結實挺拔的身上,還隱隱透著肉的顏色。
好似看到了什麼不能看的東西一樣,慌忙的彆開目光。但看向了彆處之後,又想了想,這都穿著衣服呢,沒穿衣服都見過了,她慌什麼?
如此一想,又偷摸的把目光移了回去。周衡的手臂因用力而緊繃著,看著很是結實有力,半個多月前,齊繡婉隻覺得害怕,害怕他一個拳頭就能把自己砸出一個窟窿,但現在再看卻隻覺得很是安心,一絲懼意都沒了。
再往上看去,隻見汗水沿著他的下顎骨慢慢的流淌過喉結,再落入半敞開的胸口,沒入衣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