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與周虎說:“你的仇我給報了,賭場的人不敢再來尋你麻煩。”
周虎一聽,瞪大眼:“怎麼報的?”
周衡語氣清冷:“砸了賭場。”
周虎眼裡滿是崇拜:“周衡哥,你太、太厲害了!”
周衡並未多說什麼,從包裹中拿了個木匣子出來,放在了他的床頭。
周虎轉頭看了眼床頭的木匣子,有些疑惑:“這是什麼?”
“和你娘說,這是小婉家人給她的。”
“給我娘的,這放到我這也不合適呀。”
“拿著。”周衡麵色冷淡得讓人覺得嚴肅,讓周虎沒法說拒絕的話。
“還有,以後有麻煩了,可以去禹州找我,到禹州刺史府外,說尋周衡就可以。”
聽到禹州刺史府這幾個字,周虎嘴巴漸漸張大,表情驚愕。
周衡看了眼他,“這事暫時你知道就好。”
不等周虎答應就轉身出了屋子。等福嬸發現周虎床頭的木匣子,周衡他們都上了山。
福嬸打開木匣子的時候都嚇得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巴掌長寬,手指高的木匣子中裝的是整整八錠金燦燦的金元寶。
想要上山把金元寶給還回去,但這些時日山上不太平,誰都不敢隨便上去。
這一匣子的金元寶,拿著都覺得燙手。
周衡從福嬸家出來後,就把在山上發現的腳印,還有周老瘸子幾個兒女的事情告訴了沈南。
“周老瘸子的兒女……”沈南念了一下,對周衡忽然一笑:“先前你們在周家莊的時候,可知那叫黑七的黑衣人在這莊上的眼線是誰?”
周衡,“周老瘸子的兒女?”
沈南點頭:“對,大女兒。”
如果山上的腳印真是的周老瘸子的大女兒的話,沒準黑七還真是這個女人給弄走藏起來了。
琢磨了半晌,沈南決定帶著兩個人和周衡一塊上山去住幾天,在山上找找那三個姐弟。
到山上的時候,天色也已經暗了。
寒冬臘月的,沈南和幾個人都背了棉被上來,在山洞裡邊燒了火堆,幾個人也就湊合在山洞裡邊過夜。
耳邊除了外邊的風聲外,就是呼嚕聲。
周衡睜著眼看著山洞的頂,沒有半點的睡意,和小啞巴生活在這山洞,宛如昨日。
許久後,夜漸漸深了,因趕了十天的路,身體也極為疲憊,所以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向來少夢的周衡,這晚卻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遠在禹州的小啞巴。
他夢到他過了約定的時間,遲回了禹州。等他才進城,就看到有一隊送嫁的隊伍,聽身邊的路人說是禹州刺史的千金出嫁。
起初他還未沒反應過來,隨即又聽到了花轎裡邊的新娘是刺史府的五小姐。
刺史府五小姐這幾個字落入了周衡耳中。他一驚,忙擠開人群,到了道上,直接堵了花轎,想要衝過去把人搶了,卻不想被一群護衛給攔住了。
他朝著花轎喊了“小啞巴”。
這時花轎被掀開,小啞巴穿著喜服,手拿著蓋頭從花轎中走了下來,淚眼婆娑地望向他。
她邊哭邊說:“周衡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爹說你不要我了,他讓我嫁給彆人……”
周衡臉一沉,聲音帶著一絲緊張:“我回來了,你和我走。”
小啞巴哭著搖頭:“我不能和你走,我不能不聽我爹的話,你走吧,我不能給你生孩子了……”
說著,她把蓋頭蓋回自己的頭上,然後低頭返回了花轎。
周衡眼眸一睜,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但什麼都沒抓住,眼睜睜地看著花轎從自己的眼前抬了過去。
想要追上去,腳重千斤,一步也邁不動,想要出聲喊住花轎,卻也是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許久許久後,他才脫口而出:“和我走!”
也就是這個時候,周衡驀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三對眼睛,周衡:……
沈南一副“原來周衡你也是會做噩夢”的表情,好奇道:“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夢到了什麼,向來處變不驚,雷打都不動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慌張的表情。”
雖然很細微,但沈南還是觀察到了。
周衡微微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有一絲的茫然。
沈南看了眼周衡的額頭,問:“你是夢到你最害怕的什麼事情了?不然怎會在這大冬天被嚇得出了一頭冷汗?”
周衡摸了摸額頭,卻是冒了一層薄汗。
眼神微微一暗,思索沈南剛剛說的話。
他最害怕的事情?
難不成他最怕事情是怕他回去晚了,小啞巴嫁給彆人了?
沈南:“兄弟,你剛剛說了‘跟我走’這幾個字,說說看,你到底要誰跟你走?”
周衡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多說,沈南也不是不識趣的,見他不想說,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大半夜了,早點睡吧,大男人做一兩個噩夢,也不至於整宿睡不著吧”
事實證明,等沈南幾人重新睡著後,周衡是真的睜眼到了天亮。
真整宿的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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