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記得西遊的原著裡金角和銀角這對兄弟,拜了壓龍山壓龍洞的九尾狐狸為老母親,但對於這乾舅舅,書中的筆墨卻實在不多,一筆帶過根本無法讓人探究到實力的深淺。
不知是不是也跟那所謂的老母親一樣,是個狐狸所變。
金角大王眨了眨眼睛,有些愣神的看著恢複自由的唐僧和付臻紅,反應過來這是打算要逃跑後,頓時大驚,趕緊念出真言用幌金繩想把付臻紅和唐僧重新捆住。
付臻紅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也是妖的身份,所以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被輕易製伏了。
[小紅這是幌金繩。]
[嗯。]
這幌金繩是由太上老君的一條勒袍腰帶所化,刀槍不可割斷,是個好法器。
不過付臻紅倒是不擔心會被這繩子困住,他在這個世界的身體是白骨精,他既不是動物所修煉幻化,也不是□□凡胎,他隻是一堆骨架,隨時可散落,甚至於他強大的精神力能讓這具身體的原形骨架瞬間融化消散成氣流。
“說!你們兩個是怎麼割斷繩子的?”金角大王逼問道,他的目光在付臻紅和唐僧臉上
來回打轉。
唐僧抿唇不語,付臻紅壓根沒理他。
一直未說話的黑衣男子慢慢走到了付臻紅麵前,他伸出手輕輕撫上付臻紅的臉頰,唇角邊噙出一抹淺淡的笑意:“麵若芙蓉,氣若幽蘭。”
付臻紅躲開他的觸碰,清幽綿長的嗓音裡帶著一絲不屑:“咬文嚼字,故作斯文。”
黑子男子非但沒有覺得被冒犯,唇角邊的笑意反而更濃厚了,不管男女,美麗的人總是比常人多了一分脾氣,有著這樣旖豔的容顏,合該被好好疼愛。
[小紅,這個乾舅舅長得好看。]
[不是天選的,在我眼裡都是炮灰。]
黑衣男子盯著付臻紅的臉看了幾秒,隨即扯掉了付臻紅用來綰發的枝丫發簪,於是那如濃墨一般烏黑的發絲便順勢傾瀉下來,垂落在了付臻紅的胸前。
付臻紅之前用發簪挽起額前和兩鬢間的發絲,讓人感覺到一種冷月皎白一般的幽然和矜貴,然眼下發絲全然披散開來,黑色的青絲柔和了五官,將容顏輪廓勾勒得更成了嫵媚,那股子不可高攀的冷然也就變成了一種豔麗的惑人風情。
“真美。”黑衣男子並不掩飾心底的喜歡。
金角大王聞言,眉目間喜色頓顯,大笑道:“您喜歡就好,這小公子本就是要特意獻給您的。”
“把幌金繩收起來。”黑衣男子又道。
金角大王笑容一滯,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於是下意識又問了一遍:“不綁住他們兩個?”
“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黑衣男子淡淡的看了金角大王一眼,明明是溫溫和和的聲音,甚至帶著些許的漫不經心,卻讓金角大王渾身一抖。
“哪裡哪裡,我這就給他們鬆開。”金角大王哈腰賠笑著,然後念動真言將幌金繩收了回去。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付臻紅身上的一襲白衣,又看了一眼同樣白衣如雪的唐僧,輕輕搖了搖頭,對付臻紅說道:“這衣衫不襯你。”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你更適合紅衣。”
金角大王也機靈,聽到黑衣男子這麼說以後,趕緊吩咐了一個小妖去弄一件紅色衣衫。
“你是誰?”付臻紅直視著黑衣男子。
“玉凜夜,”黑衣男子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可喚我玉郎。”
付臻紅挑眉,“我問你是什麼妖怪所化?”
“我由你的心所化。”玉凜夜輕笑:“你信嗎?”
[臥槽這土味情話來得猝不及防!]
付臻紅抿唇不語,玉凜夜見此,便又往前走了兩步,他正要逼近付臻紅,卻被唐僧插進兩人之間給一下擋住了。:,,,